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我的韓國王妃 74 回到宮中(5)
手被泰賢緊緊地抓住,不讓顧施芸有片刻的輕鬆,光線一閃一閃的,讓顧施芸覺得眼睛中有東西,在醞釀。
“我說完了,你相信麽?你相信我麽?世子殿下?相信和你看到的事實完全不一樣的話麽?你會選擇相信我而不相信我的妹妹麽?世子殿下?”顧施芸步步逼近,一點都沒有給泰賢喘息的機會,看到泰賢眼中的遲疑一閃而過。
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抓過一樣難受,“看,我說和沒說都是一樣的結果,何必說呢?”
是啊,何必說呢,何必讓自己這麽辛苦和難受呢?
顧施芸眼神黯淡下來,抽出自己的手,不想和泰賢多說一句。
“如果我說,我相信你呢?”
才走了兩步,便聽到了泰賢說的話,顧施芸的腳步也刹那間石化了。
“你……說什麽?”
一個用力,顧施芸被泰賢拉入懷中,擁著他。
用連他都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我相信你,就算有一千個理由不能相信你,我還是想相信你!沒有理由,沒有為什麽,我便是相信你!”
一句話,將顧施芸的心,徹底暖化,心,仿佛也在那瞬間,快要從左胸處跳了出來。
泰賢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或許是自己欠她的吧,那日自己誣陷她,害她在思過別院的時候,她的眼神,也是那樣的無辜和讓人心疼,一模一樣,一樣的讓泰賢的心,沒有辦法安靜下來。
所以,他沒有辦法不相信她。
他,到底是瘋了唄。
不,遇見這個女人開始,他便好久沒有正常過了。
露從今夜白。
恩赫依靠著別院裏的大柱子,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眼神盯著佛堂裏相擁的兩個人,心中感概萬千。臉上出現了很深沉的笑容,“如果,我注定不是你的那個人,如果,我不能讓你笑,那麽,我便讓那個能讓你笑的人,讓你笑,原諒我,我隻能無能的在遠處,守護著你。請讓我守護你,讓我一輩子守護你,隻有這件事,我怎樣都不會改變的心意,不會放棄的人生。”
說唄拿著空空如也的酒瓶子,在黑夜中,一點一滴地消失殆盡。
還有事情沒有忙完。
尹恩雅煩躁地瞄了一眼自己包紮地如一根粽子樣的餓腳,心中特別的不快。“殿下呢?不是讓你看緊點麽?”
小雪嚇得臉都白了,立即跪了下來,“小姐,殿下一直都在您身邊守著您,隻是他讓我去給您熬藥,我便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便不見了殿下的蹤影……”
身子不能走動,便端起熱騰騰的茶水,撲在小雪身上,“沒有用的東西!”
“啊~”小雪叫了一聲,也隻能忍著疼痛,連大氣都不管出一聲,心裏七上八下的,小聲地哭泣著。
“殿下他到底去哪裏啦?我這樣受傷了,他不守著我,到底去哪裏了?”尹恩雅心裏也忐忑不安的,這個時候,這個時候是最能夠喚起泰賢對自己感情的關鍵時刻,自己,自己還有一大堆話還沒有對泰賢說,怎麽隻是小睡了一會兒,人便不見了?
莫不是去見那個賤人了?
不可能!
剛這樣想,便否定了。
當泰賢抱著自己,心痛到要死的時候,對顧施芸說的那一席話的時候,尹恩雅便知道,自己贏了,而且贏的漂亮。
冒著殘腿的危險也如何?她尹恩雅要的東西,從來都是不折手段,不會在意任何的後果,而且,這是賭上她性命的一次翻身。如果這次不能夠徹底將顧施芸踩在腳底下,那她便真的有危險了。
尹恩雅咬著自己的手指甲,胡思亂想著。
正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開門。
“小姐,小姐,許是殿下他回來了。”小雪聽到這樣的敲門聲,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樣的興奮,尹恩雅臉上也安心了不少,立即將自己很順暢的頭發抓亂,這樣看起來自己便憔悴了不少,那泰賢瞧見了,自然更加的心疼。
“你還不快點擦幹淨你的臉,去開門!”尹恩雅壓低聲音,小雪立即擦幹臉上的茶漬,匆匆走了過去。
“殿下……您……”後麵的話,卻隻能吞到肚子裏。
帶著幾分的驚愕,轉過頭,唯唯諾諾說道:“小姐,是……誠陽君。”
李恩赫?
他來這裏幹什麽?
蹙眉片刻,尹恩雅立即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誠陽君,你怎麽來了?”
