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僧背後飄出的虛影,是一個狗頭人身,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魂體。
對鬼神僧了解的人都知道,鬼神僧出生在一個犬神筋(犬神祭祀)家族,那是一個世世代代,擁有繼承犬神操控權的家族。
雖然他後來做了僧侶,可他本身具備的能力,卻沒有拋棄。
也是因為他本身具有操控犬神的能力,所以才為後期成為鬼神使者,打下了基礎。
此時,從鬼神僧飄出的身影,便是被倭國視為的“犬神”。
說是犬神,其實就是狗死後,留在世間徘徊不去的魂魄。
一旦被犬神附身,就會引起高燒,產生幻覺,精神失常。
“這就是你所謂的,心平氣和談一談麽?”
望著從鬼神僧身上閃出的犬神虛影,紀揚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一個言不由衷的人,可以說是卑鄙了吧。
或許別人聽到他的話,會有片刻的遲疑,會有一些影響,給鬼神僧的攻擊,營造機會。
但他的做法,在紀揚的眼裏,卻是連小兒科都不算。
一個眼神過去,撲向他的犬神,立時停滯在了半空。
“怎麽回事?我對犬神的控製權,怎麽無用了?”
“我怎麽感覺不到,鬼神的存在了?”
鬼神僧對犬神的控製,是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的。
可以說,這控製權是他與生俱來,和他血脈相連的。
當他看到犬神停滯,自己體內對犬神控製的力量,竟然瞬間失去後,整個人就慌了。
不,不隻是犬神。
他現在是鬼神僧,他能溝通的,已經早就不隻是犬神一個了。
可現在,他誰都溝通不了,聯係不了,呼喚不了。
鬼神僧的實力,本就是因為他有溝通鬼神,控製犬神的能力。
現在,這些能力都不存在了。
那他現在,還算哪門子鬼神僧啊。
懵逼,恐懼,一瞬間,蒙上了鬼神僧的心頭。
想到倭國曾對紀揚的評價,他是一個擁有神魔般恐怖力量的人,鬼神僧麵色蒼白,眼帶恐懼的看向紀揚:“你……你……你難得真的是神魔?”
“不……不……不要……啊啊啊……”
鬼神僧開口之時,發現無法被他控製的犬神,竟然轉頭看向了自己。
犬神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他很熟悉的眼神,這是要充滿了怒意,要進攻的眼神。
鬼神僧驚慌大叫,轉身就想逃離。
可失去了重要力量的他,哪裏跑的掉。
犬神一個狠撲,就到了鬼神僧的身後,附在了他的體內。
犬神附體,鬼神僧慘叫出聲,渾身猶如火燒一般變得通紅,冒起一陣陣白煙。
他已經不是簡單的發燒了,而是要把自己燒死的節奏了啊。
看來犬神對於被人控製,也是很不爽的啊。
“死……你們都該死,該死啊……”
“鬼神僧,你幹什麽,我可是倭國首相三倍郎,保鏢,保鏢……”
因為犬神的影響,讓鬼神僧身體散發著不合常理的高溫,整個人也失去了理智。
他大叫著,從空中落下,向著地麵的人群衝去。
毫無目標性的,胡亂對人進攻著。
當車頭被壓癟,上一刻還在慶幸自己大難不死的三倍郎,看到鬼神僧竟然在向自己的車子靠近時,急的大叫起來。
可這個時候,哪有保鏢會管他啊。
……
“鬼神僧控製的犬神,怎麽會攻擊他……是你,難道是你。”
“你怎麽可能具有,鬼神使者的能力,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鬼神僧瘋掉了,因為他自己的犬神,他瘋掉了。
看到已經沒有理智,胡亂對人群進攻的鬼神僧,宮本六藏終於回過了神。
可他雖然回過了神,但他現在看起來,已經是非常害怕的狀態了。
無論是鬼神僧,還是伊藤鸞,他們的來到,都不是巧合。
他們的出現,都是宮本六藏特意通知的。
雖然先前,宮本六藏並不知道,來的人就是紀揚,但對方一出現,就給倭國帶來的巨大的災難。
這樣的力量,宮本六藏必須要謹慎應對,所以他才叫了鬼神僧和伊藤鸞過來。
現在,鬼神僧已經廢了,而且是因為他自己的犬神。
再看伊藤鸞,她看向紀揚的模樣,就差沒直接跪……舔了,不反過來,攻擊自己就不錯了。
極度的恐懼,蒙上宮本六藏的心頭。
他現在才意識到,無論是自己,還是自己的父親,都招惹了一個,根本不該招惹的人。
“說,弱水到底在哪裏?”
宮本六藏開始真正的害怕了,紀揚冷聲一問,他打了一個寒顫。
被掐著脖子的他,艱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呃……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
一句不知道出口,紀揚手掌立時一緊,
宮本六藏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對方給掐斷了。
趕忙將到底怎麽回事,講給了紀揚聽。
“五年前,我確實到過華夏,還追殺過你的女人,但我並沒有成功。”
“在她的身邊,雖然隻有兩個人保護,而且都隻有元嬰期的實力,可他們兩個拚死阻擋,竟然攔住了我和路易十三還有教皇三人。”
“雖然最後,我們三人合力,將阻攔的二人擊殺,但你的女人,已經趁機跑掉了,我當時被手持這把刀的人重傷了,根本無力追擊,最後不得不回到了倭國。”
“路易十三和教皇繼續去追她了,你想知道她的最後結果,隻能去問教皇和路易十三。”
宮本六藏的後背,一直都背著一把刀。
隻因為紀揚把注意力,都放在詢問蘇弱水在哪一事上,所以沒太注意。
當宮本六藏提及背後的刀時,紀揚的眼神一緊。
“火麒麟……秦鋒!”
“你說這把刀的主人,已經死了,是你殺的?”
宮本六藏背著的,正是紀揚送給秦鋒的火麒麟刀。
因為這把刀已經認主,宮本六藏根本使用不了。
若非如此的話,現在的宮本六藏,戰鬥力可就不是這一點點了。
“不是我,是教皇,是教皇殺的他。”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我其實什麽都沒有做過,你饒了我吧。”
宮本六藏雖然是參與者,可他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如果硬說的話,那就是背後這把,自己連用都不能用的火麒麟刀。
他也算是,打不成狐狸,還惹了一身騷了。
無力報仇,也不敢再想報仇一事的宮本六藏,現在隻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