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聽見李茹的話,呆滯的看向李茹聲音帶著疑惑:“娘?”

李茹喜極而泣連忙答應:“娘在這裏,娘在這裏。”

隨後薑月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李茹淒厲的喊聲響起,她抱著薑月哽咽大喊:“來人快來人找大夫。”

薑家亂作一團,薑姒等大夫來了才走的。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大夫說薑月就是暈過去了而已,明明已經死去的人突然活過來了。

薑姒不由把自己往薑月身上帶入。

她搖了搖頭把這些未知的事情都甩了出去,目光看向遠處,不知道周景宣現在到哪裏了。

而薑家燈火通明,大夫走後薑淩就把府中所有人叫到了一起,他掃了一眼跪著的下人,厲聲道:“今日之事誰也不許往外說!”

“你們都記住大小姐已經死了!”

“而現在的大小姐,是主母思女心切找的一個跟大小姐相似的孤女!”

仆人都低下頭,薑淩這才滿意。

他對薑月是有感情的,剛才大夫說薑月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就是有些虛弱。

他雖說覺得這事有些離奇,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能活著總比死了好。

鑒於之前的那些事,薑淩便覺得重新給她個身份最好。

畢竟那時候所有人都看到薑月死了,誰又能想到會有死而複生這種事情。

許婉娘站在一側沒有說話,她眸子閃了閃臉上出現恐懼,低聲道:“老爺,那回來的真的是小姐嗎?”

薑淩回頭看了她一眼,許婉娘臉上浮現一抹恐懼:“妾身是鄉下長大的。”

“小時候就老聽那些老人講借屍還魂的事情,妾身怕那回來的不是大小姐,而是什麽孤魂野鬼。”

她害怕的看了一眼四周:“妾身實在是害怕。”

薑淩擰著眉毛,神情有些遲疑,確實死而複生這事太過於離奇,但是借屍還魂不也一樣離奇嗎?

薑淩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先看看,說不定真的是月兒。”

而守著薑月的李茹,她臉上全是慈愛,眼睛有些紅腫,臉上的傷還沒有消下去,但是這些她都沒關係。

隻要她的月兒好就行了。

李茹覺得是上天看不下去了,才又把她的月兒還回來了。

到半夜薑月又才醒過來,她一動李茹立馬就醒了,她臉上全是驚喜:“月兒你醒了?”

薑月不確定地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李茹看著薑月這模樣,心中頓時浮現一抹心疼,眼眶紅了紅:“你就是娘的月兒,娘自然是叫你了。”

“月兒別怕,一切都有娘在。”

薑月伸手揉了揉腦袋,隻覺得腦袋疼極了。

李茹連忙把她的手拉下來:“你額頭上還有傷口,你小心些。”

薑月目光落在眼前這個穿著華麗,臉上卻帶著傷的婦人她眼中帶著幾分疑惑:“你臉上怎麽有傷。”

李茹頓了頓,目光有些閃躲:“是娘不小心摔了一跤。”

薑月看出來李茹在撒謊,她臉上有明顯的指痕,卻沒有繼續追問。

她腦袋這會兒疼的厲害,她什麽事情都記不得了。

包括自己的名字,自己是誰。

李茹連忙轉移話題:“月兒你可有哪裏不舒服,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給娘說,娘去叫大夫。”

薑月抬頭看著李茹,將自己的情況說了出來:“娘,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李茹頓了頓:“那你記得娘嗎?”

薑月搖了搖頭:“不記得。”

李茹眼中閃過一抹難過隨後就消失了:“不記得就算了,沒事都忘了才好。”

李茹守了薑月一整夜,第二日才離開。

周景宣離開的第一天,薑姒就感覺自己像發了瘋一樣的想他。

她在院子裏到處轉悠,沒想到轉到了安禾的院子裏。

安禾從上次過後就安分了許多,她在後院老實本分,薑姒自然也不會少她吃穿,短短幾天又豐腴不少。

她在院子裏扯下一朵花瓣,咒罵道:“他們這是養豬呢,每天送那麽多好吃的來,看我衣服又有些小了。”

說完她撐著下巴看著遠處發呆,薑姒走近她才發現,現在周景宣不在府中了,她也懶得裝樣子了,連起身行禮都沒有,而是輕飄飄的說了句:“王妃怎麽來我院裏了?”

薑姒笑道:“隨便轉轉。”

安禾翻了個白眼,暗罵道:轉轉轉到我麵前來顯擺了?

哼,瞧你那樣!

她不理薑姒,薑姒也無所謂,隨便轉轉就離開了。

關於薑家的事她聽說了一些,薑月的葬禮還是照常進行。

隻是他們對外宣稱夫人因為思女心切,找了個跟薑月很像的女子當女兒養在身邊。

薑淩寵愛夫人便就由了她去。

薑姒聽到這裏的時候,臉上浮現幾分譏諷,到這個時候還立個寵妻的人設。

薑淩真的是精明。

夜裏安禾想到白日裏看到的薑姒,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翻身坐起來:“呸,好歹毒、”

她每日都在長肉,而薑姒依舊是她第一次見到的模樣。

安禾有些生氣,原本尖瘦的臉上多了些肉她氣鼓鼓的,坐起來喝了一口涼茶,火氣才壓下去了不少。

屋中的火苗突然閃了閃,隻是片刻她房間裏就多了個人。

來人全身上下裹得嚴實,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麵。

他坐在安禾對麵,開口就是責備:“這麽多久了你都還沒拿下周景宣?”

“真是廢物!”

安禾頓時臉色一黑,想要反駁,可是看見眼前這人那雙陰翳的眼睛,她咽了咽口水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她隻想要活著擁有榮華富貴,她可不想找死。

立馬就換了一副神情:“您也知道,周景宣就跟個木頭一樣,我也沒有辦法。”

黑衣人冷哼一聲:“是你沒用!”

安禾忍了忍,討好的賠笑。

男人將一包藥粉丟給安禾:“把這個下在王府下人的飯菜中。”

安禾愣了一秒抬頭去看男人:“這個我不敢。”

男人嗤笑一聲:“瞧你那沒用的樣子,難怪周景宣喜歡他那個替嫁的庶女,也不喜歡你。”

“這個藥不會死人,隻會讓人四肢無力!”

看見安禾猶猶豫豫,黑衣男人冷笑一聲:“你隻有這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