“你既然是素雅的妹妹,便和素雅一樣叫我恩赫吧,我聽說你出了事故,路過你房間,瞧見你房間裏還開著燈,便走過來看看你,不會打擾到你們吧?”恩赫的目光轉移到一直低著頭的小雪臉上,“還是說,你們在等什麽重要的人?”
臉上立即開出花來,“哪裏哪裏,隻是和我小雪在說著話罷了,誠陽……不,恩赫你能夠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了。小雪,還不去泡茶。”
恩赫瞧了一眼地上的水印,還有小雪脖子上紅紅的皮膚,還有幾片茶葉,眼神怔了怔。
“不用了,我隻是來和尹小姐你來說幾句話,別太麻煩了。”
恩赫立即說道,然後頓了頓,“可以和你單獨說幾句話麽?”
雖然不知道恩赫來這裏幹什麽,但是兵來將擋,更何況,他也是皇室中非常重要的一員,尹恩雅怎麽能夠忘記賠笑呢?“小雪,明日我們便要出發了,你去收拾收拾行李。”
“是,小姐。”
小雪膽戰心驚地出了房間,將門關上,心中歎息一聲,幸好誠陽君的突然出現,不然的話,自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恩赫,有什麽告訴我的呢?”
尹恩雅帶著微笑,十足的美女,麵對不同的人,自然知道用的笑容有幾分收斂幾分放鬆,這便是她與生俱來的本事,注定要周旋於不同的男人中,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
“尹小姐和我,也不過見了幾次麵吧?”恩赫突然這樣說道,尹恩雅眉頭蹙了蹙,她以為恩赫來是為了今天白天的事情,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問這種無關痛癢的問題,帶著幾分驚愕,“第一次好像是在姐姐中槍的醫院裏,然後……陸陸續續的見了幾次麵,恩赫你怎麽會突然問到這個呢?”
“幾次麵啊……”恩赫微微地歎息一聲,抬起英俊的麵龐,他的眸子中,帶著幾分醉意,帶著幾分傷痛,帶著幾分不舍。連尹恩雅都能讀到其中的滄桑,人人都說這個皇位是應該傳給恩赫的,隻是當時太妃的果斷,恩赫也隻是繈褓嬰兒,便被派遣到了國外,或許是比較豐富的人生閱曆,讓他有這般豐富的眼神吧。恩赫停頓了幾次,然後繼續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冷冷的。和夜晚的風一樣,透入骨髓,激起千層浪。
“已經足夠了,我回去便向太妃娘娘稟明,讓殿下和中殿娘娘證婚,娶你回家。”
許是這句話說的太平穩,太舒緩,也許是這句話本身便太勁爆,讓一向穩重的尹恩雅愣在那裏,如雷擊一般。“你……說什麽?”
恩赫疲倦地眼神瞄了一眼尹恩雅,莫不仔細看,她眼角之間還真有幾分和顧施芸長地像,罷了罷了,能夠在餘下的人生中,對著她的影子,也是一種福氣吧。尹恩雅咽了咽,“恩赫你在開玩笑麽?特意這麽晚來,隻是為了和我開玩笑麽?”
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有因為喝酒而紅潤的臉,還生動地表示著恩赫是個活著的人,“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麽?”
一個悶雷,打在了尹恩雅的上空,旋轉開來。
他的樣子,他的性子,他的表情,怎麽可能是開玩笑?
若不是開玩笑,那麽,李恩赫這是在,向自己求婚麽?
想到這一層,尹恩雅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突兀地太快,快地讓一向胸有成竹的她,都難以接受……
坐在佛堂裏,兩個人,相對無語。
泰賢也不知道怎麽的,剛剛的事情,發生的那麽突然,讓他都有點後怕。
自己,竟然毫無條件地抱住了顧施芸,而且,還毫無條件的相信了她。
在這以前,他都對顧施芸傷害尹恩雅存著一點點的懷疑,可是瞧見了顧施芸,那一點點的懷疑早就消失殆盡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消失不見了,自己果真是越發猜不透自己的想法了。
而顧施芸,臉漲紅著,不停地拉扯著自己的衣服。
隻有在,隻有在自己受傷或者是喝醉的時候,自己才會被這個男人擁抱著,現在,現在,怎麽回事?自己的心,和小鹿一樣,撞的讓人難受,讓人沒有辦法平靜,紅透著的臉,燙的讓人沒有辦法接受。
難道他被人下了?
顧施芸轉過腦袋,細細地觀察著泰賢,難道是和電視上那樣,別人披了他的皮來見自己?
