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十點不到, 神特麽的門禁?

甘棠愣在門外晚風吹拂,她像是沒聽清楚一般,伸手再次在門上敲上兩下。

裴青止站在不遠處, 臉色有些不好看。

陳姨看了他一眼, 他沒說話背著身子往樓上走, 她這才敢上前開門。

甘棠呆愣著小臉, 走進門朝著前麵張望兩眼,一眼就看到在旋轉樓梯上上樓的裴青止。

她嘴角的笑意上揚, 高興的喊他:“裴青止你怎麽上去也不等等我。”

她有點想追上去的意味,樓梯上的男人確實冷不丁的給了她一眼神連句話也沒說。

甘棠的笑意有些僵硬, 似乎是發現他不太對。

她眼眸閃爍,一邊的場景吸引到她。

她有些呆呆的轉過頭,餐廳的那邊桌子上似乎是放著一個蛋糕,蛋糕的盒子上還飄**著幾個氣球, 各種各樣很是好看。

桌麵上放著兩個高腳杯, 還有一捧大玫瑰花很是顯眼, 她有些納悶的看向陳姨:“那是什麽?”

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甘棠朝著那邊走進,滿桌子上的菜她能看得出來是裴青止的傑作,蛋糕上放著一個皇冠很是好看亮亮閃閃的。

桌麵上的那瓶香檳她看出來了, 不是便宜的那種。

陳姨看著滿桌的傑作哆嗦著嘴,今天裴青止早早下班就準備著這一桌,誰知道等那麽久也沒見甘棠回來。

她看她一眼:“青止說,今天是你們結婚九十九天紀念日。”

甘棠:“?”

她呼吸一滯, 愣過兩秒。

還有這個節日要過?

她怎麽不知道。

甘棠轉過身, 想起那通電話:“那你剛剛給我打電話是因為這個事情?”

陳姨點頭:“青止本來不想讓我打的, 我看他做那麽久心疼, 就悄悄的給你打了一個還沒接。”

甘棠抿下唇, 臉色有些僵,難怪他一直在問她在哪,什麽時候回去,原來是在家裏做著驚喜等她啊。

她的酒清醒不少,攙扶著欄杆小跑著上樓。

裴青止不在臥室她看了,想了想他隻能在書房裏待著,她又畏畏縮縮的朝著書房走去。

心裏總歸是覺得浪費他的一番好意有些過意不去,她在門口探著頭:“我可以進來了嗎?”

她沒敲門,就這麽推開書房門的一絲縫隙探進頭去,裴青止坐在那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

他淡淡的掀起眼皮,不鹹不淡的輕“嗯”一聲。

甘棠鑽進書房,裴青止在看著他的那本書,之前他都喜歡拿在臥室裏看,沙發上看,今兒個倒是來這裏看。

她繞到他的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子撲下去湊在他耳邊,她身上很大一股濃烈的酒味,他聞見了。

他的眉頭皺的越發的深,甘棠在他耳邊吐著氣,似乎是故意的一般,他忍住,不為所動,故作鎮定的看向手上的書,心思卻早就漂浮的老遠。

甘棠闔著眼裏故意的在他耳邊噴著溫潤的氣息。

他有些怕癢,她是記得的,隻是沒想到他今天這麽能忍,她撇撇嘴似乎說意識到他真的是不高興了。

她往他懷裏蹭去,故意擠掉他的書坐在他的腿上。

她回過身摟住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臉旁:“我去給周詞過生日去了,我不知道你在家裏準備這些,我要是知道我怎麽會鴿你呢。”

她故意壓低嗓音,散著撒嬌以及委屈的語氣。

甘棠全然忘記,今兒個去包間的時候跟那幾個姐妹說姐妹比男人重要的話。

瞧瞧,這不就是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裴青止輕“嗯”他沒去撿地上的書,他也沒太愛搭理她,清冷的麵孔近在咫尺,他傾過身拿過書連帶著把她壓下去些去。

