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格納的皇家騎士團橫衝直撞之前的十幾個小時,遠在女神之淚的格娜菲妮安靜的坐著,靠著一顆巨大的像是一把遮住陽光的巨傘般的女神樹,讓坐在底下的格娜菲妮感覺涼爽和舒適。
遠遠的看去,一位恬靜的少女背靠著大樹,雙膝並攏的坐著。她皓玉一般的雙手托住自己的兩腮,仿佛在想著什麽心事。
如果要用什麽形容詞來描述這位金色短發少女的美麗,也許肖恩公爵搜腸刮肚也無法滿足他對格娜菲妮的感覺。
微風吹拂著格娜菲妮的頭發,偶爾有幾束頑皮的頭發滑過她的眼瞼,格娜菲妮不得不用手梳攏自己柔順的短發,順著精巧的耳朵攏到腦後。
少女巧奪天地之工的麵容似乎有些煩惱,精致小巧卻挺翹的鼻子微微皺起,很多人並不知道有什麽事情會讓這位容顏美麗的少女心煩呢?
許多維羅納的士兵幾乎不敢直視這位宛若天使亦或是精靈般的少女,他們匆忙而又慌亂的眼神稍在格娜菲妮身上停留就立刻轉移,也許士兵們覺得即使目光停滯在格娜菲妮身上是一種不敬,哪怕是多停留一秒鍾,除了自己的心髒無法承受格娜菲妮的美麗外,更多的是一種對女神的褻瀆。
無論是肖恩公爵還是普通的士兵,他們無一例外的再次沉醉在格娜菲妮的容貌和氣質中,不過所有人都看出來,此刻的格娜菲妮似乎有些煩惱。
也許引起這位少女煩惱的答案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是格娜菲妮的歸心似箭,她必須回到維羅納的金色酒店,那裏費根使團的眾人可能已經心急如焚了吧。
這一點,格娜菲妮並沒有猜錯,她非常準確的預見到了危機。
可是肖恩公爵似乎並沒有打算打算立即離開這裏,雖然他知道格娜菲妮的心事,可是維羅納皇帝的命令卻讓肖恩有些為難。
如果讓格娜菲妮一個人回去,肖恩公爵一點都不放心。當然他並不知道格娜菲妮已經恢複了原有的魔法能力。
格娜菲妮猶豫了半天,她再次確認自己的魔法技能已經完全恢複了之後站起了身,距離昨夜的逃亡遇襲,已經過去了半天的時間,此刻恐怕艾倫太子已經知道自己逃跑的消息,那麽齊格納他們就有著相當大的危險。
現在既然自己已經恢複了四係魔法的力量,那麽選擇回到維羅納就沒有什麽可怕的了,隻是格娜菲妮不清楚昨夜如同魔鬼一般的保羅克裏斯究竟怎麽樣了,她也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關於昨夜的遭遇她隻字未提。
不過在格娜菲妮實力恢複之後,保羅克裏斯即使昨夜全身而退,他也不可能對格娜菲妮形成威脅。關於這一點小惡魔非常的清楚,她新開發的雷係禁咒:九天驚雷的單法效果,完全可以做到瞬間殺死保羅克裏斯。
格娜菲妮似乎決定好了一件事情,她轉頭尋覓。
那個太陽神一般的男子就在自己的身後,靜靜的站著。筆直挺拔的身形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隻是當格娜菲妮站起來之後,男子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
他是多麽希望這幅唯美畫卷一般的“樹下女神倚坐圖”一直就這樣下去,直到天地都化作灰塵而消散。
“肖恩,我謝謝你的照顧,不過現在我必須回到我的同伴身邊了。”格娜菲妮輕輕的說道。
有著眾多士兵的營地雖然有些喧鬧,但是肖恩公爵還是非常清晰的聽到了格娜菲妮的話,他點點頭卻又不語。
格娜菲妮略帶歉意的笑了笑,她非常了解肖恩對自己的擔心,但是自己作為費根使團的團長,現在必須要辜負肖恩的好心了。
她轉過身,就向普林斯墓塚的方向走去。
“菲妮,等等。”肖恩公爵聲音出現在耳邊。
格娜菲妮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你不用擔心太子殿下,我會好好的照顧他的。”肖恩公爵眨眨眼說道。
格娜菲妮凝視了肖恩一會,“你自己保重吧!”說完她一步一步緩緩的,卻堅定的離開了肖恩公爵的視線。
湛藍的眼睛似乎有一絲霧氣,肖恩仰望著天空,他現在深深的明白什麽叫做為愛而死,為愛而生!
這時距離齊格納發動雷霆之怒的突擊還有半天的時間。
格娜菲妮再次來到了普利斯的墓塚,這裏距離肖恩公爵飛鷹軍團的營地隻有半裏之遙。她努力的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一幕幕,自己遭受重創的記憶依舊是那麽的痛楚。但現在自己的身上一點都看不出有過受傷的痕跡,從這一點判斷,拯救自己的人一定是一個光明係魔法非常高強的魔法師。
除了費根幾個有名的光明係魔法師,格娜菲妮實在想象不出在這女神之淚還有哪個實力強悍的光明係魔法師。
不過有一點值得格娜菲妮好好想想,光明係魔法師並沒有直接攻擊對手的技能,而昨天襲擊自己的保羅克裏斯至少是一個劍聖級的武者,這位救命恩人是如何擊敗保羅克裏斯的。
光明係魔法師即便是使用了類似“衰老”,“疾病”,“呆滯”,“緩慢”等效果加持魔法,靠著魔法師本身的武藝也沒有辦法傷害到一個劍聖的軀體。
格娜菲妮此時想到了兩個可能,一個是這位恩人有著魔武雙修的強悍實力,當然傳說中魔武雙修是很難實現的。第二個可能是救自己的是兩個人,一個擁有打敗保羅克裏斯實力的武者,另一個是強大的光明係魔法師。
目前看來第二個可能性最大。格娜菲妮並不知道費加部落聯合體的祭祀也懂得掌握元素的力量,所以她把方向集中到那些光明係魔法師的身上。
但是格娜菲妮想了許久還是搖搖頭,看來這位施展光明係魔法的恩人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魔法師,光明魔法印記和魔法元素的循環方向都和費加的光明魔法略有區別。
那會是誰呢?不過這位恩人既然不肯露麵,那格娜菲妮也就不再去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