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妒火養鬼五
我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他身上不該碰到的地方。尤其他把我夾在**,我隻要稍微動動,就能碰到他褲襠裏的東西。
任酮以前肯定常常喜歡這麽抱著苗如蘭,所以動作做起來十分順手,並且十分愜意的感覺。
“能不能放開我,我再不動了。”我小聲同他商量。
“不行,這樣挺好的。”
“我不舒服。”我真的特別不舒服,身上簡直要尷尬的著火了。
“我舒服。”
“我怕擦槍著火了。”
任酮胸腔震動了兩下,他似乎笑了幾聲,可聲音十分低,幾乎聽不清楚。
他問我:“你有槍麽?”
我舔了舔嘴唇,“這孤男寡女的,你看看,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呢。關鍵是,別給你造成不好的影響。”
“什麽影響?”任酮低下頭,呼出的熱氣噴灑到我臉上。
我臉頰整個都麻了,又麻又燙,像是不小心灑了辣椒水上去。
任酮胸腔又震動了起來,聲音裏也透出幾分愉悅,“乖乖睡覺,別亂動。”
我哪兒敢動啊,我一點兒都不敢動,我現在渾身都是麻的,木的,恨不能變成一個死物,什麽都感受不到才好。
這麽被困著,我還以為我一晚上都睡不著。
實際上,沒多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任酮不在,我四仰八叉的躺著,被子隻有一個角在我小腿上搭著,其他都落在地上。
搓搓眼睛,我爬起來出去洗刷。
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任酮正好從裏麵出來,帶出來一股薄荷味的水汽。他沒穿上衣,精壯結實的身體正好在我眼前,弄的我麵紅耳赤。
我縮著脖子垂著臉,像是老鼠似的,從他身邊竄進洗手間,然後緊緊關上大門。
任酮在外麵敲敲門,“洗完,把我的上衣洗了。”
“哦。”我把他上衣扔進洗衣機,安了開關,就開始用冷水可勁兒的洗臉。
回屋換衣服的時候,任酮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沒洗幹淨似的。
我有心找鏡子看看,但屋裏沒鏡子。
等我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我早就忘了照鏡子這碼事兒。
常月在客廳看報紙,等著吃飯。任酮坐在他對麵,拿著IPOD在看,估計也是在看新聞。
見我下來,常月抬起頭,隨後吃驚的問我:“你右臉怎麽了?過敏了?”
我摸摸右臉,有點兒火辣辣的感覺。
跑到有鏡子的地方,我照了照臉,發現右臉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特別紅。
任酮問我:“洗臉的時候打了自己一巴掌?”
常月拿來醫藥箱,將藥遞過來,任酮搶先拿到了手裏。
我鬱悶的回答,“不是,是洗大了。”我為了降溫,用涼水可勁兒的搓臉,用力過度,把臉給搓腫了。
常月忍不住的嗬嗬嗬嗬一直笑,虛握著拳頭頂著下巴,樂不可支的模樣。
他說:“任酮,你還是把她讓給我吧,和個開心果兒似的。”
任酮沒回答,朝我臉上抹藥。
不知道是不是藥太辣了,我的臉整個都發燙。我不敢和任酮對視,心裏慌落落的,也不知道哪根神經出現了問題。
“好了。”抹好藥,任酮將藥管蓋上,遞給了常月。
常月開玩笑的問我,“你有沒有失散的兄弟姐妹?”
我回答,“一支獨苗兒。”
常月可惜的歎口氣,“如果你有姐妹,我就可以結婚了。”
“我啊,我也行啊。”我很欣賞你啊,雖然還不愛,但也夠得上喜歡。
常月眼睛一亮,“你喜歡我?”