甘棠嘟嘴,她搶過他的書:“書有我好看嗎?老公。”

酒精促使下,她下意識的叫出這個稱呼。

她還是第一次這麽叫他,裴青止眯了眯眼,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看著她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危險。

他輕輕舐唇,有些貪婪:“再叫一聲。”

甘棠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裴青止已經攬緊她的腰身,輕聲誘哄:“再叫一聲,原諒你。”

他這麽一開口,她瞬間喜笑顏開,摟著他脖子的手緊去半分,酒精促使下她哪管什麽是不是在撒嬌。

甜滋滋的喊著:“老公~”

這一聲她拖的綿長,故意一般。

裴青止的唇角向上勾起:“原諒你了。”

甘棠:“?”

這麽簡單。

她知道了以後就來這招。

甘棠不知道後麵是怎麽睡著的,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在書房睡著的,她喝了酒自然而然的就斷了片。

她靠在**醒來裴青止已經不在身邊。

甘棠翻了個身,拿著手機睡眼惺忪的刷著手機。

“湯臣一品戶主群”剛好蹦出消息。

周詞:“我真的無語了,一夜之間醒來我手機裏一個男的都沒了,他連我爸都給刪掉了。”

周詞:“我他媽是不是上輩子造孽啊。”

甘棠看著她的呐喊有些納悶,稍稍眨眼發出一個問號過去,她在想,是不是因為斷片,她給這件事情忘記了?

她捶捶腦袋,也不知道她這喝酒就斷片的腦子是怎麽得來的,偏偏還一般人沒有。

宋裏離:“別管她,一看就是又給忘了。”

瞧瞧,人家都知道她是個什麽人。

甘棠看著聊天記錄,大概想起來些許。

周詞說的男人應該是她打著八塊腹肌185備注的那些男的,隻是被誰刪的呢?

難不成她還有夢遊的潛質她自己刪的?

周詞:“我特麽今天高低把元冽的頭給擰下來。”

陶困困:“剛醒,發生了什麽。”

甘棠好不容易插一句嘴,還是引用周詞的那句話:“她說她要把元冽的頭擰下來。”

元冽是誰。

好家夥她也不記得了。

宋裏離:“不是分手了嗎,你們倆昨晚難不成又搞在一起了”

她有些納悶,難不成短短一晚上破鏡重圓?

周詞一下子沒話說,好久才蹦出來。

她抿下唇:“我還把他睡了。”

甘棠:“??”

什麽鬼,這麽勁爆的嗎?

她到底把昨晚的什麽些事情都忘了。

宋裏離:“?”

陶困困:“6,賊六。”

周詞:“鬼知道微信刪了電話沒刪,我就稍稍手指一錯位給他打了過去,本來以為他不會接,誰知道他秒接,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讓他來接我。”

“他還同意了!!!”

甘棠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周詞的無奈。

不過這不就是那什麽的緣分。

她就差沒拿著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心裏忍不住讚歎,喝酒不斷片那就是好啊,把那些事情的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不像她,喝多了就斷片。

“然後,他給我送到家後我就想讓他走,他不走他死皮賴臉,我沒管他,去上個廁所回來的時候他正翻著我的手機,我想都沒想的往上撲想去搶,他一讓我剛好撲他懷裏。”

陶困困:“癡漢臉.jpg”

陶困困:“然後呢然後呢。”

周詞:“我最近遇見個狼狗,我挺喜歡,聊的比較歡被他看見了。”

“他跟我說‘還以為姐姐分手也傷心呢,沒想到我隻是姐姐池塘裏的一條魚哪能讓姐姐傷心啊,原來姐姐喜歡這種,那我還裝什麽呢,是吧周詞。’”

周詞一想起昨晚他的那副模樣,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他有些不寒而栗,她繼續回想:“他湊在我耳邊故意的‘周詞,我比你大兩歲呢,按照年齡,你應該叫我一聲哥哥吧?’”

