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隻要說,我都給你。”
“隻求您能饒我一命啊!”
“我從未出武戎,也沒有見過您,您是不是找錯了人啊。”
“武戎這麽大,叫孟朗生的也不止我一個。”
孟朗生臉上的肥肉顫抖仰頭看著薑姒:“您要不再看看,,看看確定是我嗎?”
薑姒狠狠地一腳踩在孟朗生臉上,濺起地上的灰塵:“你這張臉,便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你可能不記得你犯下了什麽事,可是我記得清楚。”
“孟朗生,你這一次再也沒有機會了!”
孟家慘叫不絕於耳,孟家眾人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
便是之前領薑姒進來的那個護院,此時也嚇得雙腿發抖坐在地上。
他從來沒想到一個女子會可怖到這種程度。
地上鮮血一大片,孟朗生早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薑姒身上也沾染了不少鮮血,不過她不介意。
本來她可以用最輕鬆最簡單的方法讓孟朗生死的。
可是薑姒不願意,她不願意孟朗生死得太過於輕鬆了。
她要將心中關於上一世的恨意全部都發泄出來。
周景宣已經在外麵等著薑姒了,本來他要陪同薑姒一起的。
薑姒說這是她的仇,她不想假手任何人,她得親自動手。
薑姒出來時渾身鮮血,嚇了周景宣一跳,他上前去,薑姒抬頭看著他突然璀璨一笑:“我幫她報仇了。”
“孟朗生死了。”
看著周景宣緊張地查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口時,薑姒的神情溫和了幾分:“這些血都不是我的,是孟朗生的。”
隨後她皺了皺眉:“回去吧。”
“他的血都是肮髒的,令人作嘔。”
周景宣帶著薑姒離開,命人將孟家的事情善後。
當他的進到內院的時候,看著地上已經完全不能稱之為人的屍體時,他們下意識偏頭不敢去看。
與此同時,心中對薑姒多了幾分懼怕。
武戎成功打下後,休整了幾日,周景宣選了一個還不錯的武戎人來主持武戎的大局。
重要的地方,周景宣都安排了自己人。
若是此人有異動,便能直接將他替換。
武戎對大周俯首稱臣,事情便到此結束。
周景宣率大軍回大周,路過漠河灣的時候,漠河灣已經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了。
有了水源,他們就有重新生活下來的機會了。
薑姒去見了見阿楠,阿楠比之前高了一些。
阿楠的父親程嶽自然是知道如今的武戎已經屬於大周了。
他恭敬地朝著周景宣和薑姒行了一禮。
在他們回去的時候,漠河灣的百姓都來送他們。
看著大周的軍隊離開,他們黑壓壓的跪了一片。
或許其他地方的武戎人不甘心,可是他們卻是心甘情願。
是大周人給他們新的生命。
從武戎回去便到了梁州,周景宣讓軍隊先行,他和薑姒去梁州看了看衛青。
衛青見到二人的時候,武戎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
他滿臉的喜色:“這下武戎人不會再囂張了。”
阿垣聽說薑姒來見衛青了,她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她知道衛青是因為她跟薑姒長得相似才對她好,隻是阿垣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一直能陪著衛青的人。
阿垣遠遠地就看見薑姒了,她立馬如臨大敵提著裙擺跑了過來:“衛青哥哥!”
她上去便將衛青的手臂挽住,隨後朝著薑姒揚了揚下巴。
薑姒也不甘示弱地將周景宣的手臂挽上,像小孩子賭氣一般喊道:“夫君。”
阿垣這才看到周景宣,她仔細打量了一眼周景宣後,頓時放下心來。
她的夫君那麽好看,她肯定不會再跟自己搶衛青哥哥了!
薑姒把孟朗生殺了的事情告訴了衛青。
畢竟原主跟衛青的關係不錯。
衛青臉色陰沉:“若是我在我一定要讓那孟朗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薑姒輕笑出聲:“他死得並不輕鬆。”
有了原主的所有記憶後,薑姒對衛青也溫和許多。
對於原主來說,衛青跟她就像是朋友。
離開梁州之前,薑姒給原主立了一塊無字碑。
原主是真實存在過的,她應該被他們記住。
從梁州離開後,薑姒便去找了當初那個薩滿。
聽說那個薩滿還活著。
薑姒沒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去了那個薩滿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處村子,薑姒去打聽的時候,村子裏提及那個薩滿便是滿臉的嫌棄。
“姑娘,你可別靠近那個不祥之人。”
“她整日神神叨叨的,晦氣的很。”
薑姒問了位置便直接過去。
薩滿住的地方是村子最裏麵,靠近大山腳下。
房子破爛得很,像是一場大雨便會垮掉。
原主的記憶中那個薩滿當時的年紀並不大,此時也應該最多四十歲。
薑姒上前敲了敲門,半晌才聽到裏麵發出響動。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誰啊!”
隨後便是腳步聲慢慢靠近。
門被打開,一個蒼老的婦人狗摟著身子出現在門後麵。
她已經滿頭的白發,說是已經八九十歲都不誇張。
她的脊背彎曲,十足的上了年歲的老人。
薑姒輕聲道:“是我,你還記得嗎?”
薩滿抬頭用那雙渾濁的雙眼仔細辨認,在看清楚薑姒後頓時滿臉震驚:“是你?”
“薑姑娘,你還活著?”
她說完立馬搖頭:“不對你不是她!”
“你是那個改變命運軌跡的異世之魂。”
她頓了頓隨後看向薑姒:“是成功了嗎?”
薑姒點了點頭:“成功了。”
“武戎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薩滿臉上浮現喜色,隨後歡喜地呢喃道:“成了,竟然真的成了。”
“看來一切都沒有白費。”
“薑姑娘的性命也沒有白白犧牲!”
薑姒看著她小心翼翼問道:“我記得當初您年紀並不是很大,你如今?”
薩滿搖了搖頭:“逆天改命本就是有大的忌諱和反噬。”
“薑姑娘失去了一條命。”
“老身我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
“不過是老了幾十歲而已,不足掛齒。”
說完她抬頭看著薑姒:“你也不必有什麽內疚的,薑姑娘本就是為了改命是她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