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以為喬胥要整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遊戲。

搞半天真心話大冒險,她服了。

“我們真心話大冒險有一個規定,第一輪第二輪不能選擇相同的。”喬胥介紹。

“也就是說,第一輪真心話,第二輪必須大冒險?”寒酥問。

霸王條款。

“是的,當然,如果實在完不成規定冒險可以選擇喝酒。”喬胥溫柔解釋。

聽上去很人性化,但並非。

寒酥薄唇蠕動,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她是真不想喝酒,喝完酒她就跟被奪舍了一樣會發生什麽都不知道。

視線在桌上徘徊了一圈,寒酥內心的忐忑稍微緩解了一些,都是些度數不高的。

陪他們玩會也不是不行,到量前跑路就行。

不是……她不是來接江梟的嗎?

還是說……是沈卿容這廝故意把她騙過來的。

肯定是騙她過來的沒跑了!

畢竟人江梟身邊坐著人呢,真要讓她過來玩,肯定不會叫白望舒。

“那就開始嘍,瓶口對準誰,誰就是挑戰者,由他的下家來提問或者給予挑戰任務。”喬胥說完,倏然轉動酒瓶。

酒瓶在桌子上發出摩擦的聲音,很快停了下來。

看著圓圓的,朝著自己的瓶口,寒酥一句粗口卡在嗓子眼裏。

她坐在慕千凝身邊,慕千凝是她的上家,那她的下家……白望舒。

“寒小姐選什麽呢?”白望舒眯著眼睛問,長長眼線微微挑起。

“真心話。”寒酥能明顯感覺到白望舒眼裏的敵意,選大冒險的話可能真要一進門就冒險了。

“你喜歡江少爺嗎?”白望舒慢慢悠悠的問。

寒酥輕嗤一聲笑出了聲,說實話,她已經猜到了白望舒的問題。

“雖然這是遊戲,但如果說謊話的話可是要遭天譴的,會有報應的哦。”白望舒補充道。

從寒酥進門,白望舒就一直在觀察寒酥對江梟的反應,她不覺得寒酥喜歡江梟。

沒有任何人一個女人,在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時,能這麽雲淡風輕。

“我選擇不回答。”寒酥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白望舒笑了起來:“你這個不回答跟回答好像也沒有什麽區別,哈哈哈哈哈。”

不回答不就是為了讓江梟不那麽難堪麽,但其實並沒有起到任何的緩衝作用。

“誰說的,也許寒大小姐就是不喜歡當麵表白呢?”沈卿容說這話,自己都覺得心虛。

江梟都已經做好寒酥說不喜歡的準備了。

但見她毫不猶豫的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心裏說不上來是失落還是期待。

她是沒說喜歡,可也沒說不喜歡啊。

江梟皺了皺眉,他在幻想什麽,寒酥下午才跟江亦行抱在一起,怎麽可能喜歡他。

“沈少理解的最到位。”寒酥掃了沈卿容一眼,垂眸笑道。

江梟瞳孔地震,盯著寒酥的視線漸漸變得深邃。

她這話什麽意思?

“寒小姐這話什麽意思,你到底喜不喜歡啊,很難說嘛?”白望舒覺得寒酥很沒意思,語氣也冷了不少。

“繼續吧。”寒酥作為挑戰者,拿起酒瓶轉動起來。

酒瓶停,瓶口對準了林霜。

林霜的下家喬胥。

“冒險。”林霜喝了不少,眼神裏帶著微醺,衝著喬胥說話時極盡蠱惑。

“親我。”喬胥笑。

話落,還不等林霜主動,便已經俯身湊近。

四唇相對,吻的熱烈。

寒酥一整個震驚的大動作。

林霜作為林家的長女,在外一向酷颯形象。

這會風情萬種跟娛樂圈男明星吻的難舍難離的場景,很衝擊寒酥的眼睛。

可能是距離太近,寒酥都能看到喬胥因為壓抑滾動的喉結。

真刺激啊……

吻了足足兩分鍾,兩人才分開,喬胥幫林霜擦了擦唇角,替她轉動了酒瓶。

這次瓶口對準了江梟。

寒酥的視線終於定定的落在了他臉上。

該說不說,微醺的江梟在燈光下確實好看,特別是那雙黑洞一般吸人的眼睛。

“冒險。”江梟狂傲道。

沈卿容搓了搓手,使壞道:“那就抱一分鍾你的上家吧。”

江梟絲毫沒有遲疑,身子一側便將白望舒撈進了懷裏。

白望舒似是沒準備,驚呼一聲,軟軟地伏在了江梟懷裏。

咯噔,寒酥心裏有一根看不見的弦倏然崩裂,似是劃破了一絲她的血肉。

一種沒來由的刺痛和酥麻從她的心髒遊遍她的四肢百骸。

江梟剛毅的側臉沾染上白望舒的墨發,白望舒則伸手緊緊的抱著江梟。

寒酥覺得自己很奇怪,她明明覺得她對江梟並沒有產生什麽男女之情。

也不該這麽快對他……

可心裏卻有些難受,形容不出來的難受。

這種難受,上一次出現,還是在江亦行和寒嬌嬌的訂婚禮上。

她看著他們相擁,看著他們親吻,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

可江梟……從來沒有屬於過她,為什麽她看這一幕卻覺得特別刺眼。

一分鍾的時間,漫長的好像永遠抵達不了。

寒酥覺得嗓子間有些幹澀,倒了杯酒自顧自喝了下去。

清醒點寒酥,你們前麵的親昵不過是統一戰線的結盟。

“你怎麽自己喝了,我敬你一杯。”慕千凝低頭對寒酥耳語。

寒酥的耳根有點發燙,就好像自己的不自然被發現一般,跟慕千凝又碰了一杯。

一分鍾後,江梟鬆開了白望舒,強忍著不適玩味道:“繼續吧。”

江梟覺得自己是不是病了,雖然他以前也沒跟女的怎麽親近過。

但逢場作戲的牽牽手,抱一抱也是有過,為什麽今天會覺得這麽惡心。

寒酥是不是給他下什麽藥了,他不會以後隻能對她立起來吧?

接下來的遊戲,不知道是寒酥點背還是點背,那個瓶口就跟長了眼睛似的,一直對準她。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寒酥喝的有點撐了:“真心話。”

白望舒終於逮住了機會:“寒小姐,出來玩真沒必要這麽掃興,大家都是自己人,你這一直不回答多無趣。”

“你問。”寒酥眉心微蹙,聽不了一點白望舒嗲裏嗲氣的冷嘲熱諷。

“你最後一次跟江亦行發生關係,是什麽時候。”白望舒問。

“沒發生過。”寒酥冷靜的回答。

“說謊話就沒什麽意思了嘍,你們談了這麽多年,難不成搞純愛啊。”白望舒一臉嘲弄。

寒酥抬眸淡淡的看向她:“這種事情,有必要撒謊麽?”

“那誰知道嘍。”白望舒撇撇嘴。

“我知道。”江梟突然道。

沈卿容頓時瞪大雙眼:“操,你們那天晚上,真Z了?”

宋子墨無語:“粗鄙,沈卿容,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粗鄙。”

寒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