宋裏離:“六,弟弟直接變哥哥。”

陶困困:“啊啊啊啊啊,直接磕起來磕起來。”

周詞:“磕個der”

甘棠:“六。”

聽完故事她翻了個身,有些無聊的找到裴青止的聊天頁麵剛想問他吃飯了嗎。

昨晚的聊天記錄落在她的眼前。

甘棠:“??”

求著讓他說愛她的話是她發的?

真是她發的??!

不過看著聊天記錄她仔細想了想,好像她真的從來沒有聽他說過愛她,她不禁有些好奇。

那她昨天回來後,他到底有沒有說過呢,有沒有。

這她都給忘了,裴青止沒說過,她倒是有些好奇昨晚他說那三個字的臉色。

他性子冷,不會掛在嘴邊。

昨晚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應該很躊躇吧。

甘棠不記得他有沒有說過,因為忘記她直接默認他說過,連帶著腦子裏都在幻想著他說那三個字時候的臉色。

她稍稍抿唇,好奇心滿滿當當。

還真的是有那麽億點點的想知道呢。

怎麽那麽重要的事情她還給忘了。

甘棠按著鍵盤:“吃飯了嗎。”

中午時間裴青止一般回的很快,聊天頁麵出現兩個字:“吃了。”

她心裏高興:“給我看看你吃了什麽呀。”

裴青止倒是聽話,他應該剛拿到沒多久,看著都沒吃多少。

白色的餐盤裏四菜一湯,湯是用專門的碗盛著。

餐盤上有幾個格外醒目的幾個字“上京市第一人民醫院。”大大的引在下方,怕是有人不知道似的的醒目。

兩葷兩素,都是他喜歡的菜。

飯被扒去了幾口。

她餓了,有些咽口水:“我能過來吃嗎。”

她閃著眼眸,從大學畢業後她就很少吃過這種食堂,現在看著雖然不是學校的,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想呢。

菀菀類卿也不是不可以。

裴青止眉頭一皺:“不好吃。”

甘棠可哪管好不好吃:“可不可以嘛。”

她又不是單純的過去吃飯,她是還想體驗一下當初食堂的滋味,以及看看他嘛。

裴青止愣過三秒:“可以。”

甘棠翻身下床,隨便洗漱一下換上衣服就衝著醫院那邊出發,好在,不遠。

裴青止沒吃,像是在等她一起一樣。

他坐在靠窗邊,眼眸輕輕一闔,外麵的陽光灑進,他清冷的像是一輪冷月,甘棠記得剛見他的時候。

他也是這般,隻不過那個時候他是在圖書館,陽光照射下來,他在看書,很是吸引人。

如今也是,甘棠呼吸一滯。

隻不過如今他們的身份可是不一樣。

那個時候是她初相識,現在是夫妻關係。

她嘴角彎彎,朝著他那邊跑去。

“想吃什麽。”甘棠跟他擠在一排,他順其自然的將手攬在她的腰間,正是中午,食堂的人不少。

裴青止長得好看又是醫院裏的知名人物,本來就有人盯著他,又來了個美女,他這邊的角落倒是聚集上不少的目光。

更多的是盯著他倆親密的接觸發愣。

甘棠撇一眼食堂其他的目光,她有些不好意思,一隻手撐在他的手臂上想讓他別這麽摟著。

她有些後悔,誰知道十二點四十幾這食堂還有這麽多的人。

裴青止沒有鬆開:“我去給你盛過來還是你跟我一起。”

“你去。”她不太想走。

他聽話,輕輕點頭站起身。

她看著他餐盤裏沒有動的幾樣菜,纖細的手握住他用過的那雙筷子給嘴裏扒拉一口。

她本來就餓,又很久沒吃過食堂的飯。

這麽一嚐她倒覺得裴青止說不好吃是假的。

“那是盛意小甘總吧,她和裴醫生什麽關係啊。”

“我看著她們好親密,不是說裴醫生結婚了嗎。”

“結婚對象不會就是小甘總吧。”

