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是她說的那樣!”
“王爺她是騙你的,她故意汙蔑我!”
蔣月兒哭得梨花帶雨,她身後的燕兒肉眼可見的慌亂。
燕兒死死絞著手中的帕子額頭上全是汗水,她臉色發白,明明主子說了這東西不會被人發現的。
怎麽會這樣!
她在王府呆了這麽久,自然是知道周景宣性子的。
她雙腿止不住地打顫。
蔣月兒見周景宣無動於衷連忙道:“王爺,我若是真的想害你,我當初又怎麽會救你。”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她轉頭看著燕兒:“燕兒這香囊是你給我的,這裏的東西你說了不會有事的!”
燕兒被突然喊到,頓時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她眼珠一轉,連忙道:“月兒姑娘你說什麽啊?”
“奴婢怎麽聽不懂?”
“這個香囊不是您的嗎?”
蔣月兒一愣,她此時還有什麽不知道的,燕兒害她!
枉她還將她當成王府中唯一的知心人,平日裏燕兒雖說是服侍她,可她從未將她當成下人過!
蔣月兒轉頭狠狠地瞪著燕兒:“是你說今日王爺回來,這是專門為我準備的。”
“你親手給我係上的。”
燕兒滿臉無辜地看著蔣月兒:“月兒姑娘,您不能冤枉我呀。”
“我隻是個丫鬟,你要用什麽哪裏由得我來做主。”
她說完,朝著周景宣使勁將頭磕在地上:“王爺,婢子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這個香囊婢子根本就不清楚,月兒姑娘拿出來讓我給她帶上,我便給她帶上了。”
“這事奴婢什麽都不知道啊!”
她紅著眼,一副真的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轉頭看著蔣月兒:“月兒姑娘,你為什麽要誣陷奴婢,奴婢一直都盡心盡力地伺候您的。”
“你這是要讓我去死。”
燕兒的反應讓蔣月兒慌了神:“不是的,真的是她。”
“你們相信我。”
燕兒直直地跪在地上,額頭紅腫一片:“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請王爺明鑒。”
兩人都不互相不承認,音音眼眸一轉:“我有辦法分辨出是誰的!”
蔣月兒頓時滿臉欣喜,隨後轉頭怨恨地看著燕兒:“該死的賤婢,你等著這下你騙不了人了。”
燕兒心裏打鼓,卻還強忍著害怕說道:“根本不是我,騙人的是你。”
音音看了周景宣一眼,周景宣朝著她點頭示意她說辦法。
得了周景宣的允許,音音上前一步,寶貝得從包裏摸出一條蜈蚣。
兩指寬的蜈蚣看起來就有些瘮人。
暗一明明站在音音身後,但在看見那蜈蚣的時候,身體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這是留下後遺症了!
他不著痕跡地朝後退了退。
音音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這個蜈蚣最喜歡吞噬**蟲了。”
“**蟲這種東西,即便是幹了隻要接觸得久了身上也會有味道。”
“既然你們都不承認這個香囊是自己的,那便讓我的寶貝來分辨吧。”
音音剛準備靠近,蔣月兒便臉色發白,磕磕巴巴道:“我從來見王爺時便帶著,這短時間不會有問題吧。”
音音歪頭想了想:“按理說不會。”
“隻有接觸過這個香囊時間久,才會越明顯。”
“因為情蠱香在接觸過,三個時辰以後身上的味道便會散開。”
“跟一直佩戴沒有關係,而是第一次接觸的時間有關係。”
“這樣便能分辨出這東西到底是誰的了!”
聽到這裏,蔣月兒臉色才稍微好了些,但她看見那蜈蚣還是害怕得臉色發白。
她閉著眼睛讓音音靠近,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蜈蚣從音音手上爬到蔣月兒身上,蔣月兒自然感覺到身上冰涼的觸感,她渾身顫抖,緊緊咬著下唇一動不動。
便是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直到那蜈蚣回到了音音身上。
蔣月兒才慢慢睜開眼睛,像是脫力了一般坐在地上,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心中後悔極了。
她雖說喜歡周景宣,可是這日子也可怕了。
她突然想回去了。
反正他也不會對自己上心,與其在這裏空守著,還不如回家找爹娘去。
而且她唯一視為朋友的燕兒竟然這般害她,更讓她心灰意冷。
其實蔣月兒在之前便開始打退堂鼓了,可是燕兒一直在旁哄騙她讓她覺得自己有機會。
今日一出,蔣月兒心灰意冷。
與其守著一個不愛的人,還有可能丟了性命,還不如回家去找個不錯的人攜手白頭。
蔣月兒過了便輪到了燕兒。
燕兒便沒有蔣月兒這般膽大了,她咽了咽口水臉色發白朝後退了一步。
音音皺眉:“你難不成是心虛了?”
燕兒連忙搖頭:“是奴婢害怕您手中的這個蜈蚣。”
“真的好可怕。”
音音勾唇一笑:“別怕,我的寶貝可不亂咬人。”
“你看剛剛不都不咬她嗎?!”
燕兒深吸一口氣,然後站在原地等著音音靠近。
這次跟剛才完全不同,那蜈蚣一靠近燕兒便行動快速地爬到她身上。
在她身上不斷地遊走,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那蜈蚣爬到燕兒臉上去,她便是再大的膽子此時也繃不住了。
她尖叫出聲,手忙腳亂想把那蜈蚣打下來,卻根本不行。
音音皺眉:“那香囊是她的。”
燕兒一頓,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瞬間被按住。
音音靠近:“乖乖,回來了。”
她把手伸過去,那蜈蚣便立馬爬到她身上。
“那情蠱香放你身上的時間可比她更長!”
“若是你什麽都不知道,那又怎麽會先得到這情蠱香!”
“所以,撒謊的人是你!”
燕兒臉色如土,如今事跡敗露,她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什麽話都不說。
倒是蔣月兒衝上前,一把薅住她的頭發,疼的她齜牙咧嘴。
想掙紮又被王府的下人死死按住。
蔣月兒一巴掌扇了過去:“我對你那麽好,平日裏我有什麽我都會給你一份。”
“你為什麽要害我!”
燕兒被打偏了腦袋,她用舌尖頂了頂有些麻木的腮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