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柏青捂住臉:“這下消氣了吧!如果沒消氣,再打幾巴掌,我們就毫無瓜葛了。”
李卿卿氣的哽咽:“我對你的感情,就是幾個巴掌了結的嗎?”
“那你想怎麽樣,殺了我嗎?”
“我不會殺了你,殺了你,弄髒我的手。高柏青,你太讓我失望了。”李卿卿說完就跑出去。
高柏青下意識的想去追,但隨後又停住腳步:“小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女人,以後我是絕對不會去招惹那種良家姑娘了。”
其中一個朋友說:“高二少,我早就跟你說過,玩玩嘛,還是要找風月場所的,不會要死要活的粘著。”
剛剛那個被槍指著的女的,又挽著高柏青的手臂說:“二少,不要為剛剛的事情掃了興致,我們繼續喝酒跳舞啊!”
高柏青還是怔怔的望著門口,他擔心李卿卿這麽跑出去會出事,連忙讓身邊的小廝打個電話給回春堂的葉淺予。
葉淺予接了電話後,連忙出門尋找。
在一條河邊,葉淺予發現了李卿卿的鞋子,突然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喊:“卿卿,卿卿......”
葉淺予真以為李卿卿跳河自盡了,正想也脫了鞋子跳下去。
有人從後麵一把抱住她:“千萬別想不開。”
葉淺予一聽,是長川辰彥的聲音,扭頭:“長川,你怎麽在這裏。”
長川辰彥連忙將葉淺予拉進來一些:“這幾日我一直想去回春堂看看你怎麽樣了,又不敢進去,隻好每天晚上守在回春堂外麵,剛剛你出來,我就跟著你過來了,沒想到你又要自殺。上次割腕沒死,這次改投河了?”
葉淺予哭笑不得:“不是我要投河,是卿卿跳下去了。”
“李姑娘?”
“是啊!你看河邊上那雙鞋,是卿卿的。”
“李姑娘發生什麽事了?”
“為情所傷,你別攔住我,我要下去救她。”
長川辰彥將外套脫了,又將鞋子脫了,然後說:“我去。”說完就跳進了河裏。
長川辰彥找了一圈,沒有看見李卿卿,然後說:“你確定她跳下來了嗎?”
葉淺予仔細看了看那雙鞋:“我隻確定那雙鞋是她的。”
長川辰彥繼續找。
突然,李卿卿的聲音從葉淺予後頭響起:“你們這麽好的興致,大晚上的來遊泳?”
葉淺予連忙走過去,一摸她的衣服:“你不是跳河了嗎?”
李卿卿笑了笑:“我為什麽要跳河,為了高柏青那種賤男人,值得本姑娘跳河嗎?”
葉淺予長舒一口氣。
長川辰彥虛脫的趴在河岸上:“李姑娘,你沒事就好。剛剛淺予以為你跳河了,她也要跳下去呢!”
李卿卿抓住葉淺予的手:“我們朝夕相處十幾年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性子啊!隻要吃吃喝喝,天塌下來當被子蓋,我會傻到投河嗎?”
葉淺予無奈的搖搖頭:“李姑娘,你不想投河,給我解釋一下,你鞋子還在,人不見了,是幾個意思?”
李卿卿看著那雙鞋:“你還記得這雙鞋是高柏青給我買的嗎?我很喜歡,抱著它在你麵前炫耀了好幾天才穿的。既然那個賤男人我不要了,這雙鞋,我自然也不想要了。本來想扔進河裏,又覺得可惜,就放在岸邊,興許有窮人家的姑娘撿去穿呢!”
葉淺予:“......”
李卿卿走到鞋子旁邊,又拿起鞋子:“我突然又想了想,那個賤男人送的鞋子,應該還給那個賤男人,他的東西那麽惡心,誰穿誰倒黴,我就不要禍害別人了。”
葉淺予眉頭深鎖:“卿卿,不要鬧了,如果你不想要這雙鞋子,就扔了吧!”
“我怎麽可以便宜那個賤男人。”李卿卿說完就走了。
葉淺予跟在後麵追她,長川辰彥也連忙跟了上去。
李卿卿打著赤腳,提著鞋子,準備進雲上的時候,因為她那奇葩的樣子給擋住了,李卿卿直接就拿出槍對著門衛。
進去後,李卿卿熟門熟路的走到高柏青麵前,直接把鞋子甩他身上:“這是你送我的鞋,退給你。”
高柏青拿著鞋,哭笑不得:“李卿卿,你沒病吧!想我高柏青送女人東西無數,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一雙鞋子?”
