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傻眼了。

她不明白自己婆婆如此慈愛,怎麽突然換了一副嘴臉來謾罵自己,而且還選擇袖手旁觀。

聽到她已經知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們的種,似乎是有一些理解。

“娘,你不要這麽絕情,再怎麽說我累死累活孝敬你們二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要是讓白浪在天之靈知道他死後,你們這樣對我,他一定會心寒的!”

周琴悲聲叫道。

“你這個賤人,還有臉提我兒子是吧?”

啪!

白夫人枯木逢春似的充滿活力,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周琴的臉上,一個清晰無比的五指印,隨著她的慘叫聲誕生。

“你在我兒子活著的時候,你早就和外麵的男人勾搭好了!”

“甚至在我兒子的葬禮上,你這個賤人還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

“要不是我看在你是我兒子最後愛過的女人,我早將你浸豬籠,剝了你的皮點天燈!”

“你竟還有臉和我提這些,真是當我人老體衰,不敢與你作對是吧?”

白夫人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用力地猛拽,痛得她尖聲痛叫,整張臉都糾結成一團。

“啊!住手!求求你……娘,疼死我了……快住手,我肚子裏還有孩子,你應該想要一個孫子吧。”

“我……生下來,讓他給你們當孫子,求求你,快住手!”

周琴撕心裂肺地叫道,她的頭皮都快被拽下來。

“嗬!賤女人生賤種,你想生下來給我當孫子,我們白家還不要呢!”

白夫人又是一巴掌,用力過大,一巴掌直接將她鼻血抽出來,門牙都抽掉一顆。

“嗚嗚嗚……”

周琴整個人都被打成了癡呆模樣,臉髒亂不堪,渾身瑟瑟發抖,和向前一副貴婦人的模樣產生巨大反差。

“小葉。”

“伯母,我在。”

葉殊回應。

“你不是要去旁係鬧一場嗎?伯母陪你!”

白夫人似乎還有一口氣沒有出。

“好。”

“等我把我兒子的靈牌拿過來,讓他在天之靈好好看看,我們怎麽教訓這幫奸夫**婦的。”

白夫人怒道,轉身朝向祠堂的方向而去。

“不,不要,不要,放了我吧妹弟,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很會伺候男人的,你想要的姿勢我都懂,你讓我做牛做馬,我也願意!”

白夫人離開的瞬間,周琴立馬雙手哀求抓住他的葉殊,隻求對方能夠放過自己。

啪!

葉殊放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得她暈頭轉向。

“閉上嘴巴,我懶得和你廢話。”

很快,周琴閉上了嘴,但雙眼淚汪汪的,還在用眼神祈求著葉殊。

但葉殊如同沒有看見似的。

沒過多久,白夫人就端著靈牌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一臉懵懂的白柔柔也因為這些響動而走了過來。

“師弟,娘,你們怎麽這麽對大嫂?”

白柔柔一臉心疼地看著周琴。

“二妹,你來了正好!快救救我!快救救我,他們瘋了!”

周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歇斯底裏地朝著白柔柔喊道。

而這時候,葉殊不動聲色地將留音石拿了出來,開始播放。

一時間,整個院落,都充斥著綺麗之音。

白柔柔的臉瞬間通紅。

她似乎明白了什麽事情。

“大嫂,你竟然背著我們**!”

“你這樣對得起我大哥嗎?”

“我……”

周琴苦笑一聲,她又哭又笑,滿臉絕望。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白宇的。”

葉殊給白柔柔補上一句。

“什麽!”

“你,你這個賤人!”

“虧我們對你這麽好!”

白柔柔通紅張臉,就連溫柔如她這樣的女子,也在這時候接受不了,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別氣壞了,等下還有好戲看。”

葉殊看著胸口上下起伏的白柔柔,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勸她冷靜一些。

“走,去旁係大院!”

他甩手一揮,將周琴拖拽起來。

白柔柔和白夫人母女倆麵麵相覷,跟上了葉殊的腳步。

他們的聲勢浩大,早早就吸引了白府上的家眷仆人,當他們看見被拖拽在地的周琴,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而作為老管家的黃叔,倒是處事不驚地看著,默默閉上眼睛搖搖腦袋。

轉身來到書房,停留在門口處,看著裏麵正在辦公的家主白岩。

“老爺,有件事情奴才我有必要和你坦白一下。”

“什麽事?”

白岩回過神來,他似乎也聽到一些異樣的聲音。

黃叔於是將深藏心裏已久的事情全部都交代出來。

“什麽!”

“周琴這個家夥,她一直都在背對著我們偷吃!”

“甚至在我兒的葬禮上,都還在亂來!”

“這個女人,她瘋了不成!”

白岩大發雷霆,一拍書桌,脆弱的木桌怎麽經得起這般猛打,嘎達一聲,就裂成兩半,化為一堆木頭塊。

他怒問道:“這種事情,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竟然隱瞞到現在這麽久,你是想讓我養別人家的孩子當孫子才樂意嗎?”

黃叔趕忙低下腦袋:“奴才有罪,是夫人讓我瞞著老爺你,害怕你傷心難過,所以才一直都沒說。”

“那你現在為什麽敢說了?難不成周琴那女人已經忍不住想要公開了不成?”

白岩怒問道。

“不是,是姑爺他將大少奶奶給拖出家門,帶著夫人和二小姐去旁係鬧事了!”

“什麽!”

“這些家夥,如此重大的事情,怎麽都不和我商量一下!”

白岩立馬抽起身來,滿臉焦愁,“雖說同為白家,但嫡係和旁係早就分為兩個大家,去別人家裏鬧事,豈不是想騎別人頭上拉屎,這麽魯莽做事,不加思考一下,唉,夫人,女兒,還有小葉啊,你們糊塗了!”

他話音落下,披上大袍,轉身就走出書房。

而跟在他身後的黃叔問道:“老爺,你也要去?”

“我不去能行嗎,一家人都去了,缺我一個怎麽能行?”

白岩無奈歎氣,他身為家主,遇見這些事情,他真的很無奈。

……

而這時候,葉殊已經拖拽周琴來到旁係的大門口。

“什麽人?”

門口兩個侍衛抽出劍,緊張起來。

“砸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