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將拜帖放在一側,眼中全是得意:“將那些爛攤子收拾好。”
“我不想因為這些影響到徐家對我謝家的看法!”
謝承眼中閃過一絲陰翳,隨後便是猖狂得意。
誰能想到白日裏他還因為那些破事煩得頭疼。
而下一刻,便接到了徐家的帖子。
謝家會在他手上,扶搖直上吧!
徐昭得到了謝家的回複同樣很高興,徐家隱忍了幾十年,眼看報仇無望,可是老天有眼,給了他一個機會。
這次他要把謝承踩到泥濘裏。
將人捧得越高才會摔得越慘!
許昭並沒有將這些隱瞞,雖說周景選讓他自己看著辦,可是他覺得這些還是有必要告訴周景宣一聲。
畢竟若不是貴人,就謝家如今的地位,他想報仇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周景宣回信道:隻管放手去做,若是有任何需要隻管來找我。
徐昭看到時,眼眶有些發熱。
這些年他見慣了逢高踩地的人。
曾經祖父也想過找曾經徐家的舊友尋求幫助。
可是換來的不過是閉門不見,緊接著便是謝家派人來追殺。
幸虧那晚破廟裏有個酒醉的流浪漢,才讓祖父逃過一劫。
謝家看到屍體的時候,才以為祖父已經死了。
否則他們哪裏有這安穩的幾十年可以過。
徐昭當夜早早就睡下,就等第二日見謝承能有最好的狀態。
鄭妍第二日便來找了薑姒。
她繪聲繪色地把錢家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錢嬌嬌的時候鄭妍臉上全是得意。
她從前每次對上錢嬌嬌都氣得不行,幾乎沒有一次討到好的。
偏偏又是小輩之間的矛盾,鄭妍覺得自己總不能這麽玩不起去請家長吧。
後來便再遇見錢嬌嬌,她都會退讓一些。
錢嬌嬌那種混不吝的,對上總得吃虧。
這還是她頭一次揚眉吐氣。
鄭妍突然想到錢嬌嬌的性子,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錢嬌嬌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薑姒讓她吃了那麽大的虧,肯定會被錢嬌嬌記恨。
鄭妍連忙提醒道:“薑姐姐,你這段時間注意些。
“錢嬌嬌那人心思狹隘,又被你這般羞辱,肯定會記恨你的。”
“現在倒是錢伯伯讓她不能出門,但是等過幾日錢伯伯氣消了,到時候她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鄭妍自己倒是不怕,鄭家在那裏擺著,錢嬌嬌便是心裏再不舒服也要顧忌幾分。
可是薑姒不過是個外地人,無權無勢,到時候少不得被錢嬌嬌報複。
薑姒倒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像錢嬌嬌這樣的人讓她在意還不夠格。
想讓她薑姒死的人多了去了,錢嬌嬌算什麽。
不過鄭妍好心提醒,薑姒也不好意思拂了她的心心,便笑著應下:“我知道了。”
見薑姒放心上了,鄭妍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想到今日的來意,她可不單單是來笑話錢嬌嬌的。
而是來邀請薑姒參加過幾日的聚會。
這次是寧州有權有勢的人都會參加,她本來沒有想到薑姒的。
是哥哥提醒她,若是薑姒和她的夫婿要融入寧州,那這樣的場合便是必不可少。
薑姒摸上那燙金的請帖,眼眸彎了彎:“到時候我一定到。”
鄭妍得了準信後,才離開。
而就在鄭妍離開後,沒多久薑姒便又收到了一封請帖。
這次是齊家送來的。
齊家的管家,恭謹地看著薑姒:“夫人,我們少爺說您是齊家的貴客,這樣的宴會自然應該邀請你。”
“屆時請夫人賞臉。”
薑姒有些詫異,她完全沒有想到齊家會送請柬過來。
想到齊恒之她心中便有些納悶,不知道齊恒之這一出是為何。
她接過請柬,不卑不亢道:“一定準時到。”
管家這才眯了眯眼睛笑得溫和轉身離開。
在離開後,管家心中便有些嘀咕,少爺從未對一個女人另眼相看,可如今卻讓自己來給這位夫人送請柬、
他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莫非少爺喜歡上這夫人?
他一驚,隨即捏了捏自己的臉,晃了晃腦袋。
這可不敢想啊!
少爺那麽多未婚的女子不喜歡,喜歡一個婦人,這事要傳出去,那老爺非打死他不可。
很快便到了聚會那一日,本來周景宣也要跟著一起去的。
可是不知道是誰把消息走漏,竟然有攝政王到寧州的消息。
他明明讓人扮作他掩人耳目的。
可是不知道消息是怎麽走漏的。
他得去查一下。
而這聚會他大概是沒有時間了,不僅僅是處理這個,還有徐昭的事情他也要去辦。
在薑姒走時,周景宣讓暗二跟著薑姒,以防萬一。
卻被薑姒拒絕了。
這一行她帶上秋霜就完全足夠。
宴會在一處莊子,薑姒是跟著鄭妍一起去的。
那莊子是齊家的,風景極好。
每年寧州都會有兩次這樣的聚會,寧州的望族權貴都會到場,美名是聯絡感情。
薑姒跟著鄭妍到了女眷區,許多都是生麵孔。
隻有兩個薑姒認識的,一個是之前鄭妍帶過來,另外一個便是錢嬌嬌。
錢嬌嬌臉色有些不好,她今日一來便聽到感覺到那些人都在背地裏說她的壞話,嘲笑她。
她今日本不想來的,可是爹爹專門給放她出來一日。
若是不來,爹爹根本就不會讓她出門。
臨行時錢本仁冷漠地看著錢嬌嬌一字一句吩咐道:“今日你可不要再惹事了!”
“若是再不安分,別怪我心狠!”
錢本仁目露凶光,他可算是知道了,這錢嬌嬌便是不能慣!
得讓她知道厲害。
否則不知道還會給他捅多大的簍子。
錢嬌嬌雖然心裏不開心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說她,但是卻沒人敢當著她麵擺臉色。
因此她還能勉強將心中的不悅壓下去。
可是在看到薑姒和鄭妍的時候,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知道今日鄭妍也會來,但是鄭妍畢竟是鄭家的人,她讓幾分便讓幾分。
可是那個賤人!
什麽都不是,她憑什麽受她屈辱。
在看見薑姒的瞬間,她頓時什麽火氣都湧了上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薑姒便是那賭石坊讓她難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