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殺死**十七
章文琪說,他們回到海城的第三天,走投無路的時候,有一位戴著墨鏡的女人找到了他們。
那個女人,對他們的情況非常了解,而且也了解姚青和張天星的事情。
她與他們做交易,讓他們刺激張天星,每天不間斷的打電話刺激張天星。
就姚青對張天星打電話說的那些,別說張天星了,我聽著都刺激的熱血衝頭頂。
原來姚青生的那個孩子,根本不是張天星的,而是和章文琪**得來的。那個孩子,現在就穩坐在不遠處的電腦前,一副冷漠現實沉迷網絡的模樣。
因為姚青和孩子的消失,張天星心理肯定出了一定的問題障礙,日積月累十年,已經成了痼疾。這痼疾經由姚青親自刺激,爆發出來,絮亂了張天星的神經,讓他墜入混亂癲狂的精神黑洞,在裏麵越墜越深。
“那個女人,在你們打電話之前,有沒有帶什麽人來?”我問章文琪。
章文琪用力點著頭,“有,有有。她帶了一個很瘦的女孩子過來。那個女孩子從頭到腳遮的嚴嚴實實,我不知道她長什麽模樣。”
章文琪說的這個女孩,肯定具有特異功能,能夠阻止張天星穿牆過來。
“和你們做交易的那個女人,長什麽模樣?”任酮冷沉著臉,銳利的逼視著章文琪,眼裏充斥著對章文琪的厭惡。
章文琪恐慌的搖頭,瑟縮著回答,“我不知道,不知道她長什麽模樣。她戴著墨鏡和口罩,頭發也擋在帽子裏頭,根本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任酮眼睛一狹,章文琪立刻大了音量,快速說:“我,我能聽出她的聲音,好像是三四十歲,應該是個中年女人。”他雙手比劃著胸部的位置,做了個抬抓的動作,“她胸有些垂,應該是中年女人,不是年輕女孩子。”
章文琪主動交出電話,並從鞋墊下麵掏出一個小電話卡,換進電話裏頭,討好的將電話遞給任酮,“我們平時就是用這個電話聯係的。”
任酮示意章文琪撥打電話,但章文琪一直撥不通。
章文琪腦門上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整個人像是在烈火上烤著蒸籠裏蒸著,躁動恐慌到了極點。
他一邊不停的撥打著電話,一邊對我們解釋,“以前都能撥通的,都能的。今天她可能不在,有別的事情要處理。你們等等,再等等,我肯定能打通這個電話。”
電話對麵傳來的聲音雖小,但我聽的很清楚,機械式的女聲一再提醒著章文琪,他撥打的這個號碼是空號。
看來我們的速度不夠快,要不然就是那個有特異功能的女孩子,在這個房間留下了什麽監控性的無形東西,知道我們查到了章文琪和姚青這裏。
任酮給科裏打了電話,讓人過來帶走章文琪和姚青。
“你們,你們是警察?”章文琪像是突然丟失了骨骼,整個人像是一堆爛肉一樣,癱堆在地上。
姚青之前一直像是一條蜷曲死去的西瓜蟲,聽我們打完電話,突然活了。
她滿臉是淚的抓住我的腿,哭求著我,“我不想這麽做的,我不想害天星的。是他,都是他,都是他沒有人性啊,為了還錢,把小淺賣給老頭子玩,把小淺玩折騰了。都是他逼著我的,讓我打電話。我如果不打電話,他就會再把小淺賣掉啊。”
姚青用力捶著胸膛,像是恨不能將自己捶死似的,“都怪我啊,怪我當時沒保護好小淺。都是我的錯啊。警察同誌,你們放過我們娘兒倆吧。我要照顧小淺,小淺需要我照顧啊。”
“行了行了,別嚎了。”我極端極端厭惡這種女人。
姚青這種女人,總是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就好似她一直在被逼迫,被迫委屈求全似的。就好似,她真的很愛孩子似的。
如果她真的愛孩子,就絕不會讓孩子受到任何傷害。就算她阻擋不住,讓孩子受了傷害,那她事後也肯定會想盡辦法為孩子報仇。
可姚青卻沒有這麽做,反而繼續和章文琪在一起,甚至還合夥坑張天星。
很多經典家庭內部****侵犯案件當中,都充斥著姚青這種女人的身影。
這類型的女人,作為一名法律上的妻子,作為孩子的生身母親,看到孩子受其父親或者親屬侵犯,卻選擇隱忍。她們拒絕幫助孩子,弄出一副我愛你但我必須維持家庭穩定的犧牲模樣,弄出一副為了家庭而委屈求全的模樣。
她們打著為了家庭和孩子著想的旗號,甚至會勸說孩子忍下來。
一旦事情被揭發,她們還會瞬間轉移到受害者的位置上,對公眾傾訴自己的委屈,就好似她們一直在為了孩子反抗似的。
她們很無恥,但偏偏喜歡披著綿羊的皮,裝善良,裝受害者。
她們足夠惡心。
歸本朔源,她們之所以選擇隱忍,是因為她們不想打破現在的生活。她們怕失去現在的安定,怕失去男人的照養,怕周圍人的另類眼光。
她們就是自私。
誰生成這類人的孩子,還不如生為乞丐的孩子,不如生為孤兒。
這種惡心到極致,讓人像是吃了一口爛肉卻吐不出來的親情,真真讓人反胃到極點。
這類型的女人,因為很擅長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裝委屈裝柔弱裝母子母女情深,所以很容易贏得大部分人的同情。
所以,在通常的情況下,就算家庭內部這種事情被揭露出來,她們也常常會被同情被安慰,而不是被唾棄。
我在好思佳認識的一個小女孩,她媽媽就是這種類型的。
她媽媽看起來脆弱善良而又富有親情,一副充斥著偉大母愛的模樣。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全身都充斥著母愛的女人,竟然縱容丈夫從小女孩三歲開始就侵犯她。小女孩曾經向她求助,卻遭到了她的躲避和拒絕。
直到小女孩十二歲,她不堪繼續忍受這種惡心的折磨,用剪刀****她爸爸的喉嚨,才結束了這場噩夢。
小女孩因為這九年的折磨,形成了多重人格,被送進了好思佳。
她媽媽,每個周來看她,每次都弄出那麽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樣。一旦哪次小女孩拒絕被探視,她母親就在外麵啜泣,令周圍人都不忍心。
她母親整的,就好似小女孩非常冷漠無情似的。
“你孩子有專門的機構照顧,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擔心。”我踢開她的手,“有你們這樣的爸媽,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