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麽?”

葉殊用靈力將體內的朱雀鎮壓了下,防止它出來胡作非為。

當它冷靜了一些,緩緩出聲:“主上,這四方雕像另有古怪,怎麽會出現在此?以往九州大會我也參加過,也未曾見過。”

葉殊還疑惑,上前仔細端詳一番。

發現這四方神獸雕刻的唯妙唯俏,神武凶猛,唯一缺點是沒有上色,倘若上了色,恐怕就和真的一樣。

“確實很古怪,我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

葉殊將手放在青龍雕像的底座上,隱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能量,在裏麵流竄。

是神涎!

就是上古天神的力量!

沒想到會如此之多,感覺都比當初自己獲得的那一顆珠子還要宏偉。

“城主有令,請不要觸摸神像!”

就在這時,走來一個身穿金甲的將士,一看穿著就是城主府的衛士。

他們駐紮在這龐大的玉台四周,維持秩序。

“神像?這究竟是拿來有什麽的?是有什麽來曆?”

葉殊不禁問道。

金甲將士搖了搖頭,他們隻是維持秩序,對於大會規則,全都一無所知。

“你可以去問一下你們長老,宗主之類,他們應該有所耳聞。”

他拱手說道。

“這怎麽問?”

葉殊看了一眼天空深處,那道風華絕代的身影。

從那天晚上起,名義上自己不再是她的徒弟,刻意保持距離。

別說問她,就是想接近她,估計都難。

“喲,這不是師侄嗎?”

這時候,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

隻見那舞台不遠處,有幾個佩劍的劍修,有老有少,其中一個風姿卓越的美婦人注意到了葉殊。

而美婦人身邊的中年男子見到葉殊之後,似乎很不開心。

烏媚月笑道:“我去和我師侄打個招呼。”

魔劍山主滿麵愁容:“娘子……”

“怎麽了?”

“唉……沒什麽。”

“莫名其妙。”

烏媚月白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了葉殊麵前,眉開眼笑:“師侄,好久沒見,最近過得可好?”

葉殊見是她,苦笑一聲:“不太好。”

“你那件事,你師叔我聽說了。”

烏媚月嘴角上揚,笑得明目張膽,拍了拍他的肩頭:“沒事,她不要你,有的是人要你,沒有過不去的坎。”

葉殊上下打量她一番:“師叔,那你的意思,你想要我?”

烏媚月見他如此大膽,還有些不太服輸,用力挺起來胸前的波動,笑道:“哈哈,師侄,你倘若真沒地方去,到我們這裏也不是不行。”

“這個。”

葉殊看了一眼她的胸口,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擺在眼前,還有大片攝人心魄的雪白,看起來嬌嫩欲滴,搖搖欲墜。

沒想到已經嫁為人妻,甚至生育出慶陽子的師叔還能保養的如此美好,絕對是上乘嬌軀。

不過,他沒敢多看。

人家老公就在不遠處盯著,殺氣彌漫。

“還是算了,我這個人什麽都好,就一點不好,太迂腐,今生隻認一個師尊。”葉殊歉意笑道。

“還什麽都好?你可真不害臊。”

烏媚月被他逗得捂著嘴,發出嬌笑。

“對了,你可明白這四方神像的來曆?他們擺在這裏起何作用?”

話歸正題,葉殊說出自己的疑問。

“這個我倒是略有耳聞。”

烏媚月也停止了笑聲,把目光聚焦在神像身上,說道:

“這四方神像據說是城主年輕時在九州秘境中獲得的法寶,其作用,好像能鎮壓這一方天地,不引起大道絮亂。”

她說著說著止不住哼了一聲:“可這聽起來倒是厲害得不行,但誰知道有什麽用呢?又聽聞等下大會會用它們來考驗弟子,我都不太明白,它們究竟有何作用。”

“這樣啊。”

葉殊點點頭。

雖說沒聽出來它們具體用處,但也知道這四方神像的來曆。

是出自城主李長生之手,追溯根源,竟然是來自九州秘境。

這就令人匪夷所思。

“莫非你們的神涎跑到了九州秘境當中裏麵去了?”葉殊問道。

朱雀在丹田的造物樹上也吃驚道:“極有這個可能,以前也有修士從秘境中找到神涎,隻不過概率極低,當時我們都不把這些當回事。”

“可是,這四方神像體內的神涎似乎有點太多了。”葉殊看著神像道。

朱雀聲音都變得顫抖:“倘若我能吸收這四尊神像,我現在就能恢複真身!”

“這麽誇張?”

葉殊眉眼一跳。

恢複真身是這些天神近萬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

它們不惜一切的組織人馬搜索神涎。

但這萬年來,能得知神涎的消息少之又少,即便是在滄瀾州引領**的青龍葉家,也在進度上隻完成了大半。

但沒想到的是,九州大會正式開始,過了海選,進入這玉台場地,就遇見這四尊神像,體內的神涎之多能滿足朱雀恢複真身。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葉殊不禁想,如果這時候讓朱雀吸收了神涎,那會不會直接創造出一個上古大能,直接與洛九嫣,李長生之類平起平坐的怪物?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很骨感。

現在別說讓朱雀去吸收這四尊神像,就是接觸這神像,也會被製止。

甚至,即便是城主女兒李漁落,她站在神像麵前,也會被她的家臣勸退。

那不得不說,這四尊神像在這次大會中起了極大的作用。

不然的話,城主李長生怎麽會這次突然拿出來此等法寶。

隨著時間的消逝,天色已經到了正午,玉台上的年輕修士也越來越多,直到後麵,似乎能登上玉台的人越來越少,漸漸見不到有人上來。

在此期間,葉殊見到不少熟悉的麵孔,有萬劍宗的徐掌乾,龍虎山的張百仁,合歡宗的胡琴,甚至就連當初擺出魔門宴的淩虛宗弟子,也有一兩個認識的。

一時間,太多天之驕子,匯聚在此,穿著各異服飾,氣質各不相同,尤其是正魔兩道年輕弟子相遇各自都在暗自較勁。

要不是九州大會規定沒有在宣布開始前禁止打鬥,恐怕現在已經亂成一團。

就在這四周鬧哄哄的時刻,葉殊還在思考怎麽去接近神像,一隻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攀到他的肩頭:

“孩子,你在此止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