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神騙八
廖澤敲敲電梯牆壁,不懷好意的瞅著我和任酮。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多停留了幾秒鍾,沿著我的臉頰,緩慢下滑,來到任酮和我交握的手上。
朝我努努嘴,廖澤笑著依靠在電梯壁上,視線轉向電梯頂部。
我瞥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電梯頂,隨後把目光移下來,移到任酮的臉頰上。
任酮側了下臉,“看什麽?”
我朝任酮咧嘴,沒回話。
廖澤哧哧笑了兩聲,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麽。
上了六樓,我們進了定好的房間。廖澤房間在我們房間對麵,極為近便,有事兒幾步就可以過去招呼他。
他回屋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來了我們這邊。
我剛洗完澡,任酮還在浴室裏頭。
廖澤一屁股坐到**,懶癱癱的朝後一倒,身體陷進了軟綿綿的床鋪。
他“哎呦”一聲,翻過身,嘖嘖拍打著床鋪,“這床鋪還挺軟的。”
翻了個身,他躺平到**,雙手交叉在腦後,支著腦袋,眼裏帶著笑意盯著我,“苗如蘭還戀著任酮呢。”
我拖著椅子,坐到床邊,一邊擦頭一邊小聲對廖澤說:“戀吧。”
“你這麽看得開?看到剛才那一幕,不吃醋?”廖澤歪著一邊嘴角,朝我邪乎笑著,“這不像你。”
“沒什麽可吃醋的。苗如蘭愛任酮,但她更愛錢。”我把聲音壓到最低,“現在任酮沒錢,苗如蘭肯定不願意跟任酮過苦日子啊。”
廖澤側過身,一手支著腦袋,笑眯了眼睛,“你怎麽知道苗如蘭不願意陪任酮過苦日子?”
我別嘴角,“她要是願意,那早在任酮求到她家的時候,就會勸她爸媽幫忙。”
“虎落平陽被犬欺。”廖澤拽了句俗語。
我順口接了下去,“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都這樣兒,我也經曆過這些。”
廖澤瞥了瞥浴室,“任酮這段時間怎麽樣?”
“剛開始心理壓力大,成天吃不下睡不著,也不說話,光知道抽煙。現在好了。”我拉起一縷頭發,朝廖澤眼前抻抻,“他頭發都白了不少。”
“人一輩子,都得經曆點兒低穀。”廖澤歎口氣。
我挺讚同廖澤的話,“你這話說的有道理,誰都得遇到點兒傷筋動骨的大事兒。你和我都遇到過,這回輪到任酮了。扛過去了,就能脫胎換骨,更上一層樓。”
廖澤逗我,“你脫胎換骨啦?”
“對啊,我這不是多了陰陽眼的功能麽,還吃了一顆辟水珠。”
廖澤樂嗬起來,眼裏的笑意帶著滿足,像是吃飽了老鼠的老貓似的。
任酮從洗手間出來,帶出一股香騰的水汽。他在裏頭穿好了衣裳,一邊擦頭發,一邊朝我這邊走。
走到我身邊,他伸出右手,穿進我頭發裏頭,“沒吹頭發?”
“沒,沒看見吹風機。”我仰頭看向任酮。
廖澤說:“我那房間有,我去拿過來。”
任酮也不管廖澤就在旁邊,把我夾在雙腿之間,慢騰騰的給我吹著頭發。我的頭發吹幹了之後,我想給任酮吹,任酮卻沒用我,自顧自的將頭發吹幹。
半夜十二點,我們三個離開了酒店,打車來到薛霞住的小區。
她住的小區,管理挺嚴格。
門口看門的兩個保安,見我們是生麵孔,立馬就出來阻止我們進去。
我們本來也沒打算進去,我們是來踩點兒探探這小區裏頭有沒有流**的野鬼野妖。找到小區本土的妖鬼,我們不用費多大功夫,就能知道薛霞這人的一切。
這小區出奇的幹淨,沒有絲毫妖鬼氣,反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息。這氣息讓人很舒服,很暢快。有種煩躁時候吸口煙,煙氣衝散腦中鬱氣的舒暢感。
“裏麵是什麽氣息,讓人特別舒服。”我問任酮和廖澤。
任酮言簡意賅的回答:“仙氣。”
“這是處寶地。”廖澤讚歎著,“風水寶地仙人居,怪不得管理的這麽嚴格。”
“裏麵有仙人?”我一聽有仙人,立馬就精神起來,抻著脖子朝小區高樓上張望,試圖從萬千張窗戶中,發現仙人的蹤跡。
廖澤敲我的腦袋,按著我的頭頂,將我脖子朝下壓,“別抻了,再抻就成長脖子禿鷲了。”
我們圍著小區外頭轉了一大圈,打車回了酒店。
“有仙氣,這可就麻煩了,小鬼兒根本進不去。”廖澤微皺著眉頭。
任酮感覺到事情棘手,眉頭蹙了起來。
我想到一個辦法,“我有個辦法,我們可以裝成保潔人員,混進去。這裏麵的有錢人,肯定都喜歡找保潔幹活,我們偽裝成保潔的,在門口拉生意,然後讓屋主給保安打電話,放我們進去。”
廖澤一拍手,“快遞,我們裝成送快遞的。”說著,他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想要回屋去拿電腦,“我查查小區住戶的資料。”
任酮阻止了廖澤,打開放在一邊的電腦,“我來查。”
我同廖澤一左一右,湊到任酮兩側,觀看電腦。
廖澤明顯是內行人,所以看的十分認真投入。
我這個大外行,看不懂任酮電腦上那一排排飛快跑動的數據,簡直和看天書似的。
看了兩分鍾,看的我眼花繚亂,眼前直冒橫杠形的藍影兒。
任酮記錄下了十幾個常網購的戶主名單,查到他們最近網購的東西以及送貨的快遞公司。
查完這些,時間已經跑到半夜兩點多。
廖澤伸了個懶腰,和我們告別,回屋休息,養足精神,準備明天的戰鬥。
我和任酮收拾了一下,也回了**。
任酮叮囑我,讓我三點整的時候,單獨出去一趟。他讓我去八層最裏麵的房間,或者最角落的廁所,讓我去找裏麵的鬼,問問薛霞那個小區的事情。
這事兒任酮和廖澤沒法兒去,因為這些沒見過他們的野鬼,會因為懼怕他們身上的煞氣,而躲避起來。
“我有點兒怕。”大半夜的,去找鬼,就算我身經百戰,也害怕。
任酮摸摸我的頭發,將我的臉捂進他熱燙的胸膛,“別怕,我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