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俘虜不開口

還說兩頭。!!

那邊激戰正酣,這邊,根據分工,喬向文趕回膠東的時候,時間已過了中飯的時間。

他讓通信員小馬去食堂裏要了碗手擀麵,幾下子扒拉好,直接來到許世友的辦公室。

關於黃金搶奪戰,關於小鬼子,關於神秘人,關於迎風。

情況一聽,許世友來了勁。

“乖乖,我的喬大部長,大政委,按你說,這迎風是*不離十了,對?”

喬向文點點頭。

關於迎風的前世今生,他已經大體搞清楚了。

昨天下午,他到省城圖館去了一趟,查了很多資料,大概搞明白了,那個李厚德當初遇見了啥。

不是神,不是鬼,把這千裏迢迢前來挖金的廣東人給嚇跑了。

原來,史裏有記載,廣東那是沿海嘛,經濟貿易搞的比較早,最早在唐朝,就設有航運,對外貿易。

靠海的廣東人頭腦活,做生意那是相當地厲害,有了原始的資本,廣東人喜歡去內地辦實業,這煤礦、金礦、銅礦、鋁礦,在清朝的時候,許許多多都是這廣東人玩的。

煤礦不安全,大夥都知道,中國東北、西北、西南,不斷生礦難,那個國家煤礦安全監督局的趙鐵錘局長,前幾天還指著生礦難的雲南私莊煤礦所在縣的縣長罵人,央視裏有直播。

全世界煤產量最高的國家,也是安全記錄最差的國家。中國煤產量隻占全世界的1/4,但煤工業死亡人數占全世界的4/5。中國有兩個官最難當,一個就是安監總局局長,一個是山西省長。

撇開礦主的見利忘義、管理蹩腳之外,礦難的兩大原因,不信你看,調查組最後的原因,一般不外乎兩個,一是瓦斯爆炸,什麽cāo作不規範、機電設備故障、電火花都會引,第二個,透水,你懂的,地底下挖洞,本來就不如地麵的安全。

問一下大家,是不是很少聽說金礦生礦難的呢?

對頭,瓦斯爆炸,占了煤礦事故的一大半,幸運的是,金礦不存在這個問題。

其實,自從田光複說了迎風金礦的大致演變後,喬向文一直在苦思冥想。

好好的一個金礦,好好的一個廣東大老板,好好的那麽大一筆投資,怎麽就隻玩了幾年,就匆匆撤退呢?

當然不是腦殘。

腦子沒進水,金礦也沒進水。

翻了那麽多資料,再通過關係,拜訪了自己原來大學的一位老師,謎團慢慢地揭開了。

別忘了,喬向文本來就是這座大學的高材生,逃婚,才巧遇許大哥,跨入了魯南遊擊大隊。在學校,本來就是個優秀生。

“許司令,迎風金礦為何突然關掉,我想了那麽多天,昨天又請教了專家,原因差不多找出來了,礦難,關於迎風的礦難,曆史沒有記載,但是我查看了道光年間的一些記載,現,那一年,地震活動頻繁,我們這山東也生過,想想看,這金礦生礦難,下麵的人一個也沒法逃出來,這老板李厚德拿出大筆的錢處理後事,對這迎風他還哪有心思繼續經營,還有,我還請教了一下,廣東的礦主都有一個習慣,一旦有礦難了,他們就認為不吉祥,一般都不敢留在手裏了。”

明白了,昨兒下午,喬向文馬不停蹄,幹了不少事情。

有些公開地玩,有些悄悄地幹。

許世友一聽,大腿一拍:

“***,還是你行,說,要我老許怎麽幹,要不要馬上準備開山挖洞?”

喬向文聽了,搖搖頭。

“許司令,眼前最要緊的是,要查出那群鬼子的下落,我想他們匆匆而來,應該還沒那麽從容的時間最後確定,但是,他們可能已經大概現了位置,這一招,比我們強,我們不能不佩服啊,人家畢竟是幹專業的專家,玩高科技厲害,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尋蹤覓跡,通過他們找到金礦的方位,但是又不能讓他們離開此地!”

許世友一聽,大嘴一咧。

“這還不好辦,我們一個命令,把人撒出去,現幾個鬼子,一人一顆子彈,幹掉了事,省得費心。”

這膠東軍區司令員,畢竟是武將,動不動舞刀弄槍的。

原因可以告訴你,怎麽幹也可以告訴你,具體的,你就聽我的,喬向文一笑。

“不行,許司令,這些專家並沒有殺害我們的同胞,人家又沒對我們幹啥壞事,你要喊人殺了他們,那不是濫殺無辜嗎?”

是啊,人家說到點子上,有道理。

這許世友聽著,撓撓頭,咋就沒考慮這個呢。

老罵人家小鬼子侵犯中華,濫殺無辜,要是我們的人也不問青紅皂白,把人家專家學者滅掉,那不是一樣的行為嗎?

