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掌中傳來滾燙的炙熱。

她美眸撐大,瞳孔地震,整個人像是被驚雷直劈頭頂!

完全沒有感受過的強烈的刺激,伴隨著江梟壓抑又濃重的呼吸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這一刻,她再傻也能感覺出來不對:“江夫人往酒裏加了什麽東西。”

寒酥腦海中閃過江夫人今日的反常,慌了神。

她想把手抽回來卻被江梟死死按住。

他整個人快炸了,腹中壓抑著的邪火似乎變成了實質般在體內橫衝直撞。

寒酥的體溫、氣息、柔軟,她的觸碰都在拚命撕裂他的理智。

他極度的燥熱和酥癢,被寒酥碰到的位置更是拚命渴求著更進一步。

‘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寒酥的話就像魔咒一般硬生生在他理智崩塌的大腦中撕開一條裂縫。

江梟舌尖頂緊上顎,倏然收回手從寒酥身上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衝進了衛生間。

很快,有水聲傳出來。

寒酥怔怔的躺在**,身上還殘留著他滾燙的溫度。

幾乎沒有思考,她拿起手機撥通了白醫生的電話。

“寒小姐,您是身體不舒服嗎?”白醫生接的很快,語氣擔憂。

“不是我,是江梟。”寒酥咬了咬唇,大腦裏快速組織語言。

“您給江夫人送的養身酒,今天他多喝了一些,看上去很難受。”

“是嗎?我看看。”白醫生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哎呀。”

她突然驚呼一聲:“壞了,酒送錯了,送錯了。”

“啊?”寒酥心裏咯噔一聲,預感不妙。

“寒小姐,實在對不起,我把……別人要的催Q酒拿錯了。”白醫生抱歉道。

“江少爺喝的多嗎,喝了多少?”

寒酥:“……”

這白醫生走的什麽路子,還搞這些東西,法外狂徒嗎?

“大概有三百克。”寒酥預估了一下。

“什麽?!”白醫生頓時驚叫起來:“我的天,那豈不是喝了尋常人十倍不止的量。”

寒酥:“……”

十倍不止,還怎麽了?這不是要把江梟害死!

“寒小姐,這件事可不是鬧著玩,江少爺現在什麽情況。”白醫生著急的問。

寒酥心中突然冒出一股不知名的怒氣和擔憂:“有些失去理智,現在一直在衝涼水澡。”

“這可不行啊,現在除了……”白醫生有點難以啟齒。

“除了幫他解決釋放,沒有別的途徑能夠緩解的,劑量太多不止會身體異常難受,拖得越久對身體傷害也會越大。”

寒酥兩眼一黑,攥著手機的五指收緊,骨節分明:“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但是……都非常的傷身,寒小姐……您……您能不能……”白醫生意思明顯。

寒酥沉默了片刻,沒有接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能不能行了,這麽專業的私人醫生,竟然會犯這種錯誤!

說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實在胡鬧。

想到江梟在餐桌上極力護著她的樣子,寒酥心裏異常糾結。

這種情況,不管是放任江梟不管還是一走了之,都太不是個東西了。

如果真如白醫生所言,超了這麽多的量定會吞噬他的理智。

可他……都難受成那個樣子了,都忍著沒有強迫她。

比起他的正人君子,寒酥想起自己喝了點貓尿就……

心一橫,寒酥咬緊貝齒進了衛生間。

浴室裏,江梟站在淋浴下,單手扶牆,冷水開到盡頭。

寒酥還沒有走近就已經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撲麵而來。

這麽淋上一個晚上,不得明天發燒燒死。

聽到腳步聲,江梟堪堪睜開冷眸,望向她。

這一眼的對視,直擊寒酥心靈深處。

江梟壓抑著呼吸,臉上都是水珠,一雙狹長的深眸微微充血,被燈光照的發紅。

就像一隻,隨時可能撲上來將她撕裂的嗜血凶獸。

寒酥腳步一頓,心裏騰起莫名的恐懼和……心疼。

她自己可能都沒有想到,在眾多的情緒夾雜中,她看到江梟這麽難受竟然也跟著心裏難受。

“江梟……”寒酥強忍著心裏五味雜陳的情緒,抬腳上前。

江梟直勾勾的盯著她,似是在極力克製,雙拳攥緊,喉結上下滾動,啞聲道:“出去。”

寒酥咬了咬唇,繼續靠近:“你……你別衝了,沒用的。”

江梟呼吸開始紊亂,眉頭蹙緊,腳步往後挪了挪,聲線愈發沉欲:“回你房間。”

“然後呢?你憋死,還是讓江夫人現在給你送別的女人過來解決?”寒酥問。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江夫人和白醫生串通有意為之,江夫人都不可能讓江梟真的忍過去。

寒酥在進門前,也曾問過自己……

是否跟江夫人攤牌她和江梟真正的關係。

是否能接受……江梟碰別的女人。

但想到江梟那個不得好死的誓言,寒酥心裏有很明確的答案,不能接受。

她現在說不清楚自己對江梟到底是什麽感覺。

但這段時間江梟的所作所為,正慢慢打破她對江梟以前的看法和誤解。

寒酥不知道江梟把她從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會不會又像江亦行一樣把她推到更深的深淵。

可就這段時間的相處來說,她並不反感江梟。

甚至,跟他在一起的相處模式更為輕鬆,不用繃著懸著,不用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甚至,不用刻意去維係跟他的關係,也不用擔心他的離開。

江梟沉著眼睛沒有說話。

寒酥上前,將冰涼的水關掉,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那麽涼的水,凍了那麽久,隻被握了這一小會他的手就開始迅速回溫。

江梟手指僵硬,像是觸電一般繃的緊緊的。

“寒酥。”他啟唇,喉嚨深處嘶啞一片:“我再問你一遍,你走不走。”

寒酥抬起頭,看著光暈下他俊美無雙的俊容,搖搖頭:“不走。”

江梟的手指收緊,越來越緊,越來越顫抖。

像是感覺到他在極力的,用盡所有的理智在苦苦支撐一般,寒酥沒有再猶豫。

她墊起腳,勾住他修直的脖頸,將唇送了上去。

輕柔的,軟糯的,像羽毛做的蜜桃味果凍。

裏麵裹著讓人難以抗拒的致命毒藥。

不過短短一秒,就輕而易舉的攻破了江梟用盡全力支撐的防線。

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