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天蒙禪師
“假惺惺!”聽了齊漱溟的話,鄧隱冷笑了一下,隨即道:“跟你們這些偽君子沒什麽好說的,今日就讓貧道試試你等的神通。你齊漱溟不是峨嵋派的掌教嗎,可有膽子和貧道過過手,讓貧道看看你的厲害?”
“既然你執意求死,那就讓貧道送你一程吧!”齊漱溟說著拿出一把赤紅飛劍,這金光烈焰劍本是為了第三次鬥劍而煉的純陽飛劍,如今用來對付鄧隱的血神經倒是正好。
齊漱溟剛拿出飛劍,那嚴媖姆就說道:“齊道友身為一派掌教,何須自己動手呢,對付這鄧隱之事,交給貧道就可以了。若是貧道力有不逮,道友再出手就是了。”
聽了這話,齊漱溟想了想,笑著說道:“如此就有勞嚴道友了,以道友的神通,拿下這妖孽是沒有問題的,貧道怕是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狂妄!”聽了兩人的話,鄧隱冷笑了一下,這兩個家夥未免也太小看自己,太小看血神經了,今天非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行。心中雖然惱怒,但鄧隱卻也不敢小看嚴媖姆,此人成名多年,修為與他差不多,得全力以赴才行,因而先自將那玄陰魔焰立在了頭頂。
嚴媖姆架著遁光飛出,一道尋常的道家太乙神雷打了過去,暗中卻是放出了看家本事無音神雷,務求一擊就給妖孽一個重創。
眼見神雷打來。鄧隱當即頂著玄陰魔焰,化為一道血影朝那嚴媖姆飛去,儼然不理會那途中的太乙神雷。
“嗡”觸不及防之下。鄧隱被那無音神雷打了個正著,元神微微一絲震動,好在他有玄陰魔焰護體,神雷威能俱被魔焰擋下,直打的魔焰起伏不休,元神卻沒什麽影響。
那嚴媖姆見到鄧隱被無音神雷打中,雖然驚詫於對方的玄陰魔焰威能。能夠擋下無音神雷的威力,但也沒有功夫多想。趁著這個大好機會,一道道無音神雷打去,分散八方,卻是想將鄧隱逃跑之路封死。
第一次沒有注意到。大意之下被傷,這次凝神注意的鄧隱雖然看不到無音神雷,但到底還是能夠感到神雷從哪一邊打來。眼見四麵八方均有神雷打來,當即不待神雷打來,血影神遁一展,卻是退出了神雷的範圍。
見到鄧隱退離,嚴媖姆冷笑道:“妖孽你也不過如此嘛!”說著驅使神雷追去。
“此話你未免說的太早了吧!”退出神雷範圍的鄧隱冷笑了下,手指一張,十道血光先後飛向四方。
血光剛飛飛多遠。就於無聲中消散,卻是被無音神雷所滅,不過神雷也因此被破。餘下的兩道血光直撲嚴媖姆而去。
不屑的看了眼撲來的血光,嚴媖姆神念一動,一藍色巨掌憑空出現,向著血光方向打去。
“老家夥,不跟你玩了!”看了巨掌出現,鄧隱一聲大喝。以他為中心,現出血河。往那四麵八方散去。那血河中的鮮血一陣湧動,化為四條鎖鏈,往那上空的巨手纏去。
巨手剛被纏住,就發出陣陣藍光,要將血鏈崩散,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血鏈威能無邊,卻是無視那藍光,將巨手鎖住,往下方的血河中拉去。
嚴媖姆見自己神通被破,卻是無力相助,那血河擴展極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卻就將她包圍了起來,陣陣血光腐蝕著她的護體神光。好在她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大意之下被血河困住,卻也不怕,拿出一錦帕法寶,拋在頭頂,陣陣金光灑下,擋住了撲來的血河。
見到嚴媖姆拿出法寶擋住血河,鄧隱立時控製神通,停止了擴張,將血河範圍極力縮小,往那嚴媖姆圍去,將她圍了一層又一層,放在血河的中央。
“哈哈!老乞婆,等到你被貧道血河煉化之後,你的修為就將是貧道的了。讓你為峨嵋派出頭,今天就是你形神俱滅之日!”
