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拎住耳朵的普林斯此刻有些失神,擁有敏銳嗅覺的格娜菲妮自然沒有放過普林斯的神色變化。

“普林斯,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格娜菲妮放開了普林斯的耳朵,沉聲問道。

揉著自己已經發紫的耳朵,普林斯神情恍惚喃喃道:“一定是那個穿鬥篷的人!”

“什麽穿鬥篷的人?”格娜菲妮忍住怒氣問道,而在裙子裏的尾巴隨著新主人的複雜的心情“嘩啦啦”地甩動著。

這讓普林斯嚇了一跳,他鬼使神差的隔著格娜菲妮的裙子一把捏住了那條亂動的尾巴,“這是什麽?”他奇怪的問道,手中卻用力的捏著那條毛茸茸的尾巴。他深怕那亂動的東西又是什麽怪物附在了格娜菲妮的身上。

誰知道格娜菲妮此刻竟然暈生雙頰,猩紅的小口中竟然“嚶嚀”一聲,發出無比嬌媚的聲音,“笨,笨蛋!你幹什麽?”格娜菲妮有氣無力的說道,與其說是罵人,還不如說是嬌嗔。

普林斯一呆,竟然愣住了。格娜菲妮判若兩人的表現讓普林斯大為不解,剛才還怒氣衝天的小惡魔現在的樣子哪還有半點的凶殘,完全是一個嬌滴滴的嫵媚少女。

普林斯隻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怦怦直跳,小惡魔那種從未見過的嬌媚讓普林斯血流加速,但是他強忍住自己異樣的想法,湛藍的眼睛充滿疑惑。

格娜菲妮心中焦急萬分,顯然自己所中的魔法繼承了千麵之狐的魅惑之術,而且自己的體質居然也變得十分的敏感,那條美麗的尾巴居然還是自己熱敏區域。被普林斯的手牢牢捏住的尾巴讓格娜菲妮渾身發顫,一股極為強大的電流直衝大腦,這種又酥又麻的感覺對格娜菲妮來說是如此的舒服,自己的喉嚨竟然無法抑製的發出充滿**的呻吟。

“你,你快點把手放開!”眼波流動的格娜菲妮點點喘息幾乎無法把話說完整。

普林斯連忙鬆開了手,“這是什麽東西?”觸感柔軟又有些溫暖的感覺,普林斯非常的好奇,似乎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你這個混蛋!”格娜菲妮想也不想,一個瞬發的流火爆星術讓普林斯上躥下跳,躲避不及。當然格娜菲妮不會立刻要了普林斯的命,這個火係的魔法被格娜菲妮控製在最小的範圍。身上已經著火的普林斯慘叫著在地上翻滾,一臉焦黑的他滾了好一會才將身上的魔法之火給熄滅了。

他訕訕的站起身,格娜菲妮的怒火讓普林斯冷靜下來,看著小惡魔麵沉似水的表情,他估計自己難有希望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好了,普林斯,既然你這麽好奇,我就給你看看!”格娜菲妮撩起裙子的一角,一條亞麻色的尾巴露了出來。

“這,這是你的尾巴?”伴隨著大腦的短路,普林斯有些口吃。

這條看上去如此美麗的尾巴擁有高貴的亞麻色,毛色亮麗無比。長度達到一米多的尾巴蓬鬆柔軟,靈活可愛。再加上腦袋上同樣色澤的耳朵,嬌媚可愛的麵容,格娜菲妮現在整體的感覺猶如一隻美麗俏皮的小狐狸。

完了,普林斯第一次感到自己真的要完了。小惡魔變成了小狐狸,這恐怕是自己一時貪小所致,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作為格娜菲妮最忠誠的隨從,普林斯看來隻有以死來謝罪了。

“小姐,這一切的後果都是我造成的,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請你處罰我吧!”普林斯低下了頭。

“哼!很好,普林斯,你現在居然會以退為進了!難道你以為就這麽一句話我就會放過你麽?”格娜菲妮露出了尖銳的小虎牙,這當然也是狐化的結果。

不過普林斯並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狂風暴雨,格娜菲妮隻是注視著普林斯,眼神中有著一絲的無奈。

對於這個跟隨自己多年夥伴,格娜菲妮確實無法用更具有殺傷力的魔法來懲戒他,失去了普林斯,格娜菲妮就變成了孤家寡人。而無論是兒時稱霸街坊的喋血街頭大作戰,還是後來與紈絝子弟進行的麗莎公主保衛戰,普林斯都是不離不棄的跟隨著格娜菲妮。

這樣忠心耿耿的夥伴,格娜菲妮無論此時有多麽的痛恨,她都無法下手。再者說,普林斯較好的認罪態度也讓格娜菲妮的怒火稍稍降低。

“好了!普林斯,別擺出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在我麵前充英雄,快點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還有那個什麽穿鬥篷的人!”格娜菲妮氣鼓鼓的說道,這種態度顯然是在告訴普林斯,你小子這次贏了。

鬥爭經驗異常豐富的普林斯立刻聽出了格娜菲妮外強中幹的語氣,心情為之一鬆的他當即把今天早晨的所有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普林斯刻意低調處理了截留幾枚金幣的事情,這個既不是重點,也不是誘因,相反對普林斯卻是大大的不利,所以沒有必要去說這種破事!

格娜菲妮的臉色一直在變化著,等到普林斯說完了以後,格娜菲妮陰晴不定的臉色終於變得凝重起來。

很顯然,這次被暗算是一場有計劃的陰謀。格娜菲妮的大腦非常靈活的運轉著,必定是有人知道自己製作風係加速魔法咒語這件事,然後故意在自己經常去的魔法道具店把所有的風狼魔獸晶核全部收購,留下了這個千麵之狐的晶核給普林斯這個笨蛋。

格娜菲妮隻感覺背後涼颼颼的,是什麽人對自己如此的了如指掌,就連自己不會去道具店都知道。忽然間格娜菲妮臉色大紅起來,她想到這件陰謀的策劃者居然能摸清自己來那個東西的規律,這讓格娜菲妮心底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

又羞又惱的格娜菲妮臉色紅撲撲的嬌豔無比。在普林斯看來,這個小惡魔從來沒有這麽美麗過,他一時間竟然看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一聲銀鈴般的笑聲,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