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普林斯,為什麽你不早些告訴我?”格娜菲妮圓睜著一雙杏眼,雖然憤怒的表情非常強烈,但依然無法掩蓋她眼神中的喜悅。
“菲妮,我認為作為普林斯,在兩年前的女神之淚時已經死去了。”普林斯有些黯然的說道:“我看到你在我的墓碑上寫的悼詞,而那時我就明白了這一點。”
“笨蛋!”格娜菲妮的眼角溢出了淚花,她一把將普林斯的耳朵拎住,“說你這個家夥笨,有時候還挺聰明的,說你聰明有時卻笨死了!”
普林斯呲牙咧嘴,卻說不出話,隻能用手指指自己的耳朵,表示格娜菲妮下手也太重了點,畢竟是老相識才相認,為什麽要這麽暴力呢?不過格娜菲妮卻是不依不饒,她怒道:“你難道真的不明白我的想法麽?”雖然小惡魔有些害羞,可是手裏卻依然不放鬆。
“你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我嫁人,也不來和我相認嗎?”說到這裏,格娜菲妮似乎心中有憤怒不已,手上的力氣自然要比剛才大得多。
“哎呦,疼死了!菲妮,菲妮能不能輕點啊!”普林斯的耳邊被格娜菲妮旋轉了一百八十度,隱約可以看到,這隻耳朵已經有些發紫了。
“不能!誰叫你這樣對我的!”格娜菲妮仍舊氣鼓鼓的,絲毫不理會普林斯的慘叫聲。
“我說菲妮,我不是來阻止那場婚禮了嗎!”普林斯沒有辦法了,雖然他沒有說錯,但是普林斯沒有想到的是,格娜菲妮生氣的原因就在這裏。
你明明知道我格娜菲妮對你的感情,居然還來個虎頭俠月下搶親的把戲,為什麽就不能直接說:我就是普林斯,我不允許你嫁給他!這樣不就是能得滿分了嗎!
這個膽小如鼠的家夥簡直讓格娜菲妮失望之極。盡管普林斯優勢解釋又是求饒可是格娜菲妮當然絲毫沒有放鬆自己手裏的耳朵。
可憐的普林斯,一個堂堂的超凡的大劍聖,居然被一個少女用暴力摧殘至今,真是難以想象的悲哀。
“喂,你這也叫阻止嗎,我可沒覺得,早知道我那天堅決不理你這個死虎頭俠,嫁給他算了。哼,恩,這個主意不錯,我倒是要好好考慮一下。”格娜菲妮跺著腳說道。
普林斯心中一急,伸出左手忽然攬住格娜菲妮的小蠻腰,“不行!那怎麽可以!”他氣急敗壞的說道。
瞧著普林斯一邊呲牙咧嘴,一邊惶恐無比的樣子,格娜菲妮忽然鬆開了拎住普林斯耳朵的小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狡黠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極為可愛。
但是格娜菲妮並沒有推開摟住自己的手,甚至她自己還靠近了普林斯。
“你這個笨蛋!笨蛋!笨蛋!”格娜菲妮越說越輕,最後竟然變成了呢呢細語。看到普林斯如此的重視自己,格娜菲妮不由的甜從心起。,而此時普林斯抱住格娜菲妮的手臂忽然緊了許多,讓格娜菲妮頓時感到一種壓迫襲來,但這種壓迫性不同於戰鬥時候敵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這種壓迫感反而讓格娜菲妮身體變得柔軟無比。
當然還有的就是普林斯身上男子漢的味道。格娜菲妮現在的狀況就是有些暈乎乎,有些奇怪。
格娜菲妮的小臉也似乎變得紅潤無比,嬌豔欲滴,“你,你要幹什麽?”她抬起璀璨若星辰一般的眸子凝望著普林斯。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漸漸減小,隨著雙方鼻尖的互相靠近,普林斯已經能感覺到格娜菲妮的心跳的飛快。
“這個小惡魔也在緊張,看來自己判斷非常正確的。”普林斯內心在想,不過能有一個吻的話,現在可以暫時不去想自己本周任務和大計了。
普林斯隱隱約約似乎格娜菲妮帶著熱氣的臉龐聚在眼前了,這時候雖然等待像遠古的鍾聲傳遞到當今一樣的漫長。
感覺到格娜菲妮身體的柔軟和熱度,普林斯此時不再猶豫,他趁著格娜菲妮還處於暈乎乎的狀態,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就在格娜菲妮薄薄的紅唇上。
“天啊!”格娜菲妮隻感覺到一陣的暈眩,這是甜蜜的吻,兩情相悅的吻,也是互相投入的吻。但是格娜菲妮依然感到呼吸困難,著畢竟是格娜菲妮為數不多的吻中的最美妙的一次體驗,小惡魔並不想用魔法將大逆不道的普林斯送到這個世界偏遠角落的某個海島去。她隻想感受分別之後重逢的喜悅和溫暖。
半天之後,格娜菲妮才稍稍推開普林斯,但是仍然埋首在普林斯的懷抱中。“笨蛋,今後不許再離開我了!”她輕輕的說道。
“恩!”普林斯用力點了點頭,他又怎麽會舍得離開懷中的少女呢,如同生死離別的兩年讓普林斯倍加的思念格娜菲妮,而那種相見不能相認的痛苦和煎熬普林斯不想再次體會了。
“菲妮,”普林斯輕輕呼喚著。
“恩”
“菲妮。”
“恩”
“菲妮”
“恩”
普林斯一次次的呼喚著格娜菲妮,而格娜菲妮毫不厭倦的溫柔應答,兩人仿佛要把曾經流逝的時光追回一般,相互應和著。
月亮女神,大魔導士格娜菲妮和英雄王普林斯的坎坷經曆隨著兩人的再次相遇而邁向了一個新的轉折,這如同詩情畫意的奇妙愛情之旅似乎再向世人宣告愛情要比魔法更加的神奇。
普林斯再次捧起格娜菲妮臉,那熟悉的笑容和點點的淚痕仿佛是上天恩賜給他最溫馨的禮物。還有什麽能比愛人的眼淚更加珍貴呢?
是啊,這是心愛之人的笑容和眼淚,這是自己應該守護一生的伴侶。
即將下山的太陽將最後的餘暉灑向了大地,一層金色的光澤在兩個年輕人的臉龐上熠熠生輝。像是品嚐了幸福的滋味,兩人依偎在一起,互相看著對方。已經長發穿雲的格娜菲妮俏麗的嘴角微微彎起,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究竟是普林斯幸福的開始,亦或是災難的開端,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