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詭七五

夢裏,我很年幼,並且有一張杜好成的臉,以及一個瘦弱的男孩軀體。

我一直被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殘忍的對待著,咒罵,辱打,以及變著花樣兒的**虐待。

中年女人殘忍的對待我的**,並且邀請幾個有同樣嗜好的女人,共同虐待我。我活在惡心和恐懼憤怒當中,日日夜夜想要殺死中年女人。

可是,我並沒有殺死她,因為我畏懼她,所以隻能怯懦的在她虐待下苟延殘喘。我能做的,隻是卑微的哀求,並像是奴隸一樣順從她。我在中年女人的命令下,做出各種惡心至極的動作,滿足中年女人那嗜虐的病態需求。

我像是一隻惡心的渾身長滿爛肉的狗,搖尾乞憐,隻為活下去。

我的手,我的舌頭,我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讓我惡心的想吐。

它們全部接觸過那個肥胖女人的**。

那惡心的,腥臭的,如同腐肉一樣不堪入目的地方。

疼痛和惡心一直伴隨著我,直到有一天,一個瘦小的女人,打開了關押我的窩,將我從裏麵抱了出來。

夢我隻做到這裏,但醒來後,那種惡心和恐懼感,讓我想吐到極點。我甚至想要拿刀子割掉我的舌頭,我的手,搗毀我身體的一切器官,讓我肮髒的身體,變成碎末。

仿佛隻有這樣,我才能真正的,徹底的,擺脫那個早就消失在時間洪流裏的中年女人。

我為什麽會做這樣一個夢?

杜好成那句簡單的話,到底給了我什麽樣的催眠暗示?

我想不明白。

我很憤怒。

半夜三點十二分,我給杜好成打了電話。

這個時間,就算習慣夜生活的夜貓子,接電話的速度,也不會很快。因為他們身體機能會比白天要低好幾倍,這會影響到他們的反應速度。

但杜好成的反應速度,卻很快,電話隻響了一聲,他就接了起來。

不用猜我也知道,他是在故意等我。他早就精確計算好時間,知道我這時候會從噩夢裏醒來,並抓準我的心思,知道我會打電話給他。

“你為什麽催眠我?”我惡狠狠的質問他。

杜好成輕笑著,即使隔著電話,那輕笑的溫暖溫度也能傳達過來。我必須讓自己全麵警惕起來,才能免於被他笑聲中的溫柔感染侵襲。

他答非所問,“寧彩,你出來,我帶你去看樣東西。”

“不去。”我拒絕,“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對我催眠,為什麽讓我做那樣一個惡心恐怖的夢?”

杜好成歎息一聲,“寧彩,如果你想破這個案子,就出來找我。”

“我不相信你。”

杜好成說:“我在外麵等你十分鍾。”

我憤恨的掛上電話。

可五分鍾後,我又撥通了杜好成的電話,並讓他在外麵等著我,我現在就出去。

看。

他就是有這種魔力。

即使我知道他對於我來說,非常危險,但是卻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要求。如果拒絕了,我會坐立不安,仿佛重度焦躁症患者一樣,完全無法釋放這種焦躁的壓力。

我出去的很順利,因為任酮不在家。十點多的時候,苗如蘭醉酒堵到了任酮家門口,他送苗如蘭回去,一直送到現在,也沒回來。

杜好成站在樓梯下麵,微笑看著我。

他穿著薄款的深色長風衣,深色的長褲,暗色的皮鞋,顏色都很暗淡。唯有他的臉,被路燈映成了晶瑩的黃白色,暖的像玉一樣。

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憤怒和焦躁消失無蹤。

我像是看到了夢中那個瘦小的女人,她將我拯救出那個肮髒的地方,給予我希望,讓我從此可以像人一樣活著。

“過來。”杜好成朝我招招手。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灰色的布料,在我走到他麵前後,將布料抵到我臉上,輕輕擦著我的眼睛和臉頰。

杜好成說:“別哭。”

一陣冷風,卷著枯葉,吹到我的臉上,讓我瞬間從這種似夢非夢的情景中清醒了過來。我一把推開杜好成,警惕的後退幾步,與他保持距離,“你幹嘛?”

“你哭了,我幫你擦眼淚。”杜好成將擦過我眼淚的手絹,放進口袋。

我懷疑他又催眠我,要不然我不可能迷迷糊糊的就哭了。

“我警告你,你以後不要再催眠我。”我警告著他,“我已經不是好思佳的病人了,你沒權利催眠我。你下次再這麽做,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想到我根本打不過他,我隻能仗勢欺人的加了一句,“我會讓任酮教訓你。”

杜好成無奈的看著我,“我沒有催眠你。”

“鬼才信你。”那個夢,就是證據。我現在根本不敢回想之前做的那個夢,我怕我會控製不住的自殘,因為那讓我感覺自己肮髒到了極點。

杜好成像是在哄我似的,連說了兩個好字,然後一伸手,如同紳士一樣,請我走在前麵。

我很擔心杜好成在騙我。

但我卻又控製不住的跟著他,想要知道他要我看的是什麽。

幸好。

杜好成這次並沒有騙我。

他帶我來到了於行所在的那家研究所,從後門撬鎖進去,然後帶我上了頂層,進入頂層最裏頭的實驗室,並帶我藏身進實驗室最盡頭的一個小房間裏麵。

小房間放置著器皿等雜物,沒有窗戶,但是門板上半人高的地方,卻有一個小洞。

這個小洞像是刻意為了偷窺而摳掘出來的,眼睛對上去,正好可以看見外麵實驗室裏的全景。

指了指手表,杜好成做了個噤聲的姿勢,讓我看那個小洞。

過了有十分鍾左右,實驗室的門開了,於行一顛一顛的走了進來,並打開了實驗室的燈。

他身後跟著一個男人。

因為被他的身體阻擋,所以我隻看到男人的一部分,沒看清楚全貌。

等於行轉身坐到實驗室的鐵**,我看到了他身後男人的相貌。

是吳叔。

吳叔一改之前愛抱怨的市儈模樣,嘴角掛著令人惡心的笑容,眼神油膩而**。他像是狗盯著骨頭似的,貪婪的用目光****著於行的全身。

“來啊。”於行話音落下,吳叔立馬猴急的撲了上去。他瘋狂的在於行臉上脖子上親吻啃噬著,撕扯著於行的衣服。

我很驚詫。

完全沒想到於行和吳叔竟然是這種關係。

令我更感到驚詫的是,於行的聲音竟然變正常了,不再是女音,而是溫潤的男中音。

我身邊傳來低微的窸窣聲,聽聲音,應該是杜好成轉移到了我身後。

他緩慢的貼到我的後背上,雙手懷抱住我的腰,嘴巴湊到我的耳邊,“噓,不要動,不要出聲,繼續看。”

我很想甩開他,但一旦我有所動作,杜好成勢必會碰到後麵那幾個玻璃器皿,我們就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