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坤的態度,分明就是在恐嚇應該上台的兩個選手。

這一點,無論是主持人,還是選手,都很清楚。

可誰讓人家是宗師武者呢,人家就這麽霸道,自己也沒轍。

“鄒老……那個……”

規矩終究是規矩,自己就是個主持人。

就算兩個選手放棄了比賽,他也不敢一口答應什麽。

而是有些為難的看了鄒坤一眼,轉頭看向了希倫侯爵的位置。

“鄒老先生說的對,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既然兩位選手自願退出比賽,自然就該輪到鄒老先生出場了。”

主持人看向希倫侯爵,就是詢問他的意思。

希倫侯爵對鄒坤,明顯也不陌生。

主持人一看他,他便站了起來,很是大度的,同意了鄒坤上場。

希倫侯爵說完話,便重新坐了下來。

他剛坐下,蘇弱水便轉頭看向了他:“希倫侯爵,這個老人好霸道,他身上的氣勢,比起先前那些選手,都要強上許多。”

“看你剛才說話的態度,應該是認識他的,他是不是很厲害?”

聽到蘇弱水的詢問,希倫侯爵笑著點了點頭。

“蘇小姐說的沒錯,鄒老的確很厲害。”

“蘇小姐,不知道你對武者有多少了解,可知化勁宗師武者?宗師武者,全力一拳下去,打死一頭大象完全不是問題,近距離之下,甚至可以躲避子彈。”

“這位鄒老,便是一位化勁宗師武者,為了邀請他參加今天的擂台賽,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的。”

宗師武者,放眼全球,數量都很稀少,是武者中的頂尖強者。

認識宗師武者,就是很有麵子的了。

能夠把對方邀請參加擂台賽,就算是希倫侯爵,都覺得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事。

所以在回答蘇弱水問題的時候,希倫侯爵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得意之色。

“哦,原來他是個宗師武者啊。”

“紀揚,我記得你說過,馬大爺也是個化勁宗師武者對吧?”

希倫侯爵以為,自己說出鄒坤是化勁宗師武者一事後,蘇弱水應該很震驚,至少應該很感興趣才對。

可不想,他的話一說完,蘇弱水的反應,簡直平淡的不能再平淡了。

再聽她的話,貌似還認識化勁宗師武者。

“嗯,老馬曾經確實是一個化勁宗師武者,而且還達到了化勁中期的丹勁……但現在,他已經不是個武者了,而是一個練氣後期的修真者。”

蘇弱水認識化勁宗師武者這件事,希倫侯爵還沒消化的了。

他準備喝口水,壓製一下自己情緒的時候。

紀揚說出的話,讓他喝水的動作一頓,嘴了含著的水,都沒能咽的下去。

丹勁武者?練氣後期修真者?

我勒個擦,紀揚和蘇弱水,竟然認識這種人。

希倫侯爵雖然認識不少武者,可說起來,他到目前為止,也就接觸過幾個練氣初期的修真者。

練氣後期的修真者,他都是聽說,還沒見過呢。

“咕咚!”

“紀先生,蘇小姐,你們說的馬大爺,他現在身在何處,能否請二位將他介紹給我認識一下?”

將口中的水咽下,希倫侯爵一臉興奮的看著紀揚和蘇弱水。

如果自己能夠結識一位練氣後期的武者,等回到Y國之後,把這件事一說,會讓不少人羨慕到眼紅的。

“馬大爺就在我的公司上班,負責一家藥廠的安保工作。”

“希倫侯爵什麽時候去林市,我就介紹你們認識。”

跟紀揚在一起久了,對於武者和修真者,蘇弱水也不似曾經一般,覺得多麽可怕。

反正再強的人,感覺在紀揚麵前,都是那麽的弱雞。

希倫侯爵想要認識馬金生,她也沒覺得有什麽,隨便一口就答應了。

“咳咳咳……蘇小姐,你怎麽讓一個練氣後期的修真者,幫你負責藥廠安保。”

“你……你……你……咳咳咳……”

蘇弱水完全是無意識下的回答,聽的希倫侯爵把剛咽下去的水,險些沒吐出來。

那可是練氣後期的修真者,連他這種身份的人,想認識,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種人,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將他天價聘請。

蘇弱水倒好,竟然讓對方負責一家藥廠的安保。

她到底是不清楚修真者代表什麽,還是故意浪費人才啊。

“怎麽,我老婆讓他負責藥廠安保,有什麽問題麽?”

“紀先生,希倫侯爵不是那個意思,他隻是一時激動而已,希倫侯爵,人各有誌,那位馬老先生,可能就喜歡做個安保呢。”

希倫侯爵的反應,感覺帶著一些對蘇弱水的責備。

這樣的態度,讓寵妻無度的紀揚,麵色瞬間不悅。

朱成安一見紀揚變了臉,剛忙打起了圓場。

希倫侯爵是不了解紀揚啊,若是他知道紀揚的本事,肯定不會如此反應的。

但有些話,朱成安也不會隨便亂說,他感覺,紀揚是一個相對低調的人,並不想過多的,讓別人了解他。

“哼,他喜不喜歡做安保,我不知道,但別說是讓他做安保,就算我讓他去死,他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你也一樣,和我女人說話,注意點你的態度,對我女人不敬,我可不會管你是什麽候爵!”

朱成安打起圓場,紀揚臉色並不見絲毫好轉。

冷冷的拋下一番帶著威脅的話,便不去看二人了。

聽著紀揚的警告,希倫侯爵不是不想發飆,可他選擇了忍。

不隻是因為,紀揚威脅警告自己時,紀揚眼神中透著的寒意,讓他渾身發冷。

單憑馬金生身為練氣後期修真者,卻在給蘇弱水公司藥廠做安保一事,他也不敢隨意發作。

“我一定要去林市,見見那個馬大爺。”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今天的事,我便隻能忍了。”

“可此事若是假的,敢威脅我,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希倫侯爵暫時忍了,卻不代表他沒有別的想法。

這口氣,他其實隻是暫時咽下的。

隻是他沒看到,在他心裏想法出現的時候,背對著他的紀揚,嘴角卻牽起了一抹冷笑。

於此同時,擂台上,也有了新的動靜。

本以為,隨著希倫侯爵的同意,鄒坤可以正常和他的對手開始比鬥了。

不想,鄒坤又搞起了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