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搜出來嗎?明明是蘇芩秋的藥,顧澤夕卻覺得很遺憾。
保肺丹保住了!顧遠風一陣狂喜:“我的冤屈,總算是洗清了。”
“你私自售賣祖母的藥,還有臉沾沾自喜?”顧澤夕沉著臉斥責,“趕緊把賣藥的錢,還給你祖母!”
他說完,轉頭問蘇芩秋:“保肺丹值多少錢?”
“一萬兩。”蘇芩秋毫不猶豫地道。
她得不到保肺丹就打劫?!
顧遠風連忙跟顧澤夕解釋:“祖父,保肺丹我隻賣了2000兩銀子,剛才我就已經告訴祖母了。
“價值一萬兩千兩的保肺丹,你隻賣了兩千兩?你自己蠢,難道還要讓你祖母背上損失?”顧澤夕聽了他的解釋,更生氣了,“趕緊把銀子給你祖母,若是沒銀子,就打欠條。”
顧遠風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寫下了欠條。
顧澤夕猶覺不解恨,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通,才帶著蘇芩秋,回到了金戈院。
蘇芩秋晃著欠條,笑眯眯:“今兒我能順利奪回藥材,多虧了候爺幫忙,這銀子,我分您一半?”
誰稀罕她那三瓜兩棗,外頭都傳寧遠侯是京城第一富,她不知道嗎?
顧澤夕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本候說你,你挑男人的本事,真不怎麽地。當初怎麽就相中顧遠風了?”
她能相中顧遠風?她是被迫無奈。
當年她被人打暈,丟到了破廟,醒來時,顧遠風已經趁人之危,強占了她的身子,她除了嫁給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蘇芩秋幽幽地歎道:“女主婚嫁,不都靠運氣嗎?我在給您衝喜之前,也不知道您是個好男人呐?”
嗯?在她的心目中,他是個好男人?顧澤夕的唇角,不知不覺地勾了起來:“知道本候是好男人,還朝前夫那裏跑?你要奪回藥材,跟本候說一聲便是,本候自然為你辦得妥妥當當。”
“我這不是的擔心候爺偏袒孫子嘛。”蘇芩秋嗔道。
“不偏袒。”顧澤夕很認真地道,“本候以前不知他是這樣的人,現在既然知道了,必要嚴加管束。他要有什麽做得不對的,你盡管告訴本候,本候一定嚴懲。寧遠侯府百年聲譽,不能毀在他手裏。”
告狀她在行!蘇芩秋連連點頭:“候爺請放心,管束子孫,我也有責任。從今往後,我一定盯著他,絕不允許他犯半點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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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夕和蘇芩秋搜屋的動靜,鬧得挺大,他們離開後不久,顧致禮和葛氏就雙雙趕了過來。
顧遠風沒敢提欠條的事,隻告訴他們:“蘇芩秋找我索要保肺丹,我騙她說賣了,她不相信,候爺一味慣著她,竟許她搜屋。”
“還好我早把保肺丹藏了起來,沒讓她得逞。”
保肺丹保住了就好,顧致禮放了心。
葛氏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信陽候怎麽沒來揭穿她的身份?她怎麽還沒被休掉?她到底還要當我多久的婆母?”
她以前當蘇芩秋的婆婆時,沒少折磨她;如今蘇芩秋翻了身,還不得把她朝死裏整?
“別提了。”顧遠風一肚子的氣,“蘇芩秋不知耍了什麽手段,信陽候竟跟她斷絕了關係,同意幫她隱瞞身份了。”
她居然說服了信陽候?!所以她這輩子都要給蘇芩秋請安立規矩了?
葛氏覺得兩眼發黑:“就不能想辦法治治她嗎!”
“娘,您急什麽。”顧遠風安慰她,“等我娶了蘇大小姐,再借信陽候夫人的勢,讓我爹當上世子,蘇芩秋自然要顧忌幾分。”
對,娶蘇錦瑟!蘇錦瑟有個郡主娘,肯定能壓過蘇芩秋一頭!到時候她就能靠著兒媳婦,耀武揚威了。
葛氏高興了起來,但又挺擔憂:“蘇芩秋該不會從中作梗吧?”
“應該不會。”顧遠風道,“除了保肺丹,我把其他的藥都還給她了,她跟我保證,不會阻撓我和蘇大小姐的親事。”
她還訛了他一萬兩銀子,好意思給他使絆子?
那就好,那就好,葛氏放了心,第二天去積善堂請安的時候,就跟謝氏提了:“老太君,遠風老大不小了,又還沒個後,我打算給他說門親。”
顧遠風的確該說親了,但謝氏很好奇:“你看中哪家的姑娘了?”
葛氏搬到京城,還不到兩個月,她能認識什麽大家閨秀?
葛氏回道:“我看信陽候家的嫡長女,知書達理,溫柔嫻淑,跟很般配,年齡也合適。”
蘇錦瑟前頭定過一門親,還沒嫁過去,未婚夫就死了,這才拖到了十九歲仍未婚配。
她這年紀,委實有些大了,不過顧遠風今年都二十四了,還成過一次親,也沒什麽可挑的。
但她這身份……謝氏的眉頭皺了起來:“顧遠風休了信陽候府的庶女,又要娶他們家的嫡女,信陽候和信陽候夫人能同意?”
“老太君,這本來就是信陽候的意思。”葛氏忙道,“他家庶女嫁到我們家四年,都沒能給遠風生個兒子,信陽候十分愧疚,這才主動提出,把他家嫡女嫁給遠風。”
謝氏是真不願意跟信陽候府結親,看看他們對待庶女的態度,就知道不是什麽善人。
可是顧遠風不學無術,身無長處,好像也找不到比這更合適的親事了。
謝氏沉吟片刻,對蘇芩秋和顧澤夕道:“遠風到底是大房的孫子,他的親事,你們夫妻倆拿主意吧。”
蘇芩秋溫婉地道:“我沒意見,我覺得蘇大小姐和遠風很般配。”
她沒反對!顧遠風、顧致禮和葛氏齊齊鬆了口氣。
蘇芩秋看著他們這樣子,不由得笑了。
他們真以為她會從中作梗?
女表子配狗,天長地久,她不可能拆散他們,免得他們去禍害別人。
再說上一世她慘死,蘇錦瑟是凶手之一,要是不把她娶進門,她上哪兒找她報仇去?
顧澤夕不滿地看了蘇芩秋一眼,道:“遠風娶誰都不能娶蘇錦瑟,這門親事,本候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