李卿卿也冷笑:“不是你在乎這一雙鞋子,是我嫌你送的東西髒。穿了你送的鞋子,我覺得我的腳都是髒的,回家要泡上三天三夜才行。”
高柏青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你這麽嫌棄我是嗎?那你的手被我牽了,要不要把手剁了。你的嘴還被我親了,要不要割掉。你的腰還被我摟了,要不要據掉。”
這些話引得旁邊的男男女女大笑不止。
李卿卿臉的羞的通紅:“高柏青,你這個惡心的流氓。你自己髒,還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高柏青湊過去,一把將李卿卿摟在懷裏:“髒不髒,髒不髒。”
李卿卿死命掙紮,掏出槍,隨便亂開槍。
又是驚的大家四處逃竄。
葉淺予不想鬧出人命,大聲說:“卿卿,別開槍了,要打死人了。”
李卿卿一邊掙紮一邊回應:“我就是要打死這些賤人,打死高柏青這個賤男人。”
雲上大舞廳是長鬆幫旗下的產業,得知這裏有人鬧事,便過來了幾十個幫中兄弟。
葉淺予跟帶頭過來的人說:“都是自己人,我們和你們幫中的刀疤哥很熟悉的,不要動手。”
誰知帶頭的說:“我們和刀疤哥,一直都是死對頭,原來是刀疤哥叫你們幾個娘們來鬧事的呀!”
葉淺予連忙解釋:“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
長鬆幫的不聽,直接說:“把這幾個人給我抓起來,回去好好審問,我倒要看看,刀疤哥是想幹嘛,說好各自的地盤做各自的生意,他現在是想吞了我們霍爺的地盤啊!”
長川辰彥連忙將葉淺予拉到自己身邊護著:“你們長鬆幫的,也不要隨便抓人。”
高柏青也說:“這是誤會,這些都是我朋友,跟我鬧著玩的。”
長鬆幫帶頭的說:“高二爺,您是常客,本來這麵子要賣您的,可是您剛剛也聽見了,這女子說她跟刀疤哥很熟,那我們就要懷疑她此番鬧事的目的的。”
葉淺予說:“如果我真是刀疤哥叫來鬧事的,我還會自報刀疤哥的名號嗎?”
“如果你們隻是鬧著玩的,那剛剛的槍聲可是真的,你們拿性命鬧著玩啊!”說完還是下令手下將葉淺予一行三人抓起來。
李卿卿今晚正在氣頭上,看見長鬆幫的人出來管事,心生不悅,直接就對著長鬆幫的人開槍了。
這下算是激化了矛盾,現在混亂不堪。
葉淺予本來就大病初愈,身子骨虛著呢,被這樣的混亂場麵一鬧騰,整個人都是飄著的了。
長川辰彥在混亂中,一邊抵擋長鬆幫的弟子,一邊拉著葉淺予想突圍。
僵持了許久。
突然一隊軍隊過來,全部長槍對準長鬆幫的弟子,隨後,英姿勃勃的沈冠廷走了進來。聲音清冷的說:“什麽人大半夜的還在擾亂邑州城裏的治安。”
一看來了這麽多軍隊的人,長鬆幫為首的懦懦的說:“沈大帥,這些小事,何足讓您親自出馬呢!鬧事的人,我可以解決。”
沈冠廷壓根就沒聽他在說什麽,而是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葉淺予。
葉淺予那病容滿麵的樣子,讓沈冠廷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高柏青拉著李卿卿走到沈冠廷身邊說:“我和卿卿小打小鬧,不小心驚動了長鬆幫的兄弟。”
沈冠廷語氣淡淡:“你們兩個小打小鬧?又是驚動了長鬆幫,又是驚動了軍隊,這動靜果真是小啊!”
高柏青和李卿卿都無言以對。
長鬆幫的看見沈冠廷帶著軍隊過來了,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跟沈冠廷客氣了幾句,就帶著人撤了。
葉淺予始終沒有跟沈冠廷說話,也沒有正眼看過他,而是拉著李卿卿說:“我們回去吧,太晚了,師父師母會擔心的。”
長川辰彥則緊緊跟在葉淺予身邊。
沈冠廷擋在葉淺予前麵說:“夜深人靜,你們回去不安全,讓我的軍隊送你吧!”
葉淺予蒼白的臉露出穿蒼白的笑:“沈冠廷還要不要你的軍隊拿個喇叭,一邊走,一邊喊,送棄婦回家?”
沈冠廷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你讓軍隊送我,不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是你沈冠廷的棄婦嗎?”
沈冠廷看著她,不發一言,直接抱起她往外麵走。
葉淺予都不想掙紮,而是聲音冷漠的說:“沈大帥不是要迎娶新媳婦了嗎?還對我摟摟抱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想齊人之福?”
沈冠廷說:“你病成這個樣子,我也享不了你什麽福吧!”
葉淺予又冷笑:“沈大帥要享齊人之福,那還不容易,隻要你一句話,多少名門閨秀願意嫁給你。”
“可是我隻是享你的福。”
葉淺予:“......”
看著沈冠廷抱著葉淺予離開的瞬間,長川辰彥僅僅握住拳頭,這一切都是他的,他一定會全部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