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奄奄一息隨時都可能咽氣的人竟然當晚就醒了過來。
聽說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說餓了。
齊老夫人喜極而泣,她連忙吩咐了府中下人做好吃食來。
也正是從那日起,齊恒之的身體便慢慢好轉。
齊老夫人看著齊恒之好起來,便找人捐了不少香火錢去那大師所在的廟中。
剛開始還好,齊恒之恢複起來,齊老夫人心中的開心大過一切,可是時間一長,齊恒之的年歲開始慢慢大起來。
他身邊同齡的人都已經有孩子了,齊恒之依舊是孑然一身,她便又開始著急起來。
看著齊恒之孤零零的,齊老夫人忍不住日日抹淚。
甚至又想再給齊恒之說親,卻被齊恒之拒絕。
他說:“娘,若是我成親就會死,你還願意嗎?”
齊老夫人立馬啞口無言,她雖說想抱孫子,不想看著兒子越發的大了卻還是孤身一人,但是一切比起他的命來說都不值一提。
從那次後,齊老夫人便不再管這些,隻要健康活著便好。
所以導致齊恒之如今依舊是獨自一人。
不過聽說他有個紅顏知己,是寧州有名的清倌,賣身不賣藝的那種,即便是齊恒之的紅顏知己兩人也沒有什麽說不清的。
齊恒之也算是潔身自好,加上各方麵都很好,寧州的姑娘都以嫁給他為目標。
可惜齊恒之都一一溫和的拒絕。
薑姒和周景宣對視了一眼,隨後搖頭齊恒之太謹慎了,根據現有的消息找不出半點問題。
一個人能在外麵偽裝得這麽好,定然是個小心的人。
一時間想他露出馬腳是不可能的,如今之計便是先對江北的其他幾家下手。
關於江北的望族都在寧州,其實幾家的老祖宗都是認識的,最後一起在寧州定居下來。
所以才會都在寧州。
周景宣拿出一張宣紙,上麵把其他幾家名字寫上。
然後用筆將謝家圈了起來,謝家因為河源關的事情,便是他們首選的第一個。
寧州的這幾家,隻能逐個擊破。
謝家是其一,第二個選擇便是錢家。
就是那胡掌櫃的東家。
錢家是做脂粉首飾生意的,也是幾家中最簡單的。
錢家未來的繼承人錢書和是個斷袖,整個寧州的人都知道。
他在外麵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男子,那男子本將他當成至交好友跟他談天說地。
可是後來才發現錢書和是斷袖。
當錢書和的心思被戳破後,那人便神情厭惡要跟他斷了聯係。
錢書和極力討好,男子卻不為所動,甚至直白地跟錢書和說了,他已經有未婚妻不日便要成婚。
那男子有個青梅竹馬費盡心思才定下的未婚妻,自然不會轉頭喜歡上錢書和,甚至放言此生絕對不會喜歡上男子。
對於錢書和的糾纏,他惡語相向,說錢書和不知羞恥。
甚至對他避而不見。
錢書和喜歡那男子,自然滿心滿眼都覺得他好,即便是這般羞辱他,他也覺得那男子是被他的未婚妻迷住了才會這般。
他自以為隻要他的未婚妻不在了,遲早有一天會明白自己的好。
一個滿懷惡意的想法便在錢書和腦中萌生出來。
他對生郎的未婚妻下手了。
那日生郎的未婚妻光著身子被人從酒樓丟出來。
身上全是恩愛過的痕跡,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出了什麽事。
隨後便從裏麵走出來幾個男人,他們神情滿足,隨意丟了一塊銀子在地上,嘴裏說著汙言穢語:“還不如怡紅樓的姑娘服侍得舒服。”
生郎正好路過,見到的時候目眥欲裂,他慌忙脫下身上的外袍將他未婚妻裹住。
這時候生郎的未婚妻也開始慢慢轉醒,隻是片刻她便發現不對勁了。
殘留的記憶和身上傳來的痛楚,還有四周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她尖叫出聲。
最後是被生郎抱走的,隻是那日的事傳遍了大街小巷,生郎的未婚妻的父母也被人指指點點。
生郎知道的時候,他並沒有退親,他依舊執著地要娶她。
甚至錢書和說那樣肮髒的女人不知廉恥配不上他的時候,生郎紅著眼一把抓住錢書和的衣領吼道:“那不是她的錯,是那些人的錯是他們該死。”
“七七在我心中依舊是冰清玉潔。”
錢書和嫉妒地發瘋卻又無可奈何,生郎這裏他無從下手便將目光落在無辜的七七身上。
他派人去七七的家門口堵著,叫囂著,問七七多少銀子一夜。
說那日在街上見到過她的身體後便日夜不能寐。
他們說,為什麽那幾個都可以。
為什麽不給他們試試。
汙穢不堪的話語,高牆根本就擋不住,那些話長著翅膀跨越高牆飛進院中。
七七的父母對七七很是疼愛,即便是各種難聽的話和鄙夷的眼神,他們也從未想過讓自己的女兒去死。
對於那幾個畜生他們報官了,可是卻得到的是那是幾個地痞流氓,早就跑了。
他們隻得吃下這個啞巴虧。
明明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了,可是那些人卻什麽懲罰都沒有受到,反而是自己的女兒遭受無數的謾罵白眼和譏諷。
這世道不公平極了。
七七每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最後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用一根白綾勒死了自己。
七七死後,錢書和高興極了,畢竟在他心中七七便是他和生郎中間的河流,隻有這條河流沒有了,生郎才會慢慢地接受他。
可是錢書和注定失敗了。
七七死了,生郎更加厭惡他了。
在生郎企圖跟著七七去的時候被錢書和發現了,他惱恨極了。
明明他那麽愛生郎,可是他為什麽就隻喜歡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已經不幹淨,已經死了啊!
嫉妒和憤將錢書和包裹,他將生郎綁回了寧州,所有人都以為生郎了,沒人知曉他將生郎帶了回去。
生郎被囚禁在錢家,錢書和的父母雖然不喜但是兒子那樣他們也沒有辦法,隻得任由著他去了。
生郎的厭惡,讓錢書和羞惱至極,他日夜折磨羞辱生郎,將他的衣服扒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