“怎麽可能,盛意可是上京名門,她們這些人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聽說這個大小姐可渣,裴醫生醫學世家,不覺得會跟她在一起。”

甘棠隱隱約約能聽見一些這種言辭。

她抬起眼輕輕掠過,那幾位講著話的小女生很快斂回目光撇過頭。

最後一句話她竟莫名的覺得熟悉。

當年她追裴青止反對最凶的便是喻宵年,不過他說是說,還是在幫著她。

裴青止全家皆是醫學世家名流,以前學校傳言也說他今後會找一個同為醫生的妻子。

是不可能看得上她這種滿身都是銅臭味的資本家。

今天這句話,倒是有些相似。

不過那又怎麽樣,現在來看,裴青止眼裏好像隻有她這麽一個滿身都是銅臭味的資本家。

她稍稍撅嘴,他剛好端著給她準備的飯菜坐在一邊,同他一樣四菜一湯,隻是菜品不一樣,還全都是她喜歡的。

甘棠吃飯不急,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猛的一嗆,嗆到她直接轉身輕咳整張臉一下子紅起來,連帶著眼淚都被咳了出來。

裴青止皺緊眉頭眸底閃過一絲心疼,手輕輕的拍在她的背部:“慢點吃,不著急。”他細聲安慰。

議論的那幾位小姐妹麵麵相覷。

“家人們,這得在一起了吧?”

“這就是裴醫生的那位妻子?”

兩分鍾不到,醫院的吃瓜群裏驚現兩位當事人的照片,裏麵的人不少,幾乎全是醫院裏的工作人員。

不知道是誰發出的一張照片,照片正是一開始甘棠坐下裴青止攬住她腰的那一張,照片角度刁鑽,卻把他們這個親昵的動作拍的格外明顯。

“家人們,食堂驚現裴醫生和他妻子。”

裴青止在醫院的熱度是有的,再加上群裏人多,一下子就是滿屏的問號。

照片角度刁鑽拍出攬腰的動作,卻把甘棠的臉拍的模糊難以辨認。

人院一枝花:“這個女生有點眼熟怎麽回事?”

人院一枝草:“我覺著看著也有些。”

今天幹飯五碗:“好像是小甘總?!”

沒錢上什麽班:“就是小甘總,我就在食堂,親眼所見就是小甘總和裴醫生!!”

藍天白雲:“你們還記得那個傳言不,小甘總不會真的是…”

房產七八棟:“不太可能吧,小甘總看著不像是這種人…”

八塊腹肌:“如果小甘總真的做裴青止的三,那還真的有點大跌三觀,畢竟前幾天她媽那個事鬧的沸沸揚揚。”

齊聞:“?”

齊聞:“開什麽玩笑呢你們在,他們紅底照民政局蓋過章的實打實夫妻,你們在說什麽?”

齊聞在那個群,這個時候又是午休他有時間。

雖然說他是不太喜歡甘棠,可再怎麽樣這群人亂傳汙蔑的也有影響裴青止的名聲,他怎麽可能看得下去。

作為好兄弟,自然要出來幫忙說道說道。

人院都知道齊聞和裴青止那叫一個要好,又是帶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他說話一般都不會有假。

群裏這一下算是徹底的驚到了。

沒想到他們一直覺得裴青止結婚是假,誰知道他是真的結婚了,他老婆之前也經常會在醫院裏晃悠。

是他們眼拙,還是她們深藏不露。

甘棠吃完就回去,她剛剛在食堂嗆著的時候好多人都在看她,莫名的覺得有些丟人。

裴青止下午有手術要做,她就沒在這裏。

“裴醫生,你有點深藏不露啊。”短短時間,不少的都知道裴青止結婚是跟誰的消息。

他回休息室的路上,遇見熟人打趣,他沒太懂輕輕擰眉,臉上一眼茫然。

醫生走進,摁在他的肩頭:“之後辦婚禮吃喜酒,可別忘了叫我們哈。”

裴青止這才知道,他稍稍點頭:“行。”

