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叫什麽?”
葉殊走到鳥頭麵前,一把手探出,就將它的腦袋給死死握住。
“老子在和我師叔說話,你一直在這裏狗叫什麽勁兒?”
他對著鳥頭喝道,對待這樣的精魅,他可謂是信手拈來。
鳥頭在他手上根本就動彈不了半點,恐懼之色漸漸開始蔓延它的臉。
“不能……動…我…我可是……”
它還沒來記得及說完,葉殊就一用力,如同捏豆腐,一把捏碎了它。
“聒噪!”
殺了鳥頭之後,他轉過頭,看向已經睜開眼睛,表情詫異的女子。
葉殊忙不迭地作揖:“胭脂師叔,這精魅真是無法無天了,都敢在你麵前冒充你的身份,發號施令,還好我慧眼識珠,這才沒有上了它的鳥當。”
女子被他這麽一說,漸漸的露出笑容,這才終於開口:“好,很好。”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尊號叫做無言大師,因為她不喜歡說話,即便是發號施令,也是利用豢養的小精魅替她發言,所以,無言也是她的一個象征。
沒想到的是,竟還有人不知道這一點,上來直接殺了她的精魅,迫使她不得不開口說話。
無論如何,葉殊此舉,大大的超出她心裏的期望。
“難道說,師叔對我的考驗通過了嗎?”
葉殊激動說道。
想必這應該是考驗,否則她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做出這種有辱師門的事情?
胭脂則是板著臉,道:“並沒有,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
“哈?”葉殊呆立在原地。
他還以為這是一個考驗,讓自己在這兩難的境地裏麵絕處逢生。
沒想到,對方的回答,令人窒息。
不是師叔,你真想我親你一口?
就在葉殊蠢蠢欲動,想犧牲一下自己美色的時候。
胭脂擺擺手:“算了,也算你這蠢粗有幾分膽色。”
誰又敢突然近身過來殺自己的精魅?
這點上,倒是多少有點讓人刮目相看。
“哈哈!”
葉殊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這也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既然師叔原諒了我,那師叔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
葉殊趁熱打鐵,問道。
“是關於魔尊的對吧?”
胭脂打了個哈欠,淡淡地看葉殊一眼。
“果真不愧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胭脂師叔,一眼就知道我的目的。”
葉殊豎起大拇指,“那我就不藏著掖著,我來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昨天魔尊究竟說了些什麽話,讓我師尊她現在性情大變。”
聞言。
胭脂伸出手來,翹起二郎腿,小腳丫在空氣中晃**,似乎在等候著什麽。
“師叔?”葉殊有些不明所以。
“你就是這樣叫人辦事的?你師尊難道就沒有教你叫人辦事的規矩?”
胭脂頓時臉色不耐煩起來,瞪著葉殊。
“啊,原來是這樣。”
葉殊恍然大悟。
他還以為自己是對方師侄,按照情麵上,應該不用東西來求人辦事。
可令人無奈的是,自己是這麽想,對方卻並沒有這樣的想法。
他趕緊將自己的家當掏出來。
“這個怎樣?”
“不怎樣。”
“這東西呢?”
“別拿出來丟人現眼。”
“我這把太銀劍,絕對是好兵器!”
“是好東西,但,我不會耍劍。”
……
葉殊將乾坤袋裏麵的東西都掏出來,翻了個底朝天,對方都不以為然。
即便是自己的太銀劍,在對方眼中不過是一些破爛。
她究竟想要什麽東西?
“我的家當都在這裏,真沒其他好東西了。”
葉殊重重的歎息一聲。
倘若幾天前,他手上還有一本殺人經,對方身為海經樓的大師,應該很感興趣。
但現在殺人經被騙走,他此刻束手無策。
“就這點東西?也想讓我花大價錢屏蔽天目,告訴你魔尊之言?”
胭脂抱著手,看都不看葉殊擺在書山上的“破爛”。
葉殊很無奈:“我真沒別的了。”
這時,胭脂回眸,眼神古怪地看葉殊一眼:“不是還有你的身子骨嗎?”
“什麽。”
葉殊一哆嗦,他下意識捂著自己胸口:“師叔,你……”
他剛才還被對方的選擇題弄得有點不知所措。
現在這句話更讓他相信,對方不懷好意。
莫非自己的樣貌合她的品味不成?
不對,她的意思應該隻是身子骨。
想必對方是看出自己千秋骨的特殊能力,所以這才想探究一下。
一定是這樣的!
葉殊篤定這個想法。
胭脂笑道:“你陪我一天,我就告訴你,魔尊究竟對你師父說了什麽。”
“陪你一天?”
葉殊疑惑:“就這麽簡單嗎?”
“對,就這麽簡單,這一天內,你隻要按照我的吩咐做事就行。”胭脂道。
“聽起來倒是挺好,隻不過……”
葉殊麵帶猶豫,問道:“你不會讓我做很過分的事吧?”
胭脂眨了眨眼,道:“這在於你對過分的事如何度量,比如說,有些人吃飯打嗝覺得很過分,而有些人即便是殺人放火,也覺得毛毛雨。”
葉殊遲疑了下:“呃,我覺得你隻要不讓我做傷天害理的事,應該都不算太過分。”
胭脂撐著腦袋,輕輕一笑:“那放心,不會很過分。”
“好吧,我答應你!”
葉殊點頭,下定決心。
隻要度過一天時間,就能得知事情真相,怎麽都劃得來。
“很好。”
而在他高興的時候,胭脂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葉殊隻感覺到不同尋常,回過頭來看她一眼,對方依舊是一副慵懶模樣,並沒有半點奇怪的地方。
然而,胭脂的下一句話,讓他愣在原地。
“好,我現在就給你布置安排。”
“白天之內,你必須學習一百種**!”
“啊???”
葉殊懵了。
這啥呀!
你讓我去學習什麽?**?
還一百種!
不是,我答應你唯命是從一天,你就讓我去搞這種東西?
這不比讓一個輟學的精神小妹去認真讀書考清華北大?
葉殊滿頭大汗,無比無語:“師叔,你有沒有搞錯?”
這種事,是人幹得出來的嗎?
這還是自己的師叔!
胭脂翹著二郎腿,一副風輕雲淡,甚至有那麽一些得意地昂起腦袋。
“放心,並沒有搞錯,我這人不愛說謊,你的安排就是這樣。”
“趕緊去學習吧,晚上我還得檢查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