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造物功以來,葉殊體內的造物樹猶如一方小天地的世界樹一樣,不斷製造生機之氣。

而作為宿主的葉殊,在生機之氣滋養血肉的同時,也會製造濃鬱的陽氣。

有多濃鬱呢?

從最開始能與女帝之身的洛九嫣對決不落下風就能看出,有多離譜!

“也就是說,客棧內如此多的鬼魅,竟然是因為我的元嬰。”葉殊想明白之後,不知該做何表情。

看向屋內的兩個女人,她們都還麵帶擔憂之色。

也不知道告訴她們二位的話,她們會不會憤怒。

“主上,你應該想的是如何破局,我察覺到有一股很詭異的氣息快要來了,想必就是他們說的什麽黑山夢魘。”

朱雀似乎看穿了葉殊的心思。

聞言,葉殊點點頭,既然是黑山夢魘快要降臨,也就是說它也是來此尋找自己的蹤影。

那就要好好想想等下該如何應對?

“不,不對。”

葉殊一拍腦袋,“我怎麽能這樣想?明明是那道士惹出來的麻煩事,憑什麽我給他擦屁股?”

“不行,我得和那家夥好好聊一聊。”

打定主意之後,葉殊就和她們二人囑咐道:

“你們二人好好呆在這裏麵,千萬別開門,到處亂跑。”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要出去?”黃天反應過來,疑惑看向葉殊。

“你是在窗戶口那裏看見了什麽嗎?先把我們丟在這裏?”赤月狐疑問道。

“我沒時間和你們二人解釋,你們好自為之。”

葉殊不想留在這裏等那什麽黑山夢魘大駕光臨,來到窗戶這裏,打開之後,不假思索就跳了下去。

而朱雀操縱著褚鴻雁的身體,緊跟其後?

見二人突如其來的一幕,黃天頓時繃不住。

“葉兄,他這是怎麽了?不知道外麵有不少鬼魅嗎?”

赤月感到了窗戶口,看著他們的身影,以及街道上的一堆人,她眼前一亮,因為她發現了自己的護道人正在當中。

“伯伯他原來在這外麵!”

“我姥姥也在!”黃天頓時有些激動,扣著窗戶邊,想要學著葉殊一樣下去:“走,我們現在就下去,與他們會和。”

結果立馬被赤月抓住胳膊:“你老實點!”

“你幹嘛?我姥姥就在下麵,我們幹嘛不和葉兄一同下去?”黃天滿臉不開心,大為不理解。

“你不用你豬腦好好想想,剛才小哥為什麽會說讓我們留在這裏這些話,不就是讓我們別亂跑嗎?”赤月瞪著她。

“可是……”黃天還是糾結。

赤月繼續說道:“沒有可是,另外,你姥姥明知道你在客棧裏麵為什麽不過來守在你身邊?”

“還不是有很重要的事!”

“你看,外麵那些人都修為不俗,一看就是要幹一件大事。”

“我們等下下去了,不是給他們添堵,自找沒趣嗎?”

“好吧。”黃天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她發現赤月說的很有道理,她根本沒辦法反駁。

“趕緊把窗戶關上,就當外麵發生的一切我們不知道。”

在赤月的嗬斥聲下,黃天把窗戶關了上去。

但還是看出她臉上帶著不安。

“怎麽了?你還在擔心什麽?”赤月沒好氣問道。

“我在想,葉兄要是出了事的話,那該怎麽辦?”黃天朝著剛才葉殊逃竄的方向望了望。

赤月不禁怪味一笑:“喲喲喲,黃天,你什麽時候對一個男人這麽上心?”

黃天瞪了赤月一眼,“我又不像你們魔修無情無義,連剛才生死患難的兄弟都漠不關心!”

赤月頓時麵無表情,甚至有些生氣,“你少在這裏給你們正道抬身份,遇見事了,你們正道某些人賣起朋友來,那才叫一個行雲流水。”

“你一派胡言!”黃天指著她,怒不可遏。

“嗬嗬,像你這樣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肯定沒見過這些偽君子的嘴臉。”

“我就這麽和你說吧,偽君子可比真小人要可惡得多,讓人更惡心!”

赤月笑盈盈地望著她。

“你再這樣胡說八道的話,本皇現在就撕爛你的嘴!”黃天眼中燃起怒火。

“好好好,我不說這些,那我想問一下,你嘴裏口口聲聲的葉兄,到底是什麽身份?”赤月話鋒一轉,開始議論起葉殊來。

“什麽身份?葉兄他當然是義薄雲天的好人!”

黃天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

“哈哈!”赤月突然大笑一聲。

“你笑什麽?”黃天拳頭捏得梆硬,有種塞別人臉的衝動。

赤月掩嘴偷笑:“隻是覺得好笑而已。”

“憑什麽我這樣的魔修,在你眼中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而他卻成了你心目中的好人!”

黃天再傻,也逐漸回過味兒來。

她氣得胸口起伏:“你什麽意思?汙蔑我葉兄是魔修?”

“汙蔑,什麽叫汙蔑?我用得著抹黑一個剛才和我們一同患難與共的人嗎?”

赤月這時候將手裏緊緊握著的東西露了出來,一塊印著“天煞”二字的令牌出現在黃天眼前。

“這是?”黃天屏住呼吸,嬌軀不自禁的在顫抖。

“你不會不知道十大魔宗天煞殿的弟子令牌吧?”赤月輕輕一笑。

黃天連連搖頭:“我不明白你拿這個出來幹嘛?”

“即便是天煞殿弟子令牌又如何?你想表明什麽?”

赤月沒有說話,把玩著手裏的令牌,將它翻了個麵,背後出現兩個字“葉殊”。

完完全全呈現在黃天麵前,她頓時呆立在原地。

葉殊?不就是傳聞中的天煞殿魔子嗎?

那麽,葉兄?

這二者,難道是說……

“你從什麽地方得來的?”黃天焦急問道,她害怕一些她不能接受的事發生。

“就剛才,在走廊的時候,我和他一起進門摸到的。”赤月僅有一些不好意思。

因為是剛才葉殊叫她抱住自己,然後稀裏糊塗地摸到這塊令牌,也稀裏糊塗地摘了下來,由於當時形勢比較緊張,葉殊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所以,這令牌還在赤月的手上。

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擺在了黃天麵前,狠狠打她的臉。

“我現在問你,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