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招?”

葉殊忌憚地看著“藍彩蝶”。

知道對方真實身份是殺人大帝後,他內心時刻保持警惕。

既然是迫不得已使出的招數,肯定很厲害。

是玉石俱焚,還是金蟬脫殼?

“讓你去和她當麵解釋吧!”

殺人大帝露出狡猾的神情,然後她雙眼一閉。

“什麽?”葉殊感到一絲不妙。

“師弟。”

一聲充滿震驚的呼喊聲讓他心頭一顫。

轉眼,隻見藍彩蝶捂著嘴巴,目光複雜地看著自己。

“師姐?”

葉殊咽了一口唾沫,緊張之色蔓延全身。

倘若現在的藍彩蝶是真的藍彩蝶,那自己又該如何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這就是她說出的最後一招?

的確厲害!

“我沒想到,你竟然對我做出了那種事!”

藍彩蝶捂著嘴,顫抖地哭出了聲,“嗚嗚……明明,昨晚上,我隻是想假扮一下師尊,騙你交出殺人經,但你怎麽能這麽做?”

“我……”

葉殊欲言又止。

他握緊拳頭,又說不出解釋的話。

承認自己和師尊有那樣的關係,無疑是讓自己更陷一層泥潭。

“你說不出口是吧?那我這就去和師尊說,讓她知道,你這家夥,竟然對她老人家有這種非分之想!”

藍彩蝶越哭越凶,轉身一路小跑。

然而她並沒有跑出去多遠,就被朱雀給攔了下來。

沒有葉殊的同意,它肯定不會把藍彩蝶給放走。

“看來,你們是想殺人滅口,哈哈哈,得虧我們還是同門師姐弟。”

藍彩蝶邊哭邊笑,成了一個淚人。

“不是,你聽我解釋。”

葉殊來到她麵前,再讓朱雀退到後麵。

“解釋?你說,你告訴我,你究竟解釋這一切怎麽回事?”

藍彩蝶抱著手,倒是饒有興趣。

“我……我…”葉殊滿頭大汗,閉上眼睛,心一橫,叫道:“我其實早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不是師尊,是師姐您!”

“什什麽?”

藍彩蝶瞪大眼睛,頓時結巴起來。

她太震撼了!

“你的意思是?”

葉殊沒辦法,既然都說出口,那就是硬著頭皮也要圓下去,歎息道:“我和師姐,師尊你們相處這麽多年,當然對你們的氣息熟悉萬分,你即便是偽裝成師尊,隻要我貼近你們身邊,就能夠感應出來。”

他抬起頭,目光真摯:“所以說,昨天晚上,我其實再靠近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你是藍師姐了。”

“什麽?”

“這不可能!”藍彩蝶捂著嘴,眼中濕潤,也不知這是害怕,還是感動。

葉殊老氣橫秋歎氣一聲,他四十五度角仰著頭。

“沒有什麽不可能,隻有我對師姐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知道,師姐您過來是想逼我交出殺人經,但是,這麽一個能和師姐你貼近的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怎麽能夠放過?”

“於是,我忍不住就……”

說到這裏,他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麵容猶如一個老成的俗人。

“藍師姐,我喜歡你,即便你變成了師尊的模樣,亦或者被那殺人大帝奪舍,我依舊是喜歡你。”

“嗚!”

藍彩蝶終於是繃不住,捂著臉,感動得一塌糊塗。

“是我大意了,原來昨晚上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可是你這樣,又讓我怎麽麵對你?”

她像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身子骨在不停地顫抖。

葉殊見她竟然相信了自己的鬼話,走上前來,理所應當地伸出手,將她給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抱著這個漂亮的大姐姐,他露出微笑:“藍師姐,這件事倘若你不能接受的話,也可以把它藏在心底。”

千萬別說出來!

說出來就完蛋了!

葉殊內心咆哮。

“可是,我接受不了啊!我的身子,都被你玷汙了!”

藍彩蝶瘋狂用自己的小拳頭捶打葉殊的胸口,宣泄自己的不快。

但根本沒啥力氣,打得葉殊不痛不癢,反倒是心癢癢。

“這都是世俗的成見,我們要往前看!”

他擠出笑臉說道。

“不行!”

藍彩蝶突然爆喝一聲,把葉殊給推開,雙眼異常的堅定。

“我實在是無法理喻,我現在該如何麵對你!”

“讓我靜靜!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讓我冷靜下來!”

她毅然決然地轉身,然後跑了出去。

“師姐!”

葉殊伸出手,想要抓她。

但此刻自己都有些退卻,不敢卻麵見她。

“主上,我這就去幫你把她抓回來!”

朱雀在旁說道。

然而,立馬遭到了葉殊的嗬斥:“傻鳥,別亂來!”

“為什麽?”

朱雀心裏很是憋屈。

“我也需要靜靜。”

葉殊捂著額,這一大早,帶來的刺激實在是讓人頭昏眼脹,受不了。

“可是,那家夥極有可能是假裝的。”

朱雀鬱悶道。

葉殊疑惑:“假裝的?”

“對呀,我總覺得她並沒有交換魂魄。”

朱雀說道。

“這怎麽可能?她明明就是我師姐!怎麽可能有假?”

葉殊無比震驚,頗有些接受不了這件事。

明明那麽真,就連神情表現,都刻畫到位,絕對不是昨晚上的“師尊”那樣拙劣。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同樣身為魂身,我並沒有察覺到她的魂魄有所改變。”

朱雀攤開手道。

“什麽!”

葉殊這次是徹底站不住了,連忙跑了出去,看著空****的大街,哪兒有藍彩蝶的蹤影。

跑這麽快?

完啦!

葉殊心裏一咯噔。

極有可能被耍了!

剛才並不是師姐藍彩蝶,還是殺人大帝那個老逼登!

她根本就沒有交換魂魄,一直都是她在自導自演!

“果然是千年老狐狸,他媽的,上了個大比當!”

葉殊一拍大腿,後悔萬分。

不僅把殺人經送了出去,還招惹到她,這不就成了最壞的局麵嗎?

“你這狗東西,是半點用沒有,早點不說!”

回到房間,葉殊指著朱雀破口大罵。

“啊?又是我的錯?”

朱雀捏著拳頭,它恨啊,什麽時候自己伺候人都伺候不行,這都被罵多少次了?

……

而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條巷道中,一個苗條女子眼中閃爍著紅光,邊走邊得意笑道:

“小兔崽子,兵不厭詐,這是本座給你上的第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