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們兩人就是互相喜歡的,自己不過是後來者,差點被那些錯覺誤導了。
薑姒深吸一口氣,一側的春竹沒好氣看著周景宣離開的背影:“王爺怎麽這樣!”
“那個女人裝得那麽明顯,他怎麽就看不出來?”
薑姒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沒事,喜歡的人總是選擇性看不見的。”
春竹氣呼呼地辯解:“可是王爺之前看起來也很喜歡王妃你啊!”
“一定是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故意勾引王爺。”
“她剛剛分明是看見王爺來了,故意做出那副模樣的。”
薑姒怎麽不知道,這些手段把戲簡單至極,周景宣這樣的人要是看不出來,就說明他根本不想去看透而已。
這麽淺顯的道理她怎麽會不知道。
春竹繼續說:“王妃,咱們可不能讓那女人把王爺搶了。”
薑姒轉頭看向春竹:“若是你家王爺本就喜歡她呢?”
春竹一頓,小臉上全是震驚,脫口而出:“不可能,我們都看得出來王爺喜歡王妃您的。”
薑姒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那你見過你家王爺對誰像對她那樣嗎?”
春竹歪頭想了想確實是沒有,記得從前就有不少的女子想往王爺身上靠,但是王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除了對王妃……
還有就是這個女人了。
春竹咬了咬牙一副著急的模樣:“那怎麽辦?”
薑姒看著小丫頭一副著急的模樣好笑的捏了捏春竹的臉頰,沒有說出來自己本就是要離開的這句話。
躲在暗處的暗二見狀心中暗道,完蛋,王妃應該是生氣了,要不要告訴王爺啊。
而周景宣帶著安禾回到她住的院子後,立馬就拉開距離,不著痕跡地朝後退了退。
安禾絲毫沒有察覺,心中沾沾自喜,就從剛才就能看得出他心裏是有自己的,而那個王妃不過是掛個名頭而已。
安禾仰頭,一副難過的樣子:“景宣要不我還是搬出去吧,我這樣沒名沒份的王妃也會不開心。”
提起薑姒,周景宣眉頭微微一皺,他看向安禾的時已經恢複正常:“沒事,王妃那邊我會跟她說。”
“從前就是你父親照顧我,如今他不在了我也應該好好照顧你。”
“你放心,有我在那些下人不敢胡說什麽。”
安禾垂眸輕聲應下,長長的睫毛將眼中的算計全部掩下。
京城這潑天富貴的地方她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在這裏立足。
周景宣輕聲道:“你好好休息,有什麽就來找我就行。”
安禾仰頭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溫聲道:“知道了。”
周景宣出了院子,臉上的神色立馬就收斂的一幹二淨,聲音冰冷聽不出任何情緒,對著一側空**的地方道:“好好看緊她。”
他快步走到薑姒住的香草園,他心中有些著急,想給她解釋今日的事情。
等進了院子的時候,就看見春竹一臉喜色的望著自己:“王妃王爺來了。”
薑姒神情淡淡隻是微微抬眸:“王爺怎麽過來了?安撫好了安禾姑娘了?”
周景宣看了春竹一眼,春竹立馬識相的離開。
院子裏隻有薑姒和周景宣,周景宣有些局促的走到薑姒麵前,輕輕咳嗽一聲:“阿姒,我今日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薑姒有些驚訝的抬頭,心中不解他給自己說這些幹什麽?
這是在給自己解釋?
周景宣坐在薑姒身側,眸光看向遠處:“我以前在軍營就是安禾的父親一直照顧我。”
“他是軍醫對我極好,他有個女兒叫安禾。”
周景宣頓了下又才繼續說:“幾年前安軍醫死了,隻留下一個孤女。”
“我給她在當地一切安排妥當了,沒想到她突然來了京城。”
薑姒偏頭看他輕聲道:“你不用給我說這些。”
周景宣見狀連忙急急的打斷薑姒:“要的,我要跟你解釋清楚。”
“我不喜歡安禾。”
“我剛才做的那些不過是給別人看的,安禾是被人送到我麵前的。”
他看了一眼薑姒:“我看著人既然已經送到我麵前了,我不如將計就計。”
“對於安禾,就看她自己願不願意為自己求一條活路,否者即便我看在安軍醫的麵子上也不會放過她的。”
薑姒聽到周景宣的解釋,原本胸腔那股悶悶的感覺突然就消失殆盡。
她心情莫名的好了幾分,眼中帶著笑意:“這些你不必和我解釋的。”
周景宣眸色認真:“不,要解釋的,我不想你有任何誤會。”
“你是我的王妃,你我自然不應該因為這些產生隔閡。”
薑姒看了他一眼,調侃道:“你這倒是和我聽說的八王爺完全不一樣。”
周景宣臉上帶著幾分興趣:“他們怎麽傳我的?”
薑姒歪著頭想了一會:“他們說,王爺您凶神惡煞,隻要多看人一眼,那人就性命不保。”
“全京城的女子都愛慕王爺,但是王爺卻不近女色,不管多好看的女子他都不會多分給她一個眼神。”
薑姒說完周景宣立馬接話:“全京城的女子是包括王妃你嗎?”
薑姒一頓臉上滾燙,有些窘迫道:“沒有,我例外。”
周景宣輕笑出聲:“哎呀,我的王妃原來一直看不上我啊。”
兩人吵吵鬧鬧氣氛和諧極了,半晌周景宣才繼續道:“這幾日就麻煩王妃了。”
“安禾父親對我有恩,她不做的太過分,就當養個閑人吧。”
薑姒點了點頭,周景宣都說的這麽明白了她再亂想就是她小氣了。
隻要安禾老實本分,靠著她父親的情分,也能一直讓她這般過下去。
不過前提是她不要再作妖。
安禾還沒來得及做什麽,暗一便回來了,他帶著善蠱之人的消息。
薑姒和周景宣聽著暗一帶回來的消息,眸色微沉。
薑姒看著暗一連忙問到:“你確定位置準確?”
暗一點了點頭:“屬下確定,是曾經進如果那寨子的人說過。”
“屬下找到那人的時候他已經麵容蒼老,提及那女子就渾身顫抖。”
“他說當年他被那苗族的女子救了下來,就被那女子下了情蠱,後來還是那女子愛上了另外的人才將他嫌棄的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