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劍客把大劍插在那些撕碎的廢紙上,“跟我的劍有反應,我的劍刃上塗有跟通牒相似的材料,但是這份通牒並不是來自異星,而是普通的一份文件。”
劍客的話令美女長官瞬間變臉,“你的意思是我騙你的?”
許乾銘發現在長官的桌子上,還有一張便條,趁長官的注意力還在劍客上,就順了過來。
“許乾銘,這裏沒你的事,但是我限你在一天之內交出那兩個異星偷渡者,如今的世界這麽脆弱,經不起異星的進犯,昨夜一戰,我們營地因救援他人損失了太多了的戰力跟軍備武器。”
許乾銘這次沒有辯解,默默退下,臨走給劍客留了一個眼神:我會回來救你的。
那張便條被許乾銘緊緊攥在手心,汗水幾乎將它打濕,許乾銘一跑出主樓,就直奔無人區,內心卻一直在洗腦:我一定看錯了……
許乾銘自認為視力還算不差,當時在長官的桌子上,瞥見了這一張便條,足以令許乾銘的世界觀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是一紙證書,也是許乾銘的化驗單,當許乾銘看到自己的名字時,心髒差點沒跳出來!
當初許乾銘的化驗單,此刻就握在手心裏,一張簡單的便條,幾行字,一個印章,足以摧毀許乾銘的整個人生!
曹盼盼果然是騙我的,這一切就是個騙局!
許乾銘直奔營地那片曾經出沒過變異傀儡的小路上,在樹叢中四處尋找,果然發現了漏網之魚!
幾截涅盤了的變異傀儡斷肢!周圍還有蟲子爆炸後的殘屍,想必是這隻巨蟲吞食這個變異傀儡時,把他拖入了樹叢中,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就被張茹願的歌聲震裂了,清理證據的人沒有發現這一樹叢裏的秘密,反而被許乾銘找到了。
怪不得許乾銘一回來,這裏跟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根本不像是大戰過後,恢複速度令人訝異。
從那人殘留的衣服上,還能看出她是女性。
許乾銘對手裏的化驗單看了又看,這簡直是有關變異傀儡鑒定的秘密文件!
這個營地原本被掩蓋的真相,在許乾銘的日夜觀察下,以及手裏那份三品變異傀儡兵鑒定報告書,把許乾銘的人生,偏出了軌道。
“我竟然是一隻三品變異傀儡兵?!”
許乾銘隻聽過極速變異傀儡跟普通變異傀儡,這變異傀儡兵是個什麽玩意兒?
但似乎化驗單也不敢那麽確定,簽名有些模糊,這份鑒定的語氣比較中肯,並沒有明確說明許乾銘就是個優化變異傀儡,但是感染了病毒是確實的,並且上麵寫明了許乾銘感染病毒已經超過半個月,按照這個時間來算的話,許乾銘在第一接觸孫佳佳之前似乎就已經感染上了。
握著這份化驗單的手微微顫抖,許乾銘根本不能相信自己已經跟那些怪物一樣,“我打了這麽多天的變異傀儡,殺了這麽多人,到頭來卻是一場嘲弄,我自己竟然也是他們的一員?”
許乾銘的眼睛有些酸澀,一怒之下把化驗單撕了個粉碎,自己竟像個小醜一樣,為欺騙自己的人賣命這麽多天。
既然事實不可扭轉,許乾銘隻好坦然接受,許乾銘發現似乎也沒那麽糟糕,自己沒有變得醜陋不堪,也沒有失去自我,既然感染已經超過半個月了,那麽自己就是在末日之前就已經感染上的,許乾銘仔細回憶著,“難道是室友投毒?”
仔細想想那幾個室友,平時處的還算不差,哪那麽容易害自己,飲食方麵自己也很注意,連鬧肚子都不存在。
許乾銘想了半天,沒有頭緒,怪不得長官如此厚待自己,說不定把自己當做了實驗對象,將來關在實驗室裏當小白鼠,再來個活體解剖那就慘了。
加上還有兩個異星來客,加之長官又把劍客扣下,如此一來,倒是給長官平添了不少麻煩。
許乾銘兩手一錘,一個想法自腦海中浮出,“就這麽辦!”
話說許乾銘離開了主樓,長官單獨把劍客扣下,並再次下發了通牒,不過是麵對異星來客的,估計那把自己朝思暮想的大劍也被扣下了,回到房間的許乾銘,發現張琳萌跟張茹願已經醒了。
兩個人莫名其妙地看著許乾銘,微微發怒:“幹嘛把我們當狗拴在了**?”
看來兩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不理解地擺弄著脖子上的鐵鏈,“快把我們解開呀!”
許乾銘這才想到,站在門口愣了半天,“我這就給你們解開。”
擺弄了許久,那個鎖鏈上沒有鎖扣跟鎖眼,不知道劍客是怎麽扣上去的,似乎是一個涅盤圈,許乾銘隻好出去借了一把鉗子,這銀色的鎖鏈看似平常,卻不知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許乾銘夾了半天連個印子都沒刻上去。
張琳萌嘟著嘴,“誰讓你把我們鎖在這裏的,這下弄不開了,出也出不去,怎麽辦?”
