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轉瞬即逝的禁魔
咚咚、咚咚、咚咚。
屋內太安靜了。
澈能清楚地聽到自己不是很平穩地心跳聲。
而梅提娜呢，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在暗的房間裏等待了片刻終於能夠感受到其中微弱的光線，而她的身影也終究浮現了出來。隻是如此安靜地站著，不知道是在等待一個回答還是純粹地發呆。
時間靜靜流淌。
“你已經呆了五分鍾了。”梅提娜開口了。
呃……難道不是你在發呆，然後我在陪你麽？
“好吧……你剛才問我如果你告訴我費麗森家族也是禁忌魔法家族，我會怎麽想？我其實想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不要提這麽假設性的問題，可以告訴我準確的信息嗎？”
“準確的信息是，費麗森家族從古開始就有著禁忌魔法，隻是藏得很好，甚至是不曾透露給任何人知道的。”
梅提娜這一段話根本沒有給澈任何準備的時間就說出來了。
不過，卻沒有像剛才那一瞬間擊倒澈。
“沒有透露出來？費爾啊，你知不知道禁忌魔法是如何被稱作禁忌魔法的？”
“反人道主義。”
“嗯，算是一個標準吧。”
“……”
“沒了嗎？”澈看著梅提娜臉上慢慢浮現了一絲尷尬反倒笑了出來。
“有什麽好笑的。”嬌嗔。
“嗯，好吧，我錯了。不笑了。認真的啊，其實禁忌魔法之所以被稱作禁忌魔法，第一步就是要讓公眾知道啊。是否有危害，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所以，你如果說不曾透露過也就是說沒有人評判過，不是嗎？”
“是這樣嗎……那你現在評判一下？”
對於梅提娜突然的請求，澈其實有一些無奈，不知道這是梅提娜自卑的性格所致還是什麽原因，這種事情總是提得如此不合時宜啊。
“好吧，在評判之前，我能問，你為什麽覺得你手頭擁有的是禁忌魔法呢？”
“‘絕對的偷盜能力’不人道。祖輩的筆記裏也記載了，‘禁忌’兩個字，這讓我很不安。”
“行吧，帶我進裏空間吧，我會好好看看的。到底是不是禁忌我來幫你判斷吧。”
“有勞了。”說著梅提娜就走到了書架後麵。
澈沒有跟著，他很擔心梅提娜又要和上次一樣不管不顧地就將後背露給自己。
三分鍾之後二人才都順利地進入了裏空間。
“《禁魔目錄》。”梅提娜一揮手，又和上次一樣，四周的書本發著光就好像閃爍著的星星一般瞬間想著澈襲來。
這次澈對於飛來的書顯得淡定很多，可是卻無法無視《禁魔目錄》這樣一個名字。
“你有《禁魔目錄》？”澈的想法是，費麗森家族的裏空間裏私藏著所有禁忌魔法的導引目錄似乎也並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本是我在裏空間的一個倉庫中無意發現的，那個倉庫在我進入裏空間的時候隻出現了一小段時間，當我拿到這本書之後就突然消失了。至此我的裏空間就隻有書，別無其他。”梅提娜說著將這本泛黃的紙質書交到了澈的手中。
澈輕輕將書的扉頁打開。
“謹以此祭奠被封印著的費麗森家族的秘密。”
秘密？
對於這個字眼澈的反應可以說是十分敏感的。
什麽事情能被稱作秘密？那必然是不願讓他人知道的。而號稱忠誠無雙的弗麗森家族居然會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這讓澈的背後有些發涼。
打開之後。
裏麵的內容卻讓澈越看越氣憤。
轟。
一聲悶響。
澈的單手點燃著的火焰瞬間將這本書化為了灰燼。
“你！”
澈的行為是梅提娜始料未及的。別說書本是她最愛惜之物了，這本可是費麗森家族留下的物件啊。哪怕梅提娜再怎麽為自己是弗麗森家族的一員而感到自卑，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可是現在澈卻就這樣燒了它。
哪怕是性情冷淡的梅提娜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要發火了。可是看向澈那在火光之中顯得有些憤怒，卻又顯得有些寂寥的麵龐，梅提娜到了嘴邊的怒言停了下來。
“這麽書裏的內容，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這是澈開口的第一句話。
梅提娜沒有回答，還在等待著澈後續的解釋。
“既然是那種紙質的書本，大概是最近這百年留下的內容。不用問，是你的那位父親的傑作了。可是十分抱歉我不能讓他留給你唯一的念想留在這個世間繼續毒害你了。”
梅提娜渾身一顫，原來剛才的書真的是自己父親留下的麽？對於這點她一直不確定，可是現在，確定了。
“這近乎是在懺悔的內容，根本就是自我的遺棄。說費麗森家族的偷盜技能是禁忌魔法，我不敢苟同。雖然你之前偷錢包的行為我不能認可，可是如同你說的，對方為富不仁，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教訓了他。而且更多的時候，有些事情不是靠硬碰硬就能獲得最好的效果的時候。魔王也隻能夠依仗著費麗森家族這顯得有些黑暗的力量。你們是必不可少的！”
“明明知道他的話不能夠代表什麽，為什麽我還能如此安心？”梅提娜看著澈，沒有任何動作，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這麽看著，就已經把臉給看紅了。
“咳……抱歉……是不是我多管閑事了……這《禁魔目錄》……”
“不會，如果不是你所需要的……我們看看別的吧……”
嗯，看上去她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真是好險，剛才可真是太衝動了，一時怒火衝上來。難道是魔王的血液正在沸騰……什麽的？
嘛，怎麽可能呢??
……
雖然禁魔目錄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但是在裏空間裏澈所收獲到的情報還是非凡的。
包括禁忌魔法的起源和一應傳言。
大多數的情況都如同愷所言的那樣。
另外還有件事情被澈發現了。禁忌魔法的家族似乎和魔界也有聯係。畢竟禁忌魔法其中一種就是能夠讓靈魂越過位麵縫隙的——死囚之路。
是的，死囚之路。發動這項技能的代價就是施術者永遠隻能在魔界中以靈魂形式存在。不折不扣的死囚之路。
“魔界……”
“怎麽，有收獲了嗎？”在聽到澈的一聲低吟之後，梅提娜看了眼一旁堆積如山的書本，開口問道。
澈這時候回過神來，看向了梅提娜：“啊，真是抱歉，似乎耽誤你回去了。”
“有幫上忙嗎？”梅提娜始終在找尋機會還澈的人情。
“自然。”澈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