“鄧隱道友好神通,這嚴媖姆平日裏沒有少斬妖除魔,今日讓她輕易就形神俱滅,卻算是便宜她了。”眼見嚴媖姆被困在血河中心,隻能夠苦苦防守,軒轅法王卻是率先高興的大笑了起來,直到今日,終於也有道門大能要被消滅的時候了。
“這老乞婆平日裏囂張跋扈,今天終於逮到她了。”摩訶尊者司空湛恨聲說道,他可不會忘記,當初碰到這老乞婆後,被打了一掌的事情。要不是實力不濟,他都想親自報仇了。
沙神童子也自笑著點頭,不過他心思細膩,卻是說道:“諸位道友注意了,要是那些佛道大能準備出手救人的話,我等可不能夠讓他們成功,得擋住他們才行,好讓鄧隱道友用血焰將那嚴媖姆煉化。”
“這個自然,今日這麽多的同道在此處,要是還讓他們將人給救走,那我等還有何顏麵行走世間。”九烈神君說著卻是將他那獨門煉製的陰雷珠拿出,隨時準備著動手。
“那些佛道修士經常做此等事情,諸位道友可要準備好了,將各自的看家本事準備好,可不能讓他們將人給帶走了。”緊盯著凝碧崖那邊的修士,哈哈老祖說話間卻是將脖子上的黑色法珠拿在了手上。
“此事哪裏需要道友多言,我等各自都是明了的。”雙身教主毛蕭應了一句,和他的同伴章狸各自準備著看家本事,以防峨嵋派那邊的大能動手。其他幾個大能也不例外,有的準備著神通,有的拿出法寶飛劍,神鏡魔幡,一一準備著。
對麵的正道大能當然也看見了嚴媖姆被困和諸多邪魔拿出法寶防著他們,當下齊漱溟沉吟了下道:“嚴道友被困,此刻定然是無事的,不過過上些時間卻是不好說的,我等說不得隻能夠出手,將嚴道友救回來才行。”
矮叟朱梅點了點頭,卻說道:“人是定然要救的,不過矮子我想嚴道友應該沒有理由這麽容易就被困住才對,或許嚴道友有她自己的想法也說不定。”
神駝乙休道:“嚴道友的想法是怎樣的駝子不知道,不過那血神經可不是易與的,要是嚴道友一個想差,隻怕形神俱滅難逃。我等還是將她救出的好,可不能讓她冒險。”
苦行頭陀點頭說道:“乙道友說的沒錯,嚴道友或許有大法能夠擊傷那鄧隱,但此行卻是過於冒險,我等還是先將她救出。那鄧隱之事,異日再作計較就是了。”
“師兄說的沒錯,嚴道友是為了本門除魔,我等可不能讓他陷入險境。”齊漱溟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那邊的那些邪魔也不是易與之輩,我等出手救人也自隻有一次機會,卻是要好好安排一下,務求一次功成。”
“阿彌陀佛,嚴道友之事,卻是無需幾位道友出手,天蒙禪師卻是到了,有禪師出手就是了。”正在幾人準備說話間,一道聲音出現,話音未落,一道金光飛來,卻是落下一個相貌奇清的中年比丘,身後跟著一個麵帶怒色的老和尚;還有一龐眉皓首的老僧,那老僧的手上卻是抱著一個小孩,雙眼看著眾人,顯得很是不一般。
眾人見了兩人,紛紛上去見禮,禮後由那齊漱溟說道:“芬陀大師和天蒙禪師兩位老前輩能夠前來,卻是我峨嵋派之幸事,今日之圍有老禪師出手,定然是不會有問題了。”
“真人客氣了,就算是沒有老僧,不說嚴道友本人道行高深,自可無事,就是有著在場的諸位道友在,也是無礙的。”天蒙禪師說著將手上的嬰兒放下,那嬰兒到了地上,已是可自行奔走,到那齊漱溟和荀蘭因身前,跪下叩拜不止。
齊漱溟見狀趕緊將嬰兒抱起,心知這是自己的九世愛子,心中憐惜,隻可惜現今時間不對,無法父子情深,隻能將他遞給一旁的荀蘭因。
荀蘭因接過這嬰兒,也自喜他的可愛,可到底這是身邊人的九世愛子,而不是自己的愛子,難免有著隔膜,加上如今和他關係已淡,自然無法發出自內心的歡喜。不過對方到底現今還是嬰兒,雖然已經明了前身,但到底不好表現出來,加上有外人在場,就更加不用說了,也自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
天蒙禪師見他們父子相認,笑著點頭,隨即說道:“且讓老僧去將嚴道友帶回,到時再和幾位道友相談。”說著人自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那鄧隱的血河中心,身上佛光陣陣,擋住那血河,來到裏麵的嚴媖姆旁,隨後兩人一同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然到了原處。
脫了困境,嚴媖姆便收起法寶,對著天蒙禪師行禮道:“此次多謝老禪師伸出援手了,否則貧道說不得得要拚著受傷才能夠出來了,那鄧隱的血河大法好生厲害,大意之下,被困之後,一時之間就無法出來。”
“嚴道友客氣,以道友的道行,就算老僧不出手,也是無礙的。”天蒙禪師客氣的回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