想著想著手就不自覺地捏了一下泰賢的臉,怎麽使勁也沒有辦法扯下來,恩,應該是他本人。
泰賢被掐的莫名其妙,看著顧施芸還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她在做什麽?
顧施芸繼續在剛才的夢境中繼續迷糊中,莫非他今天晚上喝醉了?難道將給尹恩雅的跌打酒全喝了下去?然後幾分醉幾分傻幾分瘋幾分顛?不然的話,怎麽解釋?
想著便又伸出手,摸著泰賢的額頭,然後是臉,然後是脖子,不燙啊。
探出腦袋,她迷惑的臉放大著突然出現在泰賢的跟前,死死地盯著泰賢的嘴唇。
泰賢是個正常的男人,加上今天的情愫很奇怪,仿佛是隻妖怪一樣在作怪著,而且,顧施芸本就是一個美女,越看越耐看的美女,這讓他這麽不朝那方麵想?她的嘴唇,是那麽的紅潤和好看,原來古人說的櫻桃小嘴,說的便是顧施芸這樣的女孩子。近了近了,更加的近了。
難道,她想……那個?
可是……
可是後麵泰賢找不到詞語了,他的嘴唇動了動,身體的自覺戰勝了他奇妙的心理。
張開嘴,泰賢準備好了和顧施芸接吻。
無奈顧施芸聞到了泰賢的氣息,沒有酒味。
便立即坐好,竟然也不是喝酒?
那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誤?
抬起頭,瞧著泰賢閉著眼睛,嘴唇微微展開,那個樣子,很奇怪很萌,很搞笑。“你在幹什麽?”
泰賢正在納悶為什麽沒有接觸到顧施芸的櫻桃小嘴,聽到顧施芸這樣說道,立即睜開眼睛,瞧著顧施芸看著星星一樣的瞧著自己,泰賢快要囧死了,“你……你……”
都說顧施芸是個單細胞動物,那本來就是個事實,可是再不濟,也看了不少電視劇和電影,立即反應過來泰賢剛剛的表情和動作是準備接吻的動作時,立即跳起八仗高,臉羞的通紅,指著泰賢,話都快要說不清楚了,“哦!你你你你你……你竟然在想那方麵的事情?你竟然打我的主意!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色狼!還殿下呢,色狼殿下,色狼!”不由分說的便劈天蓋地地給泰賢打了下去,泰賢連躲都沒有機會躲,確實被顧施芸打了幾下比較厲害的。
“我拜托你正常點好不好?”泰賢立即站起來,臉通紅的,顧施芸也微微喘著粗氣,斜眼瞧著他。“明明是你靠近我的,我哪裏有打你的心思了。你不要這麽不講理好不好?”
一聽竟然將責任推給自己,顧施芸猛地站起來,“我哪裏主動給你投懷送抱了?我瘋了不成?我隻是,隻是確定你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什麽?
泰賢愣在那裏,難道說剛剛顧施芸一些列奇怪的行為,都是在試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李泰賢?
這個玩笑開大了。
“你腦袋出了問題麽?我不是我,那還是誰?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你這個女人就沒有一分鍾正常過!”
對了,這才是和泰賢的相處模式,將剛才的尷尬和曖昧一掃而光,而是**地推向了極致。
“因為正常的你是不可能抱我,也不可能這樣相信我的啊!因為正常的你不會讓我感到如此的踏實啊!因為正常的你第一次沒有讓我有流淚的衝動啊!因為正常的你從來沒有這樣的讓人感動過啊!所以,我才會覺得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李泰賢!”一股腦兒說完,顧施芸心裏也舒服不少,重重地喘著粗氣。
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捂著自己的嘴,抬起頭,瞧著泰賢,他果然臉都綠了。
完蛋了完蛋了,以他這種王子病發作的幾率來看,又不知道又要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了。
泰賢一個上前,顧施芸立即往後退了幾步,“你休想打我?好男不跟你鬥!”
她眼中的害怕和惶恐,是真切的,是直率的,卻深深地刺痛了自己的眼睛。
再一個上前,還未等顧施芸後退,將她一把摟入懷中。
“對不起。”
顧施芸一頭霧水,這個男人,不罵人,不打人,一來就說對不起?果然是腦袋出現了問題!
“是我對不起了,我不該說那些話的……”顧施芸有點窘迫,隻要泰賢抱住了她,她就開始變得特別的不像顧施芸,特別的奇怪和莫名其妙了。泰賢卻將自己的臉,輕輕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發髻的芬芳。“原來,我在你心中,竟然是這個樣子,我竟然……竟然這麽的該死!”
