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許久,劍君子師徒二人臉色難看。
即便現在不是葉殊所有,他們也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看來你們依舊不肯善罷甘休,也行,我給你們檢查身體,但你必須給我補償,不說多了,公道價,五十萬靈石!”
葉殊張開手,五指豎起,昂著腦袋看向他們二人。
“五十萬靈石!”
徐掌乾都瞪大了眼,他身為聖子,每月才一萬五千靈石月奉,這五十萬靈石也得他存好幾年,而修行路上消耗巨大,真要存,也得上十年才能擁有這份身價。
總之,他可出不起。
沒辦法,隻能把希翼的目光望向師父劍君子,他身為萬劍宗宗主,五十萬靈石應當出的起。
“這錢不能出。”然而劍君子當即搖晃腦袋。
徐掌乾有些神傷,“師尊,這是為何?”
“不是為師不在乎你,而是那小子又在玩欲擒故縱之計!”劍君子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機靈。
“莫非……”徐掌乾若有所思,想起了之前,葉殊賣房之事,二者之間很是相象。
“先前是十萬靈石,現在是五十萬,他這是有恃無恐,所以才大膽要價!”
劍君子點頭:“對,這小子聰明的很,倘若是他所為,自然不肯露出半點馬腳,怎麽可能會心甘情願讓我們檢查身體?”
徐掌乾驚訝道:“所以說,他這是故意激我們,想以此賺取外快。”
“應該如此!”劍君子道:“他已經被天煞殿逐出宗門,無依無靠,如無根浮萍,現在正值秘境開啟,急需物資加持,今見我們出了岔子,覺得是個機會,所以故意出言不遜,激怒我們,好賺取我們財物!”
“可惡!這可真是個趁火打劫的無恥小人!”徐掌乾握緊拳頭,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葉殊那邊一眼。
“你說什麽來著?你們究竟商量好了沒有,願不願意花錢該驗個真假。”
葉殊等的不耐煩問道。
“黃毛小賊,當真我們會上你第二回當,吃第二回虧不成?”劍君子冷冷笑道。
五十萬靈石,對劍心而言,或許不算什麽,可對他劍君子的名聲而言,那是莫大的虧損。
如果外麵之人知道他一宗之主會被一個小輩連騙了兩次,那他萬劍宗宗主的臉麵該完哪兒掛?
所以,是自然不肯答應。
“嗬嗬,看來你們離真相咫尺之距,都不敢再向前一步,真是夠懦夫的,還談什麽一品劍宗?”葉殊笑道。
其實這話不假,他丹田造物樹上掛著的,正是徐掌乾的劍心。
隻要對方願意花這五十萬靈石,過來檢查一二,就能知道誰是罪魁禍首。
可惜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剛才被葉殊耍了一下,他們現在心有餘悸,不敢上這個當。
葉殊也正是清楚了他們的想法,這才有恃無恐。
“哼,我要是有五十萬靈石,我定要過去撕爛他的嘴。”徐掌乾小聲鬱悶道。
“別急,他這話正是激怒我們,不過是些旁門左道,下三濫的手段,我們修正人劍,絕不被這些邪魔給糊弄。”劍君子安慰他道。
“掌乾,你還是好好想想,你在房間裏,究竟做了些什麽,有沒有奇怪的現象。”
“這個,我想想。”
……
這一對師徒也不在此糾纏下去,二人跑到六十五號房間裏找蹤跡。
葉殊見嫌疑解除,對身邊的胭脂輕輕一笑。
胭脂這才發現他有些不同尋常,略帶詫異。
“修為提高了?”
“弟子僥幸。”葉殊拱手。
“僥幸?”胭脂心想提升一個大境界哪兒有僥幸的事,莫非剛才那動靜,和這家夥有關係?
但那可是天地法相,哪兒是洞虛期,化神期這些能夠施展的手段,也不像他能辦得到的。
即使是讓胭脂認為徐掌乾劍心被盜之事和他有關係,也不認為天地法相和他有半毛錢關係。
“你這又要去往何處?”
見葉殊下樓去,她不禁問道。
葉殊隨口應付:“突破境界了,心情好,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他便下了樓,龍行虎步,出海經樓,朝血魔宗的宅子方向而去。
一枚鴻運丹,就讓他突破瓶頸,還搶了徐掌乾的氣運。
此等丹藥哪兒是魔丹?明明是仙丹!
即便是有一種極大的副作用,葉殊還是非常之心動。
倘若能多帶幾枚再身上,又遇見那種天賜鴻福一事,豈不是又能獲得造化?
於是乎,他想再去找周不是,尋幾枚鴻運丹,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在血魔宗的宅子前說明來意,很快就被門口的教徒放了進去。
大院裏麵,幾個人正圍聚在一張桌前討論,裏麵有周不是,赤月,還有兩三個老者,都是血魔宗位高權重之人,當中就有一個是血魔宗的當代宗主,血真人。
但這幾位血魔宗大人物,都坐在下位,主位依舊是由藍彩蝶模樣的周不是引導。
他們注意到葉殊進來,立即停止了出聲,周不是起身笑道:
“來的正好,本座說還正想派人去找你!”
“怎麽了?”葉殊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並沒有急著向前,而是選擇觀望一番。
見到周不是很是熱情,他心裏犯了嘀咕,她什麽時候待人如此親近?
準是有些問題。
“沒什麽,來,小友,先過來坐著一起喝茶,喝茶。”血魔宗宗主血真人起身,來到葉殊身旁,慈眉善目笑道。
葉殊被強硬推拉到了桌子前,身體僵硬如鐵,看著桌子上麵熱騰騰的茶水,還有他們高興地模樣,葉殊真想一走了之。
“我雖說已經與師尊她斷絕了關係,但她見我有難,絕不可能坐視不管,另外,我三個師叔都各有大本事,一個是合歡宗宗主,另外一個是海經樓的大師,最差的也是魔劍山山主夫人,她們都待我如兒子一樣寵愛,我要是出了事的話……”
“唉,你這說的叫啥子話?”
周不是臉色略顯難看,她看著對方一副提心吊膽,恨不得把自己靠山全盤托出的模樣,再高興也被澆了一盆冷水。
“放心,我們不會害你的,你老老實實坐下吧。”
周不是抬起他的左肩,血真人抬起他的右肩,活生生地把他架起來,“放”在桌子麵前凳子上,同時手摁住了肩頭,不讓他亂動。
“真不會害我?”葉殊總感覺這空氣裏寫滿了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