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域之門外,很多人雖然沒有進入荒域墓塚,但也在外麵也是嚴陣以待,以防突變。

是夜,清涼如水。但表麵愈是平靜,裏麵愈是波濤暗湧。

西花林駐紮地的一個帳篷,看這帳篷頗為豪華,應該是西花林這方重要人員的住處。隻聽見裏麵傳來一聲暴喝。

“你說什麽?天兒,他——怎麽了?失蹤了——?怎麽可能?放眼望去,能夠和天兒有的一拚的年輕人也不過屈指可數。你胡說,我不相信!”

西花林門主桃淩雲此時已是滿臉震驚,他實在不敢相信。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是把他出賣了。“小子,你竟敢傷我天兒,這筆仇,我定要向你討回來!”手上一用力,麵前的桌子,轟然被震開,四分五裂。

這報信之人,赫然是已然進入荒域墓塚的阜新的一個心腹。從西花林門主桃淩雲的住處出來之後,一陣陰笑,臉上是陰謀得逞的得意!對著荒域墓塚的方向“少主,不負重托!”

接著便消失在夜色中。

荒域墓塚中,眾人皆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總感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秦哥哥,既然你已經取得傳承,我看我們還是早些出去為好。不光是白芷白冰的傷勢在這種環境下容易感染,就是這阜師兄的傷勢,竟然也沒有好轉的趨勢。實在是不能再拖了。”南凰月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有一天有餘的三人,很是焦急。

白芷白冰是她帶出奇花門的,她也定要讓她們毫發無損的回到奇花門。如今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很讓南凰月著急。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那躺在地上已經一天沒有動的阜新的耳朵稍微動了動。眉毛皺了幾皺,又恢複了原狀。

秦北點了點頭,也實在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也同意先出去,畢竟,不能拿著幾個人的性命來做賭注。

旋即秦北向著眾人說明了情況,既然在這荒域墓塚中,除了這座水晶宮不能被眾人搬走之外,其餘的能被拿走的也都被眾人拿的差不多了,眾人也同意,早早的離開這荒域墓塚。

秦北重新回到水晶宮裏的那個房間,對著房子的各種什物多看了幾眼,自己的父母,也許曾在這裏生活過,他要好好銘記這一切,帶著對父母的深深的思念。

眾人休息片刻,便由沐屐背著白芷,隋心雨背著白冰,秦北背著阜新,準備離開這荒域墓塚。

眾人差不多也是在秦北的

帶領下,按照原路返回到荒域墓塚的入口處。秦北感覺很奇怪,每次一到陷阱的時候,總能感覺不知從哪裏過來的一陣能量波動推著自己觸動機關,還好自己的定力足夠強,這才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

從荒域墓塚出來,反而是輕鬆些,也不用眾人結成陣法,眾人齊運力,便從那荒域之門中出來了。

眾人出來,入眼處也全是人。

中神宮的宮主阜寧明顯是不可思議,看到自己孩子一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麵前,刹那間怒氣大勝。

抓著秦北的衣領便大聲喝道:“說,是誰把我兒傷成這樣——?!”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斥責。

“小子,你還我兒性命,今日定要讓你血債血還!”隻見那西花林門主桃淩雲一臉怒氣朝著秦北而來。話還沒說清楚,便動起手來,弄得秦北也是一陣迷糊。

秦北無奈,隻能是先防禦好再說,自己也很納悶,自己何時又招惹哪家的公子了。怎麽那麽沒有緣來。

此時,秦北距離阜新還是挺近的。忽然,那已經昏迷了兩天的阜新,睜開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便向秦北打去。嘴裏還嚷嚷著對阜寧說:“救命啊,救命啊,是秦北,是秦北為了功法傳承將連天兄給害了啊,還把我打成重傷——”

阜新這一拳實在是用了十足的功力,明顯是蓄勢待發,想不到,這人,竟然在以前都是裝的,他就要在此刻,打算將秦北失手殺害。

而那邊,眾人聽聞此話也是一陣唏噓,尤其是西花林的桃淩雲,還有那中神宮的宮主阜寧,本身看到阜新一身是傷,自己就已經怒不可揭了,也不問個青紅皂白,便向著秦北掃去。

與此同時,那阜新明顯對著阜寧有動作,嘴型分明是在說那傳承秘訣已然被秦北據為己有,分明是打算置秦北於死地的節奏。

瞬間,秦北就感到一陣窒息,明顯可以感覺到阜寧身上所散發出的勢壓,這就是差距,自己雖然也已經進入了太虛之境,但在阜寧的麵前,卻完全沒有優勢,自己短短幾個月的修練,實在和阜寧幾十年的修練沒辦法比。

荒域扳指,也僅僅能遮擋住一部分的勢壓,明顯不能與阜寧相對抗。

而此時,一個中神宮的宮主就已經很令秦北要命了,那西花林的門主桃淩雲也來“湊熱鬧”也順勢給了秦北一拳。兩方疊加,又來不及閃躲,秦北一口血噴了出來。

五髒六腑出奇的難受,仿佛被攪在了一起,不斷地的擠壓。秦北對上阜寧無疑是必死無疑,何況那阜寧,本就是報了必定的決心,想要扼殺秦北。便越發的出手更為狠辣。

秦北也顧不得擦擦嘴角的血跡,本能的運力進行反擊。但畢竟兩人之間的差距有些大。自出山以來,秦北並未與比自己高階的人進行過對決。這也是一方麵的原因。一時間手忙腳亂,毫無章法可言。

南凰月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便向著奇花婆婆求救,奇花婆婆也是無奈,她對上阜寧,也是沒有勝算的把握。但也不能什麽也不做,她絕對不能看著秦北就這樣被阜寧傷害。滿心也是深深的不甘。

思考間也閃身加入戰局,卻不是攻擊阜寧,而是將阜寧的招數見招拆招,盡量給秦北減少些壓力。口中還不斷地勸說著中神宮宮主阜寧。

“還望阜宮主稍安勿躁,這期間肯定也是有一定的誤會,煩請阜宮主給那年輕人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們亦是成名已久的人,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便對一個年輕人動手,實在是有失體統——”

“哼,奇花婆婆這是什麽意思?!他傷吾兒,我豈能容他活命?!我做事,奇花婆婆向來清楚,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鄙人勸奇花婆婆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手中依然不減少對秦北的攻擊。

事實上,那阜新一身傷也不過是皮外傷,根本就不礙事。處在外圍的他,驀然從懷中掏出不知什麽東西,那邊被南凰月不經意間看到了。

“不好——秦哥哥,小心——!”

那阜新真是卑鄙,手中拿的赫然就是塗了毒的流星彪,對著秦北的各個大穴便毫不留情的掃射過去。

而就在飛鏢快要接觸到秦北的時候,卻是月兒擋在了秦北的前麵,悉數將所有的飛鏢給擋了下來,擋不下來的,便也甩了甩長長地水袖改變的飛鏢飛行的方向。

“不——月兒——”

秦北赫然看到的一幕便是,月兒被阜新的飛鏢傷到,被打落至地上。

無以複加的自責與愧疚,交織在秦北的心頭。雙目充血,渾身也被打的是血,宛若一個血人,令圍觀的人群駭然。

為什麽?為什麽?傻月兒,為什麽要替我擋呢?早知道就不要這麽早的與你重逢了,我寧可你平平安安的生活,在沒有我的地方啊。

“月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