真是個諷刺啊。
一直以為自己對顧施芸好,卻好像一直都在傷害她而已。
今天自己不過是說了該說的話,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顧施芸竟然,竟然驚愕地嚇地認為自己不是真的自己。
太諷刺了,諷刺地傷透了泰賢的心。
聽到泰賢說這樣的話,顧施芸再強硬的心,也瞬間融化了,她臉上也帶著羞愧的表情。“其實,我不是這樣說的,你知道我的,我一生氣,就會語無倫次,我這樣,就會說一些很奇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千萬別放在心上。”
泰賢放開顧施芸,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眼神灼灼地盯著她,“那你告訴我,我在你眼中,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顧施芸愣了愣,隨即笑了笑,“殿下是想聽實話?”
“自然。”
“你啊,作為一個丈夫,一點都不稱職,不知道妻子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更不知道妻子的生日,不了解妻子在意什麽不在意什麽,仿佛妻子隻是你寢宮一個多餘的人,差勁的厲害……”瞧著泰賢黯淡的眼神,顧施芸繼續說道:“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皇室的王子,你卻優秀的讓人妒恨。你性格看上去冷淡無比,可是當你答應和我一起營救恩赫的時候,我知道,你是個熱心腸的人;我從來沒有看見你責罵過任何人,和寶善也是如朋友一般的和藹,對待小虎張婆婆也是如此,真的很難將你列為冷酷的人。你總是很冷靜的去麵對突然起來的狀況,特別是我帶來的麻煩,每次看到你眼中胸有成竹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慌,覺得,很心安。而且你彈鋼琴的時候,真的很帥氣,當然也不否認我跳的芭蕾不好看,隻是,我還從沒有和別人第一次合作就如此的默契。可是,你卻也擁有著很多缺點,比如什麽事情都埋在心中,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一個人的心,在流浪。當然,脾氣壞到不行,一點都不會忍讓女孩子!”顧施芸說的很開心,在她說的同時,也在回憶著她和泰賢這三個月以來的點點滴滴,她覺得仿佛是一個夢一樣,怎麽都不願相信是真的,“而且你喜歡吃辣辣的夫妻肺片,你喜歡背著手,君臨城下的氣場真的很足,總之,你是個有著孩子般性格,卻少年老成的可愛的王子。我不知道是不是從莎士比亞寫了一個叫哈姆萊特的憂鬱王子形象後,你們王子都在模仿他。隻是,你擁有一個皇室君主最重要的品質。”
泰賢的眼,快要溢出彩虹來,他的生意沙啞地問道:“是什麽?”
顧施芸笑著抹去眼角的淚珠,“赤子之心啊。”。赤子之心?
那是父皇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一個君子應該有的品質。
任何人都覺得自己性格太過陰鬱,非常不適合成為這個國家的君主,搞不好會弄出一係列的鐵血政策。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說自己擁有赤子之心。
不僅如此,她口中的自己,好到連自己都快要感動了。
隻是,對於她最重要的一部分,自己原來做的那麽差勁。
拿起顧施芸的手,泰賢的眼神,是那麽的篤定。
“我們之間的約定,才過去四天,不是麽?”
顧施芸愣了愣,“什麽約定?”pnt3。
“做一對讓人羨慕的,合格的夫妻,你忘記了麽?”泰賢這樣一說,顧施芸自然便記起來了,“哦,是一個月的契約,我當然記得,隻是差點以為你會記不得。”突然反應過來,“所以,今天晚上你無償的相信我,都是因為這個契約麽?做一個永遠相信自己妻子的丈夫?”
被顧施芸這樣一問,泰賢也怔住了,是啊,如果不是這個理由,還有什麽理由解釋今天晚上自己的反常?
幹咳幾聲,“那是自然!難道你以為我喜歡上你了麽?”
說出口後,泰賢自覺自己說錯了,而顧施芸也不說話,氣氛突然很奇怪起來。
“哎!”泰賢歎息一聲,一把將顧施芸抱住,是今天晚上第三次了。
“不許動!這是契約!如果丈夫想要抱住妻子,妻子不可以反抗!”
泰賢狠狠地說著,倒是讓顧施芸沒有法子抵抗了。
他難道就不知道,這樣被他抱著,會上癮的,而自己已經決定,關掉了自己的心了啊。
如果是夢,那麽便多睡一會兒吧。灼熱了自己的雙眸,刺痛了自己的心髒,這便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覺麽?
小雪捂住嘴,在拐角處難以置信地瞧著顧施芸和泰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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