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深吸了一口氣，才大聲吼道：“你別忘了，你隻是我父親在路上撿的乞兒！”
“少做你那些白日夢了！”
齊元明臉色瞬變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他用盡全力絲毫沒有收減力道。
程氏被他扇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齊元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程氏，一種莫名的快感讓他眸子亮了亮。
他從被程氏的父親撿回去後便謹小慎微，後來也是處處讓著程氏。
因為在齊元明的潛意識裏，他是被撿回來的要是再不會察言觀色便會被丟棄。
後麵便形成了這樣的習慣。
對程氏也是這般。
可現在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竟然覺得暢快極了。
別人都是以夫婿為天，可是他卻憋屈至極。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程氏：“你這麽大聲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程氏臉頰已經腫得老高，嘴角掛著一絲鮮血。
她臉上浮現一抹苦笑，這便是她執意要嫁的人，她笑著笑著便哭了起來，指著齊元明：“你竟然打我？”
“你曾經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的。”
她仰頭笑道：“難怪爹爹說你不行，若是微末時你或許是良配，可是一旦你得勢的一定不會對我好。”
“果然如此。”
“我當初便不應該嫁你，你爹爹也不應該救你。”
“讓你自生自滅。”
程氏怨恨地看著齊元明她以為他們最壞的結局不過是跟齊元明分道揚鑣。
這樣至少在心中還有絲想念，留了最後一絲體麵。
可是如今這一絲體麵大概也是**然無存了。
因為齊元明伸手掐上了程氏的脖子，他目光凶狠：“是是是你爹爹說的什麽都是對的。”
“我當初是你父親撿回來的，可是我為了你們程家也一直在付出。”
“他看不上我，希望我一直做你的奴隸，將你嫁給更好的人家，我則是娶妻照顧你。”
“在我們兩情相悅的時候，他也不同意。”
“這老不死的早就該死了！”
齊元明手中用力，程氏便臉色漲紅，使勁掙紮都無動於衷。
程氏艱難地說道：“當初、當初我就不應該跟你在一起！”
說到這裏，程氏眼角淚水滑落。
此時此刻她是真的後悔了。
在今日之前她都覺得父親是錯了，他看得太淺顯了，若是她換人家指定沒有齊元明對她好。
可是今日她便是後悔了。
父親是對的。
天底下沒有想害做自己孩子的父母。
現在程氏才開始後悔。
而齊元明聽到這話，心中更是恨了，他凶狠地看著程氏：“現在後悔了嗎？”
“可是晚了！”
“當初你可是不要臉地粘著我，說一定要跟我呢？”
“你還說非我不嫁。”
“我們還沒有成婚，你身上的那一處我沒有碰過！”
“程初你自己賤而已！”
程氏看著眼前自己曾經深愛的人，這般對她還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她心如死灰，程氏突然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了。
若是就這樣死了也好。
程氏慢慢閉上眼睛，心中悔恨不已。
隻是她若是在地府見到父親又該如何交代。
齊元明看著程氏閉著眼，一臉求死的模樣，他恍然回過神來。
現在這時候程氏可不能死，他連忙把手鬆開，程氏跌坐在地上。
齊元明連忙上前，想把地上的程氏扶起來，卻被程氏一把打開：“不要碰我。”
齊元明臉上浮現愧疚神色：“阿初，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阿初對不起。”
“阿初你打回來吧，你別這樣我心裏難過。”
齊元明最知道怎麽拿捏程氏，他一邊說，一邊跪在程氏麵前痛哭流涕。
他滿臉自責：“我最近真的是壓力太大了，害怕身份被拆穿，害怕拖累你。”
“我一時沒控製住自己。”
“阿初你打我吧，隻要你能消氣你打死我都行。”
程氏看著齊元明這般，想到他剛才的行為，偏過頭去，默默流淚。
而齊元明則是跪著挪了挪，他伸手拉著程氏的手，程氏想掙脫，卻沒有齊元明力氣大。
齊元明拉著程氏的手，便朝著自己的臉上打去，邊打邊說：“阿初我渾蛋，我怎麽能對你動手呢？”
“我簡直不是人。”
“阿初你打我吧，你打我消消氣。”
一下又一下，程氏奮力將手收了回來，卻還是不理睬齊元明。
齊元明見狀，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今日若是不下點真功夫，程氏定然不會原諒他。
不原諒倒是小事，如今程氏死不得，若是鬧著要走，那便真的沒辦法收場了。
他咬了咬牙，抬眸看著程氏。
“阿初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便自己來，打到你滿意了為止。”
齊元明抬手便是兩巴掌扇在自己臉上，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裏回**。
剛開始程氏還能忍住不在意，可是很快程氏就忍不住了。
她轉頭看過去，隻見齊元明臉頰已經有些腫起，他依舊在一下又一下地打。
最後程氏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大聲喊道：“夠了！”
“齊元明夠了！”
齊元明這才停了下來，他期待地看著程氏：“阿初，你願意原諒我了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阿初我真是個畜生。”
“便是心裏再難受也不應該發泄在你這裏。”
齊元明膝行到程氏麵前：“阿初，我的好阿初，你再打打我吧。”
“阿初我再也不犯混了你說什麽我都應你。”
“那些女人我也不碰了，就那樣放在後院。”
“你別不理我別離開我，你若是離開我了，我就再也沒有家人了啊。”
齊元明說得痛哭流涕，像是難過極了一樣。
“若是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罷齊元明站起來，嚇了程氏一跳，她脫口問出：“你要幹嘛？”
齊元明臉上浮現一抹苦澀：“阿初連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活著便再沒什麽意思了。”
“我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也省得每日提心吊膽。”
齊元明臉上全是赴死的決心，他走到一側將花瓶摔碎，撿起地上的瓷片，對著手腕便要狠狠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