一路上約莫都是這種話,要麽就是祝他幸福。

甘棠回到家的哈哈一下子迎接過來,她站在門口,手機不停的閃送。

她人臉識別打開,一邊繞開哈哈。

宋裏離也在那個群裏,為她截屏好幾張的消息,連帶著那張照片一起發送給她。

“行啊你,現在差不多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你們倆結婚了。”她還以為她們會一直隱婚,或者說後麵公開。

誰知道今兒個她看著不停閃動的群聊,和科室裏的討論,她才知道兩個人在食堂被拍被發現了。

甘棠抿出一抹笑,她放大最後一張聊天截圖,裏麵正是齊聞反駁那些人的句話。

她沒想到。

他也會維護她啊。

甘棠打字:“本來沒打算瞞著,知道就知道吧。”

是結婚,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行。”

“我們什麽時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甘棠把鞋隨便踢在一邊蜷縮在沙發上,她薄唇輕輕揚起,眸子落在那句話上。

她沉吟片刻:“年底。”

裴青止說的在年底,那就是年底。

錯了,不是他說的年底,是她說的。

他一直跟著她學著。

她和他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恰逢上京大雪,能在大雪間舉辦婚禮,感覺也不錯,就像是夢回大學。

裴青止晚上有手術,等他回來的時候九點左右,外麵的天空暗淡下去黑夜中星光閃閃。

甘棠坐在大廳裏,聽見聲音稍稍撇眸。

裴青止從夜色中踏進腳步。

他的目光垂落在她的小臉上,眼底暗藏著半抹笑意,他走進伸手將她抱起。

甘棠意會不明,還是伸手攬住他的脖頸。

“去哪?”她發出疑問,閃著一雙黝黑靈動的眼睛。

剛回來就抱著她,想幹嘛呢。

裴青止大步向前:“給你看昨晚沒有看的東西。”

甘棠:“?!”

什麽東西,她昨晚沒看,她有些好奇。

她被他放在餐桌前的板凳上,他已經繞去對麵站著,她低頭看向空空如也的餐桌什麽都沒有。

今天什麽都沒有,那昨天呢?

她沒一點印象,這裏被收拾的好好的讓她想不出來能有什麽昨晚沒看的東西。

甘棠閃爍著眸光,剛想問。

陳姨已經捧著蛋糕從廚房門口出現,昨晚綁在上麵的幾個氣球被人拿下,隻有蛋糕出奇的好看。

白嫩嫩的奶油蛋糕上放著一個鑽石皇冠,穩穩的抓住她的審美,邊緣是用白色奶油圍繞的花邊,中間一個巨大粉色蝴蝶結。

明明白白的少女心,這麽個蛋糕,明顯就是買給她的。

隻是買蛋糕幹嘛。

昨天也不是她生日。

陳姨含笑把蛋糕放在裴青止麵前,他盯著她似乎有什麽想說的一樣,可怎麽都沒說出口。

他低下頭,節骨分明的手指把住蛋糕上的蝴蝶結輕輕扯開,甘棠拿著手機打開攝像頭。

這麽好看的蛋糕雖然不知道是買來幹嘛,但是她也要分享分享。

裴青止不知道什麽時候抬起的頭,目光直直的盯著甘棠,他薄唇輕啟,似乎是想說個什麽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薄唇一張一閉。

他說的那句話感覺很是讓他為難。

他盯了半天也沒講出個半字。

“甘棠各個角度拍出好幾張,她不太滿意,重新按下拍攝鍵,誰知道手指一錯位,剛好落在視頻的那個按鈕上進行視頻拍攝。

剛想按回去,裴青止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盯著她輕喃咬重這兩字:“甘棠。”

她下意識的輕“嗯”一聲,迷茫的抬起頭。

裴青止握緊那把切開蛋糕的塑料刀柄。

他眸底隱晦不明,連著手指都有些緊張的不知所措,兩人目光相視。

他薄唇輕啟:“我愛你。”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