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旭不在意她的挖苦,今日過來就是有心理準

劉氏驚愕,這人就是為了攀附權貴拋棄沈夫人的男子嗎?心中後悔,早知道就不帶他過來了。

“謝謝這位大姐帶我過來,我要和她單獨聊幾句。”翁旭跟劉氏說道。

劉氏沒有退開:“不行,萬一你欺負沈夫人怎麽辦,是我帶你過來的。”

“劉大姐,沒事,我相公在家,你去忙你的。”

聽雲芪這麽說劉氏才走開,沈瑜已經穿好衣服出來,聽到後麵的話才露麵。

“外甥來訪不叫人的嗎?”

翁旭一看到這個混混就氣不打一處來,想到今日來的目的還得老老實實喊道:“小舅,小舅母。”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雲芪沒時間聽他廢話,今天還得去醬莊。

翁旭知道惹人嫌也沒廢話,直接說道:“你能不能對外說清那些花你銀子考科舉,攀附權貴拋棄你的事是謠言?”

雲芪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翁旭,你腦子被驢踢了嗎?我沒添兩把火你就該感恩戴德燒高香,還替你證明清白!真是可笑。”

“隻要替我澄清,有什麽要求你都可以提!要多少銀子?還是要鋪子!”

翁旭真的急了,同期的進士都已經授官,但是吏部對他卻沒有安排,哪怕侯府去問也沒問出什麽結果。

他現在隻能低頭來求雲芪,希望她能替自己澄清,可該死的沈瑜又在,很多曖昧的話不能說。

“我什麽都不需要,倒是可以給你出個主意。”雲芪一臉認真說道。

“什麽主意。”翁旭急忙問。

“你可以以死明誌,這樣說不定有人會相信你沒做過這種事。”

翁旭愣住,還以為她真的給自己出主意,這個賤人的心真狠毒,竟然要他死。

再說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他陰沉著臉轉身離去,就不該聽母親的來找她。

雲芪朝他離開的方向呸了口,看到他都晦氣,看來是授官出了問題,不然不可能連臉都不要來求她。

“大人知道新科進士授官的情況嗎?”她看了眼一旁反應平淡的沈瑜問道。

“不知道。”

她撇撇嘴,除了他誰會把這種事捅到朝廷去,況且隻是個傳言,看在武侯府的麵子上吏部也不會輕信謠言,即便要證實也會來問問她,但沒有任何人找過她。

她打趣道:“那估計是老天開眼安排哪個神明托夢給吏部大人的吧,改明兒好好謝謝神仙。”

沈瑜沒有搭腔,轉移話題問她:“我要去衙門跟進昨晚的事,你去哪,送你過去。”

“我去醬莊。”

雲芪到了城外的醬莊,沈嫂子正忙著把曬幹的黴豆子裝木桶。

“嫂子。”

沈嫂子見她來了,緊繃的神情鬆了口氣,趕緊迎上前。

“阿芪,你趕緊看看這些豆子行不行,可別讓我弄砸了。”沈嫂子一臉緊張,生怕搞砸了,一旦弄錯可不是損失幾兩的事。

雲芪過來就是這個事,進去檢查曬幹的黴豆子。

沈嫂子的心提到嗓子眼:“怎麽樣?沒有搞砸吧!”

雲芪凝重的神情旋即笑道:“不僅沒有搞砸,品質比我以前做的還好。”

“嚇死我啦!”沈嫂子舒口大氣,“今晚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兩人隨後一起和料,然後裝木桶封蓋,隻等再醃製一個月就能開賣了。

沈嫂子跟她商量,莊子後麵的兩畝地想讓沈大哥挖了來種豆子,來年也可以多少買一點豆子。

她對這沒有意見,隨他們安排。

“有個事還沒謝謝你。”沈嫂子忽然說道。

雲芪疑惑:“什麽事嫂子這麽鄭重?”

“我服了老周從青州帶回來的藥之後,這麽多年冷淡的身體,最近床事終於有點反應了!”沈嫂子的性子說起這種事也忍不住臉紅。

“真的有效果嗎?”雲芪打心底為她感到高興,“那趕緊給老大夫去信,看看接下來怎麽調理。”

“老周已經帶著信去青州了,說是府衙有事順路跑一趟。”沈嫂子語氣溫和許多。

她輕輕捂著肚子,低聲說道:“這些年我的肚子不爭氣讓你大哥在外飽受非議,要是真能有個孩子,就是死也值得。”

雲芪目光柔和,安慰道:“嫂子別說喪氣話,不僅會有孩子,還要看著他們健健康康成長。”

沈嫂子嗯了聲:“阿芪,你真是沈家的福星,進門後家裏一切都在變好。”

她也覺得自己這一世的運道變好了,希望能一直好運下去。

妯娌兩人忙了一早上封裝了兩木桶豆子,沈嫂子已經非常嫻熟,剩下的便交給她裝了。

雲芪留在莊子用過午飯後下午去了珠寶鋪子,鋪子那邊也沒有特殊情況,阿吉茲經過上次的事老實下來,餘掌櫃按著她留下的辦法人流超過了以前,一些大戶婦人為了拿到超級漂亮的非賣品爭先累計額度。

有一戶員外家光是一個人就花費了一千兩,再就是賭坊的夫人也花了數百兩。

她在店鋪忙完後整理賬本,沒什麽問題就把利潤的八成讓餘掌櫃明日交給阿吉茲。

天色漸暗,沈瑜下了衙過來接她回去,路上告訴她廖敏死活沒說後麵有沒有人指使,獨自承擔此事,已經被定罪服勞役一年。

雲芪微微點頭,她之前懷疑出意外以為會是管青,沒想到會是廖敏,不過對她而言都一樣,目標隻有武侯府。

旬假日又過去了,次日她回到織染署繼續壽字樣品的紡織,廖敏的事在各堂傳開,之前交好的人罵得最凶,生怕被牽連,剩下也沒起什麽波瀾。

雲芪和劉氏又辛苦織了五日總算把太後壽誕壽字織品到最後一步,再有半日收尾就能完成。

偏偏這時又出意外,劉氏這日吃過午飯後嘔吐腹瀉,不得不休息,織染令特地讓雲芪休息照顧她。

雲芪沒覺得織染令會那麽好心,多留了個心眼,改變收尾的花本和配合的色線,使得不和諧,然後才去照看劉氏。

織染令借著這個時間空隙,真的安排其他人將織品收尾,當天下午就帶著收尾的兩人去宮內交織品,準備將功勞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