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這次是在劫難逃。”
“他們能走運一次,絕不可能有第二次!”
“大人放心,這次是我失誤了,我請帶罪立功!”
薛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沒用的東西。”
“些人都沒有離開,若是你們出去了,他們不就知道老爺我和你們有來往?”
吳勇頓時低下頭,他跟這淮縣的百姓不一樣,在淮縣百姓的眼中薛洋是個好官。
他除了水匪一事沒有解決好,其他的事麵麵俱到。
會親自去體驗民情,會為了百姓謀福利。
看起來就真的像個好官一樣。
就拿這水匪來說,薛洋都是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要走水路。
可是水路比陸路近了太多,有些地方必須得走水路。
所以根本就沒辦法避免。
這麽多年他搶劫來的財物,有一大半都是到了薛洋的口袋裏。
隻不過他對他們也倒是不會太苛刻。
也會分他們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吳勇離不開他。
他身上有好幾樁命案隻有在薛洋這裏才是絕對安全的。
若是離開了淮縣,說不準他便會立馬被官府抓回去。
這也是他受製於薛洋的原因。
能自由自在的在外麵,他又怎會願意進入那牢獄中等死。
是個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吳勇敢怒不敢言,他低下頭什麽都不敢說。
他不敢恨薛洋,自然便恨上周景宣他們了。
吳勇抬頭看著薛洋:“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
“上次是我大意了沒有準備。”
“既然他們喜歡留在淮縣,那便永遠留在淮縣吧。”
“大人這次的恥辱我一定要報仇!”
薛洋雙眸犀利地看向吳勇,半晌他才冷聲道:“你可要想好。”
“他們隻是路過淮縣,可能過幾日便會走。”
“你隻需要等上幾日就行了。”
“他們能擒住你一次,便說明他們並不是泛泛之輩,若是擒住第二次,你知道的我不會再保你的。”
“到時候是何下場你自己清楚。”
吳勇聽到這話頓時開始猶豫了,他心中雖說恨極了,但是他左右想想其實也可以再等等的。
見他不再說話,薛洋眼中浮現一絲不屑:“好好安分的等著吧。”
“萬事求穩!”
“這幾日你先在府衙中呆著,咱們的目標是徐家的人。”
“沒必要節外生枝。”
吳勇低聲應了下來。
他知道薛洋說的是事實,昨夜的他們那些人的武功確實是厲害。
並不是什麽出其不意的偷襲。
他們若是正麵交鋒話,他這些人依舊拿那些人沒有辦法。
便是偷襲都不一定能勝。
就如同薛洋說的那樣,他的自由來之不易,還是穩中求勝一些。
吳勇接下來的幾日都安分地呆著,隻等周景宣他們離開。
隻是很快他們就有些忍不了了,
因為周景宣他們不僅沒有離開,暗二又將水匪寨子剩下的人抓了送過來。
劉師爺的臉色頓時沉了沉,但是很快便收整好了,
他麵上帶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壯士你真是厲害,竟然一下子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可不是一網打盡了。
暗二將寨子的瘸了腿的大爺都帶過來了。
師爺看著躺了一地的人,唯獨那瘸腿的大爺還完好無損。
他抽了抽嘴角:“壯士真是俠義之心啊。”
暗二拍了拍衣裳:“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都是我們這些老百姓應該做的。”
說完他依舊站在原地,劉師爺頓時頓不解的看著他:“壯士還有何事?”
暗二看著劉師爺半晌才道:“你們不會是想賴賬吧。”
“告示寫的好好的,若是能將這些水匪捉拿,賞黃金百兩。”
黃金百兩可不少,這話一出劉師爺頓時臉色有些不好了。
之前之所以貼這個告示便知道無人能拿吳勇他們如何。
所以這告示不過是拿來當擺設的,而且還能將他們和吳勇撇得幹淨。
之前也有不少人,因為這銀子誘人還有不少人去找過吳勇他們麻煩。
有的是連吳勇在何處都沒有找到。
有的是活人去,最後屍體被人丟了回來。
後麵便再也沒有人敢去了。
這告示也就一直掛著。
反正也沒有人敢。
倒是不少人因為這個告示稱讚縣令薛洋。
所以這告示便也沒有派人去撤下來。
如今暗二將那告示拿了出來:“我將這水匪全部抓住了,你們也應當把百兩黃金給我。”
“難不成你們這些當官的要仗勢欺人?”
“自己說過的話都不作數嗎?”
“既然這樣又何必打腫臉裝胖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其實跟水匪是一夥的,故意掛這個告示來掩人耳目!”
暗二說完,劉師爺頓時心頭一跳,他大怒嗬斥道:“你在說什麽?!”
“你可知道汙蔑朝廷官員是要打板子的!”
“不就是百兩金嗎?我這便去請示大人!”
他說完狠狠的剜了暗二一眼:“你在這裏給我等著!”
暗二痞裏痞氣的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大人您了。”
“您可要快一些,我的這些兄弟們還等著去喝酒呢。”
劉師爺在心中將暗二罵了又罵,心中隻覺得這個蠢貨多管什麽閑事。
這般見錢眼開,也不怕死在錢上了!
真是掉進錢眼裏了。
劉師爺想到要給出百兩金心中便心痛難忍,同時又有些害怕。
大人一會知道了肯定要嗬斥他。
但是他又沒有辦法,總不能自掏腰包貼上吧。
想到這裏,劉師爺又覺得挨一頓罵其實也沒什麽!
比起一百兩金,他覺得被罵一頓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劉師爺敲了敲門,薛洋懶懶散散的聲音在裏麵響起:“進來。”
劉師爺這才推門進去。
薛洋手中拿著筆,正在臨摹字帖,見劉師爺進來,他抬了抬眼皮:“怎麽是有什麽事嗎?”
劉師爺連忙將暗二把剩餘的水匪全抓來了,還索要百兩金懸賞的事情說了一遍。
薛洋臉色一沉,一大滴墨落在快臨摹好的字帖上,字帖完全毀了。
劉師爺在一側瞬間整顆心懸了起來。
薛洋將筆放下,隨後將那紙張拿了起來,慢慢地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