每次選新娘的時候,為了不做得太過分引起那些百姓的不滿,他們每月隻選一位新娘。
而每位新娘都會給一筆錢,美名其曰:神明的聘禮。
他們將送來的姑娘折磨玩弄膩了後,便將姑娘賣去其他地方的。
有些姑娘經受不住折磨死了,但是有些承受下來的,便賤賣到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去。
說完這個後,李明德眼神帶著恐懼:“夫人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您可以放過我嗎?”
薑姒輕笑一聲:“放過你?”
“做夢呢。”
第二日天明,阿秀開門的一瞬間,看到薑姒頓時嚇了一跳。
她磕磕巴巴的指著薑姒滿臉的驚恐:“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不是已經……”
薑姒臉上浮現一抹不帶絲毫溫度的笑意:“我怎麽了?”
“我不是已經成了那所謂的神靈的新娘了嗎?”
“是不是很失望啊。”
阿秀頓了頓心中驚駭不已,麵上卻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怎麽會呢?”
薑姒上前臉上的笑容依舊:“倒是你,你不是昨天被送去神廟了?”
阿秀被嚇得後退一步,心中害怕極了,昨天她明明親手把人送上花轎的啊。
怎麽回事?!
她抬頭看著薑姒下意識朝後一退,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腦中很快想明白了,不管是怎麽一回事,但是這個夫人肯定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她雙眼一紅,眼淚啪嗒便掉了下來:“對不起,夫人我是真的害怕。”
“您那麽有本事,您看看您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嗎?”
“若是我去的話,我一定回不來的。”
“夫人您心地仁慈就原諒我這次吧,畢竟您也沒有什麽損失也沒有受傷。”
阿秀的聲音驚動了屋子裏的人,其他的人紛紛走了出來,看見薑姒的瞬間都跟阿秀一樣驚訝。
薑姒冷眼看著阿秀,她明白阿秀想活下來,但是為了自己活下來便要害無辜的其他人。
這樣的人不管如何淒慘都是活該。
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一聲大喊:“快來看神使出事了。”
所有人都跟著去了,薑姒站的遠遠的,而阿秀心虛的從薑姒身邊路過,停頓了下:“夫人不是人人都是像你一樣好命。”
“我隻是想好好的活著,我沒有錯。”
薑姒沒有回應她,對於阿秀,她還不屑於出手,至於她算計自己。
剛剛看了看阿秀的家人便知道,她什麽都不用做,阿秀的日子也並不會多好過。
長街的空地上,李明德和那些山匪被捆綁著丟在地上。
百姓們竊竊私語,心中又驚又怕,低聲道:“這是怎麽回事?”
“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冒犯神使?!”
雖然大家都很好奇,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為那所謂的神使解開身上的繩子。
秋霜和阿大站在李明德前麵,秋霜狠狠地踹了李明徳一腳,大聲道“根本沒有什麽神明,他就是個騙子。”
秋霜的話讓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明德:“你自己說吧。”
李明德抬眼看了秋霜一眼,頓時感覺身上又疼了,他連忙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不少人家都憤怒的看著李明德。
有好幾家心疼閨女,最後閨女被他們害死的,不管不顧衝了過來對著李明徳拳打腳踢。
這個鎮上的官兵已然成了擺設,李明徳他們最後被那些人毆打致死。
薑姒知道的時候,隻是愣了一瞬,便沒多大的反應了。
薑姒要走的那天,阿秀又來了。
她直挺挺地跪在薑姒麵前:“夫人您帶我走吧。”
薑姒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隻見阿秀膝行到她麵前:“夫人您是慈悲的,您幫幫我,帶我離開這裏,以後我給您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您若是不帶我離開這裏,我便要嫁給五十歲的老鰥夫,他前頭的老婆不是被他打死,就是被他打跑的。”
“我若是嫁過去了,我也會被他打死的。”
阿秀看著薑姒,乞求著她發發善心,薑姒卻神情冷淡的開口:“與我何幹。”
阿秀愣了一瞬,伸手就要去拉薑姒,卻被秋霜一腳踹開:“休要用你的髒手來觸碰夫人,夫人這身衣裙就算是十個你也賠不起。”
阿秀被踹倒在地上,胸口疼得她呼吸困難,聽著秋霜的話,她抬眼看著薑姒眼中浮現一絲怨毒。
憑什麽人生來就有三六九等。
憑什麽她一生下來便是金樽玉貴的小姐。
而自己便是受盡欺辱的賠錢貨。
她覺得世道不公平極了。
她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再也不似剛才的柔弱她神情怨毒的看著薑姒:“你不過是生得比我好一些,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她的話一出,秋霜和阿大都坐不住了。
薑姒眼神製止了兩人,想看看阿秀還要說出什麽可笑的話來。
她神情激動的看著薑姒:“你隻需要揮揮手便能救我,便能將我帶離這苦海。你為什麽不願意呢?”
“老天不公,讓你這等惡毒的女人享受這樣好的生活、”
“卻讓我自出生起便受盡百般折磨,命不由己。”
她怒吼道:“我恨你們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我恨這不公平的老天。”
她說完,目光死死地看著薑姒,想看她出現不高興的神色,或者對她說的話憤怒。
亦或者良心觸動帶她離開。
可是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薑姒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隻是淡淡的開口:“然後呢?”
她張了張嘴一時啞然,不知道再說什麽好。
薑姒挑了挑眉:“說完了麽?那可以離開了吧。”
“本夫人的時間可是很珍貴的,就不陪你在這裏浪費了。”
“你繼續怨恨老天爺吧,說不定下輩子就能給你安排個好的人家。”
阿秀看著薑姒絲毫不為所動,她僵在原地,心中升起萬般不甘心,
連忙撲到薑姒麵前跪下,抬手便扇了自己一巴掌:“夫人夫人,都是我嘴賤,夫人求求您您幫幫我,您要是不幫我我真的無路可走了。”
她一邊說一邊扇自己的耳光,幾下便臉頰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