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回頭草一

“難道我們以前的工作是正義英雄?”我很驚訝,任酮竟然對以前的工作,是這樣一個定位。

任酮輕笑一聲,“我隻是開個玩笑。”

我別別嘴角,“我還以為說的是真的呢,嚇我一跳。”

“怕什麽?做過虧心事?”

“嗯。”我點點頭,“虧心事做的特別多,心虛。”

任酮揪了揪我的耳朵,“睡吧,下午還得去店裏。”

下午我起的比較晚,任酮他們早就去店裏了。

要出門的時候,我尋思了一會兒,給杜好成去了電話,詢問祖蕭宜的事情。杜好成那邊一問三不知,說和祖蕭宜是第一次見麵,以前根本沒有見過。

杜好成說祖蕭宜今天上午給他打了電話,感謝他向她介紹了我們,幫她解決了家裏的問題。

我把祖蕭宜和曾媽在餐桌上的習慣,告訴了杜好成,讓杜好成分析一下。

杜好成在那邊笑,笑了好長一會兒,說:“祖蕭宜確實沒精神病,隻是有些私人的小怪癖而已。就像,有的人看著儀表堂堂端莊大方,幹淨到了極點,但私下裏卻喜歡吃腳皮之類。”

“你的意思是,祖蕭宜和曾媽?”我疑惑的問杜好成。

杜好成說:“祖蕭宜小時候肯定遭遇過一些事情,一些與眾不同的事情。也許她曾經在寒冷的冬天,流浪到垃圾堆裏,垃圾堆帶給她溫暖的感覺。也許她曾經睡在一堆髒衣服裏麵,這堆髒衣服讓她感到溫暖。這些,導致她迷戀上那種肮髒的溫暖感。正因為這樣,她才能忍受曾媽。不,不應該說是忍受,應該說是享受。她享受和一個肮髒的人在一起,這讓她感到安全和溫暖。”神獸太美師父不敢看

“像你說的,曾媽牙齒黃黑色,粗俗肮髒。那麽肮髒,卻能在祖家那樣的富貴家庭裏,一幹幾十年,那說明,那家裏的主人,喜歡她這個樣子。曾媽是個忠仆,一個全心全意為祖家服務的忠仆。她為了滿足主人,就讓自己成為主人喜歡的樣子。”

我有點兒懂了,但還是不能完全理解。

“很多人,都有一些隱秘的怪癖。他們靠這種怪癖,讓自己感到安全、溫暖、亦或者興奮。”杜好成在那邊繼續解釋。

“我明白了。”我應聲,雖然我依舊覺得有些奇怪,但大體上也能理解祖蕭宜。

這世上的事兒,千奇百怪的,什麽樣的都有,很多事情靠常理根本推斷不了,所以我也不能把自己的思想拘泥在常理裏頭。

“有空喝咖啡。”杜好成邀請我。

“嗯,好啊,有空我給你電話。”我敷衍著杜好成,說了聲拜拜,掛上了電話。

鎖上門,我溜達著朝樓下走。

到了樓底下,我碰見了個老熟人。

苗如蘭穿了一件嬌黃色的長風衣,踩著泥土色的小高跟,在樓前走來走去。她低著頭,眉頭緊緊鎖著,似乎在愁鬱著什麽。

我估摸著,她是打聽到了任酮住的地方,想上來看看,但卻一直下不了決心,所以才在樓前來回走。

我不想搭理她,想趁著她沒發現我,從牆根溜掉。

還沒溜上五米,苗如蘭就發現了我,在後麵嬌聲喚我,“寧彩,寧彩。”都市穿行

我想撒腿跑,已經擺出撒腿跑的姿勢了,但卻沒跑起來,因為一旦跑起來,就有種落荒而逃的嫌疑。

可停下來和她說話,我又萬分不願意,因為她說來說去都圍繞著一個話題打轉,就是讓我離開任酮。

“寧彩。”苗如蘭走到我麵前,眼裏的神色很複雜,像是將酸甜苦辣鹹全攙和一塊兒了似的。

“幹嘛?找任酮?”我將後背倚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胸。

苗如蘭打傷感牌,表情悲傷痛苦的不得了,“是,我來找任酮。”

我覺得,苗如蘭就像是大姨媽,但是沒有大姨媽那麽頻繁。每隔一段時間,苗如蘭就得找找我,在我麵前表現出或悲苦或痛恨的模樣,借此讓我離開任酮。

她這麽做,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我不屬於感性派,不會因為她擺出悲傷的模樣,就心軟心酸。我也不喜歡吃沒道理的幹醋,除了她之前說我不是人那次,其她時候她說的那些話,我根本就不屑向任酮求證。不管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無所謂,因為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苗如蘭從兜裏掏出個信封,遞給我,“這裏是五百萬,希望你幫我交給任酮。”停頓了半秒,她繼續說:“這是我賣了私產後的錢。”

我沒接信封。

苗如蘭微微皺著眉,“我知道任酮需要這筆錢。”

她將信封朝我口袋裏塞。

我推開她的手,“我們的錢夠用,不勞你費心。”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鍾,將信封放進了口袋裏,“看來任酮不在樓上,那我和你一起去店裏,親自同任酮解釋。”孤兒女仆孤兒主

我沒應聲,轉身,自顧自的朝前走。

快到店裏的時候,任酮手裏捏著根煙,從裏麵低著頭出來,估計是想出來抽根煙,解解乏。

苗如蘭原本走在我身後,看到任酮後,瞬間移動到我身前,加快腳步,衝向了任酮。

等我走到門口,苗如蘭已經纏上了任酮,纏著向任酮解釋她為什麽之前不幫忙。那模樣,梨花帶雨的,勾的三樓裝窗工人不住朝下看。

“美人啊美人。”我搖頭晃腦,走進店裏。

廖澤從樓梯上下來,朝我擠眉弄眼,“苗如蘭怎麽和你一塊兒過來了?你們化敵為友了?”

“她堵在咱們家樓下,我沒躲開,被她給粘上了。“

廖澤嘖嘖兩聲,“任酮去拿材料的時候,她來過一趟,被我給打發了,我和她說任酮去進材料了,今天補回來。”

抻著脖子朝外看了一眼,廖澤好笑的搖搖頭,“估計她看你也不在,就懷疑你和任酮都在家裏,所以就親自上門去堵你們了。”

廖澤問我:“吃醋沒?”

我搖頭,“我不吃醋,就是覺得麻煩。苗如蘭簡直就是個狗皮膏藥,有種怎麽也甩不掉的感覺。隔三差五的就過來找一趟,一會兒哭一會兒恨,還編瞎話說我不是人。我真的特煩她。”

“失去了才知道珍貴,可惜沒後悔藥啊。”廖澤唱大戲似的,拉腔拉調的冒出這麽一句話。

“要是任酮一輩子不找對象,苗如蘭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感覺到任酮珍貴。說白了,這就是一種賤性。”同廖澤說完,我搬起我的小馬紮,放到門口,坐下來,直勾勾瞅著任酮和苗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