我據實讚美他,“你長的帥,氣質好,有魅力,多金又幽默。如果你專一不花心的話,那簡直是絕頂好男人。”我害羞的抿抿嘴角,“就怕你看不上我。”
常月朝我這邊坐了坐,“我不花心,十分專一。我以前談戀愛,談了十年,是對方劈腿,我們才分手。”
“你逗我的吧?”我朝他擠眼睛。
常月說:“我是認真的。”
任酮突然插話,“你喜歡豐滿的女人。”
常月好整以暇的搖搖頭,“人的品味會隨著閱曆改變。我以前喜歡豐滿的,現在喜歡嬌小可愛的。”
這不說的就是我麽。
他也用眼神暗示,說的就是我。
任酮突然扯住我的手腕,“走,吃飯。”
常月在後頭吆喝,“我們還沒談完呢。”
我坐下之後,想和常月說話,任酮教訓我,“食不言寢不語。”
明明昨天吃飯的時候,他還說話了。
他可真是雙重標準。
我突然竊喜一聲,湊到他旁邊,小聲問他,“你是不是吃醋啦?我就說麽,你對我有好感。”
任酮給了我兩個字,“做夢。”
我在心裏接了一句,口是心非。
早餐中西餐都有,我撿著吃了點兒麵包,就飽了。牛奶我沒喝,我今兒不想喝牛奶。
常月手邊放的是果汁,看來他也不喜歡牛奶。
任酮拿起牛奶杯子,杯口要到嘴邊的時候,他突然皺了皺眉,將牛奶杯子放了下來。
他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看看他身後。
我回過頭,看向廚房做飯的地方。
做飯的那個大姨,正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們這邊。見我看她,她快速而生硬的別過腦袋,低頭整理著案板上的菜。
我看了任酮一眼,招呼那個大姨,“大姨,過來一下。”
常月看向我,“怎麽了?那是徐媽。”
“哦,徐媽。”我也跟著喚了一聲。
徐媽一邊在圍裙上擦著手,一邊朝這邊走。她臉上掛著笑,但笑容很不自然,眼珠子也不停的動著。
她問我:“是不是飯菜不可口?”
“不是啊,是牛奶變質了。”我指指牛奶杯子,“有股怪味兒。”
徐媽的臉色倏然變了,慘白慘白。她神經質的繼續用圍裙擦著手,像是企圖用這個動作來克製內心的緊張似的。
她抖著臉頰上的鬆肉,笑的和哭似的,嘴唇細微的哆嗦著,“是,是嗎?可能是我沒注意看日期,拿錯了。我給你換,給你換一杯。”
我笑著感謝徐媽,“謝謝你,徐媽。”
徐媽拿著我那杯牛奶,轉身要廚房走。
“徐媽。”我叫了徐媽一聲。
“啪!”徐媽手裏的那杯牛奶,跌落在了地上,玻璃杯子碎成了好幾瓣。
我眼尖的看見雪白色的牛奶裏,有一個蚊子幼蟲大小的小白條蟲,極快的在碎掉的玻璃杯子碎片上移動著。
徐媽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隻幼蟲,飛快的用腳踩向它,並用力撚了一下。
我說:“徐媽,不好意思啊,我隻是想讓你把另一杯一起拿回去。”
緊接著,我疑惑的問徐媽,“徐媽,我剛才看見玻璃杯子上有個小蟲子,是不是生蛆了啊?”
徐媽身體一晃,隨後趕緊穩住了。
她低著頭去廚房拿了笤帚和矬子,一邊收拾玻璃碎片,一邊說:“你看錯了,沒有什麽蟲子。”
我朝任酮擠擠眼睛,又朝常月動動嘴唇。
常月的臉色很差,眼神暗沉暗沉。等徐媽拖完地,過來拿任酮杯子的時候,常月恢複成平時的模樣,還關心了徐媽幾句。
徐媽換了兩杯牛奶過來,我們卻沒有喝。
看任酮那模樣,這兩杯牛奶是沒有問題的,但我已經吃飽了,任酮估計胃口受到影響,就沒喝下去。
《別鬧,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