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七章臉上一喜

一品樓,臨江最有特sè的一家飯店。!!。

最早由一名山東人創辦,原名叫魯家飯莊,是一家以經營魯菜為特sè的飯店,油爆驢肝肺是它最著名的一道招牌菜。

相傳清朝末年,總理大臣李鴻章來到臨江視察沿海事務,聞聽這家飯館有特sè,曾專程前來品嚐這赫赫有名的驢肝肺,吃完之後,讚不絕口,當時誇獎道:

做人以一品為尊美食餐唯魯家難忘。

老板受了啟發,很快將飯莊改為一品樓。

打那之後,更多的人慕名前來,外地人到了臨江,無不以吃到油爆驢肝肺為幸事,本地人請客,更以在那裏擺桌子為榮。

一品樓的建築古sè古香,富麗堂皇,一看就是一家老字號,進入大廳,七彩畫梁,丹珠圓柱,入眼處金碧輝煌,遍懸jīng美的畫作與浮雕,大都出自名家手筆。

一行人就餐的雅間是在一品樓一個最大的雅間,紅木大廳,水晶大燈一開,把桌上的鍍金餐具映得分外惹眼。

二十人的座椅,可以轉動的餐盤,顯示出這裏餐客的尊貴。

久病初愈的馬老太推遲不得,坐在了上席。

馬天立、喬向文兩邊陪同。

許一梅留在飯店門口,等了一會,進來時卻是三個人。

原來,她把星竹和廖水顏都通知到了。

星竹大家都認識,從國民黨裝甲旅投奔二哥時,馬天立就熟悉了,馬老太住院以後,她還專門來醫院看過老人。廖水顏大多數人卻不熟悉,許一梅不便多講,隻說是她和星竹的好。

欠身坐下的時候,廖水顏和喬向文悄然換了一個眼神,莞爾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劉勝的蘇娟、李堅的李雁也都趕了,蘇娟在婦聯,李雁在總工會工作。

都來自東北,都是dúlì縱隊的老人馬,先後在在沂蒙群山和東北大平原並肩戰鬥過。

加上馬軍長的jǐng衛員,十幾個人坐得很寬敞。

看著菜上齊,喬向文站了起來,雙手舉杯,首先敬了馬老太一杯,慶祝老人家手術成功,祝壽比南山,健康百歲。

老太太連聲感謝,直說給大家添麻煩了。

還別說,老人家這三錢一杯的小盅子,一飲而盡,52度的臨江大曲啊。

之後,他端起酒杯,剛要朝著馬軍長開口,刷地一片,在座老東北老山東都站了起來端起杯子。

喬星竹用腿碰了一下廖水顏,她明白了意思,跟著也端起了杯子。

“本來我要單獨敬老首長,這樣也好,就我們dúlì縱隊一起敬吧,感謝那段難忘的光yīn,把我們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團結在了一起,也感謝馬軍長、馬司令,一直以來對我們鋤jiān科、社會部、後來敵工部的支持,**鬥爭考驗了我們,磨練了我們,也培養了我們這一幫人,馬軍長,你放心,我代表大夥表個態,絕不給dúlì縱隊抹黑丟臉,大家說好不好?”

“好”

“絕不丟臉”

“為老部隊爭光”

馬天立看著那麽多熟悉的麵孔,除了個別人,絕大部分都是他從dúlì支隊帶出來的幹部和兵,抗衡國民黨頑軍張華雲,圍剿汪偽和平建**周欣文,勇鬥屢屢入侵的華北方麵方麵的小鬼子,直到後來戰場轉移到東北,智取山海關,拿下長chūn城,之後在極端不利的局麵裏,臥薪嚐膽,養jīng蓄銳,終於依靠土改收獲了東北老百姓的支持,依靠剿匪贏得了民心,之後,厚積薄發,漸漸轉入反攻,直到在人數和武器上讓國民黨東北剿總輸得一敗塗地。

看著一雙雙真誠而激動的神情,老領導馬天立非常感動:

“同誌們,戰友們,老部隊也以你們為自豪,在我們這支的軍史上,一定會有你們濃墨重彩的一筆,你們在向文同誌的率領下幹得非常棒,現在從一個戰場換到了另一個戰場,我你們一定會取得更大成績,臨江這座美麗的城市,一定屬於你們”

說罷一飲而盡,一轉身,悄悄抹去了眼角流出的一絲熱淚。

氣氛熱烈,公安局的一批人,最近一段連軸轉忙著案子,難得借著這麽一個場合,大家稍微放鬆片刻,一杯接著一杯,一瓶完了接著開一瓶。

人生得意須盡歡,該喝不喝是癟三。

很快,兩瓶臨江大曲見了底,大家喝得正歡,說著老部隊的故事,無比的親切。

忽然,刑偵處的一個小夥子飛快地跑了進來,一看那麽多人,打了個招呼,然後拉著白兵到一邊悄聲說了幾句。

白兵聽了他說的話,臉sè一喜,疾步到喬向文身邊悄聲說了幾句。

看得出來,喬向文顯得很意外,神情一振,點了點頭,關照了幾句。

隻見白兵站起來,舉起杯子,“馬軍長,老首長,有點情況,我需要出去一趟,不好意思,先罰一杯,們,你們陪者繼續喝啊。”

喬向文側身和馬天立耳語了一句,馬軍長站起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案件要緊,快去吧,告訴我們消息。”

白兵又來到許一梅身邊,說了一句。

隨後,匆匆出門而去。

眾人繼續喝酒,敬馬軍長,敬喬局長,互相敬,不亦樂乎。

星竹左邊是許一梅,右手是廖水顏,別看小丫頭平時斯斯文文,喝起酒,山東人脾氣一上來,也是巾幗不讓須眉,而且特會搞氣氛。

左邊說兩句,右邊說兩句,逗逗老太太,敬罷馬軍長,當然免不了說說二哥小時候的一些螑事:

“二哥啊,要不是逃婚,說不定後來就是個地主呢,接了我們的家業,哈哈,做喬二少爺,和那個知書達理的顏大相敬如賓相伴到老。”

喬向文站起來,點點指頭,

“小妹,你喝多啦?我要是喬二少爺,你呢,成了哪家地主資本家的小吧,哈哈。”

兄妹間的幾句玩笑,逗得眾人大笑起來。

玩笑歸玩笑,想想倒也是,如果不是因為參加了**,而是按照父親的意思,那豈不真的一輩子做那陳家集的地主,到最後,開明地主還好,**放你一馬,要是表現不好的,新政權一成立,立馬把你給滅了。

白兵所去何事,就在這轉眼之間,發生了變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