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慶,子慶,你在哪,你怎麽樣了?”
“兒子,你怎麽了,你沒事吧,兒子,你在哪啊?”
周子慶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他的聲音不但虛弱,帶著哭泣聲,說的話更是讓人擔憂。
救命,還要死了。
這讓周明輝和妻子兩人,心裏十分的緊張,擔憂。
“周總,你兒子現在的情況,可不怎麽好。”
“但你要是配合的話,我保證你還能見到你的兒子,不然的話,你們父子現在就準備陰陽兩隔吧。”
周明輝和妻子,對著手機大喊,詢問周子慶情況的時候。
周子慶的聲音,並未能夠再次傳來。
他們此時聽到的,是一陣完全陌生的聲音。
“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馬上放了我兒子,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周明輝就周子慶一個兒子。
他現在是被廢掉了,可還是自己的兒子啊。
他知道,現在跟自己說話的人,就是綁架自己兒子的人。
但出於平日裏的習慣,他此時並未說軟話,而是習慣性的,用高人一等的口氣,在和對方說話。
“周總,看來你是不想配合啊,給我砍掉他的一隻腳。”
“你別亂來,你……”
“哢嚓……啊啊啊……我的腳,媽,救我,救我啊……啊啊啊……”
周明輝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麽狠。
一言不合,就要砍周子慶的一隻腳。
他意識到,自己說話態度不對,想要改變態度的時候。
電話另一端,已經傳來了周子慶的慘叫聲。
這把周明輝聽的,心頭一顫,臉色一白,懊惱自己害了自己的兒子。
“子慶,子慶……別傷害我的兒子,你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要我們怎麽做,我們都答應,不要再傷害我兒子……嗚嗚嗚……”
此時的周子慶,心裏肯定也在怨恨周明輝吧。
因為是周明輝的態度,讓本來已經不用受苦的自己,又被砍掉了一隻腳。
所以他再次呼救的時候,喊得不是周明輝,而是自己的母親。
他的母親聽到周子慶的慘叫,心如刀絞,哭泣著懇求對方,不要繼續傷害周子慶。
“說吧,你們想要什麽,不要再傷害我兒子,我都答應你。”
周明輝如同霜打的茄子,此時是徹底傲氣不起來了。
在他的妻子開口之後,他也無奈的開口了。
對方說砍腳,就砍了周子慶的一隻腳,這可是真正的狠人,不能再亂說話啊。
“周總早這個態度,你兒子不就不用受斷腳之苦了麽。”
“錢,我不要,我隻要你在明晚,把你們周家的所有直係,聚集到你們家,到時候,我會當著你們周家所有人的麵,把你兒子還給你,讓你們團聚的。”
此時電話另一端的人,正是秦鋒。
有些話,秦鋒本來是想讓周子慶說的。
可看周子慶那副熊樣,一開口就喊救命,他還是自己說吧。
這樣和周明輝交談,也更加的省力省時。
“聚集周家所有直係,你想做什麽?”
周子慶在聽到秦鋒話的時候,都意識到不對勁了。
周明輝,又怎麽會發現不了問題呢。
聚集周家所有直係,還不要錢,這事太怪了。
“周總,同樣的問題,你兒子也問過我。”
“我給他的回答,是斷了他一隻手,你如果還想你兒子活著,那就按我說的去做。”
“明晚,把所有周家直係叫到你的住處,我可以讓你看到活著的兒子,不然,你就準備給他收屍吧……嘟嘟嘟……”
同樣的問題,秦鋒今晚聽了兩次。
不過這一次,秦鋒沒有再對周子慶做什麽。
此時的周子慶,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再一次昏過去了。
現在的周子慶,也隻是剩下一條腿了。
不給周子慶包紮止血,他都得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再來一刀,他現在就一命嗚呼了。
死……周子慶是必須的,可卻不是現在。
不然太無趣了。
“喂……喂……喂……”
“嘟嘟嘟……”
“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秦鋒一番冷聲警告後,已經掛斷了電話。
周明輝大喊大叫,聽到的除了忙音外,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回應。
就連他再次撥打對方的電話,得到的回答都是關機。
“啪……哢嚓……”
“混蛋,可惡!”
無法撥通對方的電話,周明輝氣憤的,將手機摔在地上,摔成了兩截。
“明輝,你一定要救子慶啊,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嗚嗚嗚……”
周明輝的憤怒,就寫在他的臉上。
周明輝的妻子,也聽到了電話的內容,她也知道對方要周家直係聚集在一起不簡單。
可她不管那麽多,她不管對方到底要做什麽,她隻想周子慶活著。
“別哭了,哭哭哭,煩死了,哭有什麽用。”
“你馬上通知所有保鏢,還有周家企業的所安保人員,明晚全部在這裏集合。”
“我現在去聯係周家的所有直係,明晚讓他們來這裏聚餐,舉行家宴。”
自己的妻子,不想周子慶出事。
周明輝難道就想麽。
現在的他,根本別無選擇。
他隻能在盡可能保護家人的前提下,將周家的所有直係,叫到自己的住處來。
“如果二叔還在,就太好了。”
“二叔,你去了哪裏啊。”
讓妻子通知保安和安保來住處以防萬一,周明輝回到書房。
他無力的癱坐在沙發椅上,並未馬上通知周家的直係,而是默念著周二爺。
開車帶著周二爺去追紀揚等人,當場全部死亡。
周二爺被紀揚砸成肉泥,然後化為烏有,誰也沒有看到。
周明輝不了解實情,他隻當周二爺失蹤了,無論如何也聯係不上。
周二爺是個武者,有一個武者在,周家的安全可就有保障的多了。
隻可惜,周二爺不在,他已經徹底消失,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周明輝麵前,不可能再保護周家了。
“明天,帶著你的妻子和孩子來我這裏,我要舉行家宴。”
無奈的歎息自語一番之後,周明輝又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撥打了周家直係的電話。
叫人來,總不能平白無故。
他找的理由,就是一場家宴。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場家宴,將會成為周家最後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