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炫將人抱回房間,秋月正靠在門框邊打瞌睡。
見二人進來,慌裏慌張的爬了起來。
“去打盆溫水過來。”
墨寒炫吩咐了一句,腳下沒停。
秋月忙應了一聲,匆匆往後廚走。
翠兒剛學完珠算,見她如此匆忙不由問道,“出什麽事了?”
“王爺抱著小姐回府了,讓我打盆溫水過去。我聞著似乎是喝了不少酒,翠兒姐姐,你說我要不要再煮碗醒酒湯。”
翠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你是說,王爺抱著小姐回來的?”
秋月立刻點了點頭。
翠兒下意識摸了下腰間,那裏藏著一包藥粉。
“你去弄熱水,我來煮醒酒湯。是小姐醉了,還是王爺醉了?”
“小姐醉了,瞧著睡著了。”秋月去收拾碳火,翠兒嗯了一聲,兩個人各司其職,很快弄好,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墨寒炫正幫秦之顏脫外衣,奈何秦之顏有些鬧,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弄得他渾身都有些燥熱。
見二人進來鬆了口氣。
“你們伺候王妃休息,莫要吵醒她。”
說罷將人扶開,準備去湯池洗個澡。
翠兒急道,“王爺,您一會還回來嗎?”
墨寒炫的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答,匆匆走了。
他離開之後,秋月才長鬆一口氣,緊張的看著翠兒。
“翠兒姐姐,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問王爺的行蹤,不怕王爺發火啊?”
“你不懂。”
翠兒心不在焉,麵色有些著急。
秋月利索的幫秦之顏擦了擦臉蛋和手腳,又幫她將外衫脫掉,腰間束帶也鬆開了稍許,讓她睡得能舒服些。
弄完這些她見翠兒還沒有動,不由催促道,“翠兒姐姐,不給小姐喂醒酒湯嗎?”
翠兒有些猶豫,萬一王爺不回來……
“再等等吧。”
她說著走到門口焦急的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再等等湯就涼了。”秋月直接端過來,扶著秦之顏將碗湊到了她嘴邊。
秦之顏正覺得口渴,咕咚咕咚,一碗湯全喝了進去。
等翠兒回頭,隻剩下一個空碗。
她驚得汗毛都炸起來了,“你……你全喂了?”
秋月一臉疑惑,“不然呢?”
“完了完了。”
翠兒低聲嘟囔著,秋月越發覺得不對勁。
“翠兒姐姐,這醒酒湯有什麽問題嗎?”
翠兒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來回踱著步子想了一會,“你……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值夜。”
“啊?”秋月很是不解,“翠兒姐姐明日不去鋪子嗎?”
“這事你不用管。”
翠兒擺了擺手。
秋月也不好多問,拿著盆子和帕子離開了房間。
翠兒立刻跑到床邊檢查秦之顏的情況。
喝醉了酒的人,臉蛋是緋紅的,呼吸也很平穩,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什麽時候發作啊?”
她正兀自嘟囔,就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腳步聲。
墨寒炫穿著淺藍色的長衫走了進來,發梢還是潮濕的。
“王爺!”
翠兒驚喜萬分的跑過去行禮,那熱情的態度看的墨寒炫皺起了眉,卻也沒有多想,抬眸往裏看了眼,
“王妃可還好?”
翠兒立刻道,“小姐鮮少喝醉,剛剛還嚷著頭疼,怕是今夜都不安生。原本該奴婢守夜的,不過奴婢……”
她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墨寒炫本也是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聞言擺了擺手。
“今夜本王守著,你去吧。”
“多謝王爺體恤。”
翠兒立刻躬身行禮,低著頭快步離開。
墨寒炫去了趟內室,看了兩眼就出來了,合衣躺在了外間的軟榻上,在想今日的事情。
墨振南、雲歡、紅色楓葉……還有,秦之顏對墨涵碩的態度。
這一晚上,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的出神,忽然聽見裏麵傳來低低的喘息。
初始他以為是呼吸聲,可喘息的頻率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秦之顏。”
他立刻起身奔向內室,白色的紗幔之後,一截蓮藕般的玉臂伸了出來,極不舒服的攥著床沿。
白嫩的小手因為用力,骨節都有些發白。
“哪裏難受?”
他掀開紗幔,正準備查看,就被一把抱住。
滾燙的呼吸直接噙住了他的唇。
“你……”
唇舌笨拙的遊走,帶著小獸一般低低的嗚咽,漂亮的狐狸眼,眼尾猩紅,眼神迷離地根本聚焦不到一起。
男人身上微涼的氣息,此刻成了蝕骨的藥。
秦之顏的意識早就被抽離,兩隻小手死死攀著男人的身體,恨不得將自己整個融進去。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墨寒炫的理智幾乎失控,隻愣了一下就扣著她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吻得凶狠又霸道,大了兩倍的身形將小小的女子完全裹在懷裏壓在了**。
大手順著敞開的衣衫滑了進去,瘋狂撫慰著一切柔軟。
秦之顏不由拱起身體配合,嚶嚀聲從紅唇溢出,勾的墨寒炫越發瘋狂。
“這是你勾我的,明早不許後悔。”
墨寒炫的眼睛被撩的發紅,大手一揮,秦之顏身上的衣服盡數除去。
空氣中的涼讓她瑟縮了一下,她抖著肩膀往男人懷裏窩,混沌的腦袋似乎恢複了一些清明,卻又分不清前世今生。
男人粗重的呼吸,和遊走在身上的大手讓她恍惚中回到了某個時刻。
她喝了墨涵幀遞過來的茶。
那茶裏下了藥。
“不……不要!”
最後一絲理智讓她伸手去推男人的肩膀。
“墨涵幀,你不要碰我,你滾……滾!”
身上的男人猛地僵住,大手扣著她的下巴,啞聲逼問。
“秦之顏,看清楚我是誰?”
秦之顏依舊被過去的夢魘纏繞,她很難受,難受的下一刻就恨不得抱住男人,讓自己得到徹底的紓解。
可是她死也不要跟墨涵幀在一起。
死也不要。
她艱難的往床下爬,卻根本挪動不來半分。
眼神迷離中,似乎看到了藍色的衣衫。
“範……範易恒,帶我走,帶我走。”
墨寒炫的腦袋都快炸了。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現在在誰的**?
又是怎麽樣的一副場景。
一而再再而三的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讓他如何?
他死死扣著秦之顏的腰,隱忍的額角青筋都突了起來。
“秦之顏!”
他氣的咬在了秦之顏的鎖骨處,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挺深的紅痕。
吃疼的秦之顏嚶嚀的哭了出來,委屈的像個小孩子。
欲望快要從身體裏炸開了,她忍得異常辛苦。
“範易恒,帶我去找墨寒炫,我要找墨寒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