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多彩的劍雨落下,本就因亂戰的弟子在這躲無可躲的招式下成了肉靶子,輕則受傷,嚴重者一命嗚呼。
極少部分人,例如魔劍山魏歆然之類的聖女,才能抵禦。
玉台上活著的人數一降再降,已經降到了不足三十人數。
隻有二十八位。
也就是說,在場的人,都能夠獲得資格!
不過,他們並沒有來得及高興,而是充滿怨念的眼神盯著徐掌乾。
這個天驕榜排進前五的劍修天才!
“他媽的,這家夥也是夠狠的,竟然使出了萬劍歸宗!”耶律塗塗龜縮著,但也氣的不行。
萬劍歸宗落下,他倒是能夠中龜縮術抵禦,但長春天的弟子們可就沒那麽幸運,全都被貫穿而死。
好幾個兄弟,隻剩下他一人,他能不生氣嗎?
其他人也是如此,魏歆然看著死在自己麵前的師弟師妹,眼睛都紅了,惡狠狠地盯著徐掌乾:“姓徐的,你給我等著,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徐掌乾,我要你為我師妹賠命!”
“給我死!”
有幾個修士甚至忍不下這口氣,上前殺他。
“唉,我也是出於無奈啊。”徐掌乾無可奈何地歎了一聲。
倘若不是葉殊要殺他,他也不會使出自己的殺手鐧。
至於為什麽沒有將萬劍歸宗集中在葉殊身上?
他這人隻追求十拿九穩,換句話說,就是慫。
見識過葉殊怎麽殺的葉陽,他清楚對方的實力相當之恐怖。
而自己萬劍歸宗就這麽一招,倘若沒能殺了葉殊,死的人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靈機一動,以求穩妥,才將這招施展在整個玉台上,殺掉那些實力不濟者,就能讓這場決鬥落幕,如此一來,葉殊也沒有正大光明殺自己的理由。
計劃還是很順利,不過,這件事本就不是十全十美,自然會引起眾怒。
眼前幾個來殺徐掌乾的修士,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很快就被主持大會的長老給攔下。
告知大會已結束,不能再鬧事。
那些修士隻能眼睜睜恨著徐掌乾直咬牙。
“你的確有些聰明。”就連葉殊也笑著收起劍來。
“都是些偷奸耍滑之流,葉兄你還請不要在意!”
徐掌乾笑著擺手,見葉殊沒有說話,他又趕忙指著地上的屍體,罵道:“這個混賬東西,和我說,要一起向葉兄道歉,結果突然變卦,還向葉兄行凶,我真是……唉呀……”
他跺了跺腳。
“這世上為什麽還有這種狡詐之賊,完全沒有半點廉恥之心!”
“自己想要一心尋死,死之前還想要拉我下水,無恥,無恥至極!”
“葉兄,來,我們一起將這雜碎砍成八段,讓他這狗東西騙你!”徐掌乾義憤填膺地招呼著。
葉殊看著他那毫不留情地落劍,輕輕笑了兩聲,背對著他,收起太銀劍。
“都已經結束了,就別惺惺作態了。”
徐掌乾眼珠子一轉,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連忙走在他的後麵,聲情並茂道:
“葉兄,倘若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但我還是想說,人終究會變,當初與你第一麵出言不遜,的確是我狗眼看人低,現在我不會了!”
“從今往後,歆然妹妹我不會打擾,也不敢找她麻煩,遇見了您,我敢做小弟,叫我徐老弟即可,因為我對你的敬意,早已經崇拜到親兄弟一般,半點都參不得假。”
……
說了一通,把徐掌乾說的麵紅脖子粗,葉殊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徐掌乾快要罵娘的表情,立馬拉了回來,諂媚笑道:“哥,您說的對不對?”
葉殊意味深長地摸了下下巴,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
“你平日裏聽那些狗腿對你吹捧,就拿這種水平和我說話的?”
“嗬嗬。”
最後一聲冷笑,給了徐掌乾當頭一棒,他眼睜睜看著葉殊離開他麵前,直到離得遠了,他這才緊緊握著拳,猛的一腳跺在地麵上,出現數條裂縫。
“嗬嗬是吧?姓葉的,別以為你吃定了我,現在不過才大會結束,九仙秘境之中,險象環生,變化無窮,就是仙人都會折在裏麵,你在裏麵又能泛起幾朵浪花?”
“嗬嗬,別到時候,跌了跟頭,埋在海裏!!”
……
這時候,大會已經宣告結束,剩下活著的弟子,即可前往高台底下,領取通往九仙秘境的通行令牌。
是一枚古老的玉石令牌,上麵裂縫很多,刻著一個筆劃怪異的仙字。
葉殊入手的瞬間,打了一個寒戰,猶如被這令牌咬了一口似的,手指還有些生痛。
發放令牌的長老笑了笑:“年輕人,別驚訝,這是在認主,仙古令牌都是有靈之物,想要進入秘境之中,就必須要與它們達成聯係,一般來說,正常人拿到之後,仙古令牌極難馴化,這時候宗門長輩都會協同一起煉化。”
長老著重地看了他手上的疤一眼:“而你這樣的,仙古令牌直接認主就極其罕見,看來,你和秘境和緣分不淺。”
聞言,葉殊這才安心幾分。
他倒是聽說過這仙古令牌的來頭,是用一種神仙玉的玉石製作而成。
而著神仙玉普天之下都為數不多。
隻剩下當初與九仙秘境一同保留下來的神仙玉還能使用。
用一塊少一塊。
所以,九仙秘境的資格才會在控製在每一次三十塊的數量。
“緣分不淺?或許也是。”葉殊笑了笑,這件事不可否認。
倘若不能進秘境當中尋求破解之法,他或許很難與某人破鏡重圓。
“啊呀!疼死啦!”
忽然,身旁傳來一個慘兮兮的聲音。
葉殊回頭一看,是一個髒兮兮的叫花子,正拿著令牌甩來甩去。
但無論她怎麽甩,都甩不開手裏的令牌,好像上麵黏著膠水似的。
“哎呀,你這小姑娘怎麽回事?仙古令牌向你認主,是莫大的幸事,你害怕什麽?”
就連上麵的長老也忍不住說了兩句。
而女叫花子才聽不進去,她淚濛濛地指著手裏的令牌,“我不管,它咬我,我痛,這屬狗的!”
“……”
長老也不知道該如何給這個外表酷似乞丐,說話也不怎麽長腦子的家夥解釋,隻覺得晦氣,罵了一句活見鬼,這種人也能活到現在。
葉殊則是看見此幕,撇撇嘴,對女乞丐道:“不服氣的話,就咬回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