“向文兄弟,你說怎麽辦,我就怎麽辦?隻要把金礦搞出來,把兩萬兩任務完成,你咋說,我咋幹!”

這司令員當得,一高興,一爽,不叫職務了,喊兄弟,感情深。

瞧,秘密工作玩智慧,動心思,跟這種武將交往,那就省心多了,人家一服你,啥都聽你的。

喬向文沉思了一下,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方案。

許世友聽得連連點頭,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已經看到了許多的金子,嗬嗬,當然,那是給軍區和延安的。

剛要出門,門口人影一閃。

白兵和王克飛快進來。

一看王克臂上紮了紗布,血跡依稀可見,許世友手一指:

“我說王克,你這是咋地了,給媳婦抓的還是咬的?”

一句話,逗得大夥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克把早晨的事一說,房間裏立刻沒了笑聲。

黃金還沒找到,戰鬥已經開始。

乖乖,看樣子這群人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走,給我帶路,老子親自來審問這狗娘養的,不開口我扒了他的皮。”

許大司令眼睛一瞪,誰跟他的黃金過不去,感、敢情都是他的死敵。

王克帶著許世友前麵走著,喬向文和白兵跟在後麵:

“喬部長,越來越複雜了,盯著迎風的人,也著急了,不過我覺得這些人不像是rì本人。”’

喬向文頭一側,有點疑惑。

“這個人左腿上中了一槍,我們喊人給他在手術,取出子彈,但是問他問題,都不回答,對了,我在現場還搜查了那幾個死人的口袋,也沒現啥。”

“田光複老人現在安置好了嗎?”

“放心,我們把他們先放在了軍區招待所,好吃好喝的伺候,老兩口嚇個半死,說不敢住回去了,早晨讓他們來,死也不走,要是早走半個小時,就不會開火了,不過,弄巧成拙,這時間一拖,倒是把這夥人給帶出來了。”

喬向文一笑,心想,好啊,老田頭,不住回去剛好,就做我們八路軍自己的金礦顧問,把你肚子裏的那些墨水都搗鼓出來。

拐進後排軍區衛生院的時候,崗哨敬禮。

看樣子,王克考慮的比較周到,把這已經設崗了。

手術正在進行,被俘的青年男子,估摸著三十出頭,短,一看臉型,就知道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一個子彈穿過右大腿外側,醫生正在取彈頭。

看到許司令進來,大家暫時停下來。

青年男子見此,扭過臉去。

許世友一見,忍不住嚷開了:

“嘿,有骨氣,我許和尚就喜歡這樣的,有個xìng,說說看,你是南京的,還是chóngqìng的?”

那個人眼睛看著一旁,不說話。

幹秘密工作,有很多紀律,不管誰家的,都一樣。

一般不做俘虜,做了俘虜一般不要開口,開了口一般不能講實質問題。

趁許世友和他說話的間隙,喬向文看見手術台邊,放著一堆衣服,沾滿血跡。

他慢慢踱過去,要了雙手套,把上下口袋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幾張票子,一盒火柴,一副墨鏡,還有一些小雜物。

他細細看了看,一一翻撥,沒啥有價值的。

“小子,你還嘴硬啊,醫生,你給我狠一點,把他那個彈孔挖大一點,把那個啥管子,給我切了,讓這小子做太監。”

好一個有個xìng的司令員。

好一位直腸子的許和尚。

醫生愣在那裏,遲遲不敢動作。

人家即算是俘虜,也不能幹這缺德事啊。

司令員說說可以,你醫生哪能這麽幹。雖然,眼下這醫院,醫生,紅包,回扣,已經是最熱點的話題了,但是,幾十年前,情況可不是這樣,那是最令人尊敬的職業。

許世友板起臉,差點又要拍大腿:

“按我的要求做,這是命令,執行。”

醫生遲遲疑疑地開始清洗工具,幾個衛生人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喬向文一眼看去,那人雖然還是故作鎮靜,但是眼睛裏還是閃過了一絲恐懼之sè。

同為特工,彼此都知道紀律。

像這種風險xìng很大的對抗,一般行動之前,都要反複強調紀律,寧死保守秘密。

喬向文看著這個殺手,又看了看那身血衣和一堆東西。

突然,他現了一個問題。

究竟他現了啥,這群神秘人究竟是啥身份?

下文道來。

***江湖喜讀曆史,尤以近現代史為最,加上讀藏甚豐,工作之便,對許多東東便留心多加關注和研習。

每rì清茶一杯,故事若幹,誠交各路朋友,認可的投票收藏,不喜歡的,留個腳印,批評幾句,江湖也會認真聽取,多謝了,

祝各位朋友周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