“我冤枉,這不是我幹的,還不是你們異星偷渡者的身份被發現了,這才引來了異星劍客,不過為什麽不是星際巡警,難道因為你們曾經都是異次元人物的關係嗎?”
刀劈火燎,許乾銘樣樣方法都試了,銀白色的鐵鏈就是光滑如新,一點痕跡也沒有,更別說弄開了,要是整個鎖扣,許乾銘說不定還能撬開。
解鈴還須係鈴人,看來還得找劍客。
“什麽異星偷渡者啊,我自小就在地球長大,我可不是外星人,而且我跟小雙不同,她有部分藍色皮膚,有些變異生物,我家自古以來代代都是馭蟲族,我不是什麽偷渡者。”張茹願死不承認,都到這節骨眼上了,還鬧小脾氣。
張琳萌可是親自承認過,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無奈之下,許乾銘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這樣吧,我先去給你們借些衣服,你們光著身子可不好,我怕被人說成變態。”
許乾銘再次在兩個少女迷茫的注視下鎖好了門,出門的許乾銘被鄰居叫住,“幹嘛出去就鎖著門,怎麽胖哥回來也鎖門,你們屋裏難道有洪水猛獸不成?”
“樊法印回來了?”幹嘛他也要鎖門,難道這兩個丫頭被人看見了!
“是啊,胖哥回來過一次,又出去了,怎麽他一向沒鎖門習慣的都開始鎖門了,搞得我們也不好意思進去打牌。”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打牌!“哦,屋子裏有兩隻大老鼠,我不好收拾,出去借個滅鼠靈。”
許乾銘感覺自己幾乎是僵硬地走出房門的,麵對每次回去都要噓寒問暖的隔壁鄰居來說,許乾銘跟國軍的屋子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去哪借少女的衣服呢?”許乾銘思前想後,這裏居住的大媽較多,問人家借衣服也不太合適,許乾銘忽然想起了那條一到晚上就布滿變異傀儡的小路,“去找那棟的蘿莉!”
這棟的蘿莉麽年紀都較小,比起張琳萌跟張茹願還要小上兩歲,許乾銘問慧慧借了兩套衣服,就趕緊離開了。
“許乾銘,你怎麽拿著小姑娘的衣服呢?”隔壁的鄰居又伸出頭來,四人一套兩居室,這在末日當下,這種條件已經是星級賓館式的等級,兩人一間房一張床,多少流浪在外躲避追殺的人享也享受不到的待遇,許乾銘卻異常不滿。
怎麽就給我分了兩個如此話多的鄰居?!
“哦,因為沒借到滅鼠靈,我就撿了一些衣服打算撲住它們。”
嘭地一聲,許乾銘在兩人異樣的目光下迅速閃進了門內,“這是你們的衣服,先湊合一下吧。”
幸好兩個少女的身子嬌小,許乾銘拿來的衣服她們勉強還能穿進去,但小了一個號,也就有些緊致,將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無疑,而腰際又恰好露出小蠻腰跟肚臍,最主要的是,張琳萌的反應。
“怎麽還有貓耳帽子?”張琳萌拿起一個藍色的貓耳,這些小姑娘喜歡玩的玩意兒,給張琳萌還有張茹願戴上,竟也出乎意料的好看,許乾銘隻是順手借的,沒想到竟然很合適,她們穿著小號的衣服,戴著貓耳帽子,看起來乖巧可人。
許乾銘忍不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他借的這套衣服,其實是慧慧等人大掃除時的衣服,也就是女仆裝,不管怎樣,許乾銘的一個小小願望算是得到了滿足,兩個貓耳女仆裝的妹子,被鎖鏈鎖住的頸部,並且離不開自己的床。
就是樊法印回來不知道如何安置。
解決了她們的衣服問題,許乾銘就要去找劍客了,自打回來後就沒見過曹盼盼,看來她事情多人也忙,那麽就直接去找長官吧,許乾銘現在是以直隸下屬的身份前去,雖然一直戴著胸前的勳章有點顯擺,穿著搶來的衣服,許乾銘走在營地裏還是會被人認出來。
“看呀!就是那個英雄,救了我們房頂的人呢!”
對於這類的闕詞,許乾銘都不屑一聽,到最後風頭都完全被張茹願跟張琳萌蓋過,知道的都說是兩個少女拯救世界,不知道的就是宅男拯救世界,總之許乾銘如此招搖的目的就是——
給昨天的保安大叔一個下馬威!
那個保安大叔如約蹲在主樓前麵,哦不,人家是職責所在,必須看守好主樓跟長官們的一切安全。
許乾銘隔了沒多久就又來了,保安大叔一臉鐵青,攔住許乾銘,“站住!你有事嗎?”
這次還算客氣,直接問許乾銘有沒有事,你說有沒有事?沒事我會閑的蛋疼來找你?許乾銘大步上前,也不管保安的問話,把他當做空氣。
保安大叔臉色鐵青,但在看到許乾銘胸前那閃爍的勳章時,忍不住咂了咂嘴,一個你字沒說出口,就咽了下去。
對於這種人,就是得高傲點!
劍客很快就被帶離了這座主樓,總之許乾銘是沒見到她,辦公室內隻有長官一人,她翹著二郎腿,性感白皙的大腿結實飽滿,不愧是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了長官的女人。
“許乾銘,我知道你耐不住性子,說吧,你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