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順著肌膚點燃寒酥最敏感的神經。

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濃鬱,完全無法招架江梟的攻池掠地。

一樣的霸道,一樣的酒味彌漫,但她卻生不出半點抗拒厭惡的感覺。

她隻是被困在狹小的空間裏,一步步被逼的無路可退,渾身燥熱。

“江梟……”寒酥覺得暈,暈的她連眼前的人都看不清。

“我快呼吸不了了。”酒醉完全被激發,寒酥沙啞的嗓音裏帶了些示弱。

江梟握緊她顫栗的腰肢,錯開她的唇,在她的脖頸上輕吻:“笨。”

寒酥的心跳聲很大,連帶著整個腦袋都在跳。

她閉上劇烈顫抖的眼睫,腦袋無力的垂在他的肩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江梟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將她放倒在了腿上。

撥開寒酥臉頰上淩亂的墨發,江梟低頭看著她,心裏五味雜陳。

驀地,寒酥在夢裏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捂住了小腹。

江梟的酒頓時醒了大半,他忘了……

她還在生理期。

一股懊悔在心髒裏膨脹開。

他突然覺得自己失控了。

他對寒酥的占有欲不知何時一點點滋生,甚至滋生到了現在不可控製的地步。

寒酥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等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酥酥姐,你醒了,我去把養身湯給你熱一下。”季竹桃把新鮮的花束插在花瓶裏,微笑道。

寒酥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身上穿的儼然不是昨天的運動裝,而是一套長袖長褲的真絲睡衣。

“你給我換的睡衣嗎?”寒酥揉了揉略微懵逼的太陽穴問。

季竹桃一臉無辜:“不是啊。”

寒酥:“?”

那就隻有一個人了。

江梟!!

他竟然給她換衣服?!!

“應該是江少爺給你換的,想讓你睡得舒服點。”季竹桃彎著眼睛笑笑:“養身湯也是江少爺今早走之前熬好的,讓我等你醒了給你熱著喝。”

“江梟還會做飯呢?”寒酥表示懷疑。

“賣相很不錯,應該味道差不到哪裏去。”季竹桃道:“我去給你熱好端過來。”

“不用,我洗漱一下,一起餐廳喝點吧。”寒酥掀開被子下床。

簡單衝了個澡,寒酥發現她已經快沒的大姨媽又因為昨天喝酒殺了個回馬槍。

但是,這都不是重點!!

**也是新的,包括……衛生巾。

寒酥差點暈死在廁所裏,整張臉爆紅的要滴血。

魂不守舍的走到餐廳,寒酥淺嚐了一口以紅棗枸杞為主的養身湯。

味道竟然真的還不錯。

“好喝嗎酥酥姐,我覺得超好喝誒。”季竹桃搖頭晃腦道。

“還可以。”寒酥誠實道。

但她滿腦子都是江梟幫她換衣服的場景,揮之不去,宛如夢魘。

飯後,寒酥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寒酥,是我,你有時間嗎?我想約你吃個飯。”白望舒的聲音很好分辨。

寒酥昨天有那麽一點喝多,但距離神誌不清還差的很遠。

她能清晰的記得白望舒昨天看她像看豺狼虎豹的敵對眼神。

“最近沒什麽時間,您有什麽事嗎?”寒酥禮貌問。

“是有個東西想親手交給你。”白望舒語氣柔軟,跟昨天判若兩人。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讓我的助理去取。”寒酥道。

白望舒那邊沉默了兩秒,道:“這個東西讓誰轉給你都不合適,你如果下午沒時間,我們可以約明天,沒關係。”

寒酥沒想到她如此難纏,便問:“是什麽東西?”

“江少爺落在我這裏的東西。”白望舒幽幽道。

寒酥抿了抿唇:“下午五點,朝陽咖啡店,你來吧。”

“好,不見不散。”白望舒掛了電話。

“是誰啊。”季竹桃好奇的問。

“白望舒。”寒酥若有所思。

江梟落在她那裏的東西,會是什麽?外套?不至於吧。

“白望舒?她現在很火誒,剛拿了新人獎,雖說那個獎項含金量不算高,但不少新晉小花都為了這個獎爭破頭,她找你做什麽?”季竹桃問。

“不知道,去了再看吧。”寒酥沒放在心上。

*

下午五點,寒酥抵達咖啡廳的包廂時白望舒還沒來。

大概等了二十分鍾,在寒酥已經沒了耐心,準時離開時,白望舒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啊寒酥,我剛忙完,等很久了吧。”白望舒帶著帽子墨鏡,全副武裝的進門道。

“是有點久。”寒酥也沒跟她客氣,淡淡道。

白望舒昨天就見識到了寒酥的大小姐脾氣。

她剛被寒家趕出來,就算要在顧家低頭做人也一時半會改不了這個臭脾氣。

更何況,她憑著這張臉,雖然被江亦行甩了卻成了江梟的玩物,傲氣點能理解。

“我先給你道個歉,昨天我喝多了,說話口無遮攔你別放在心上。”白望舒美豔的皮囊上掛著淺淡的笑,但眼睛裏卻冷漠的很。

“沒事,你要給我什麽?”寒酥單刀直入的問。

白望舒從包裏掏出來一張黑金卡,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寒酥麵前:“這裏麵我看了,是一百萬。”

“江少心情不好,我陪陪他是應該的,所以這個錢我不能收。”

寒酥低頭掃了一眼桌上的卡,眉心微動:“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東西?”

白望舒彎著眼睛笑:“是啊,我如果自己去給江少,他肯定不會要,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我想你給他的話,他一定會收下的。”

說到這裏,白望舒歪著腦袋,細細打量著寒酥:“雖然寒家的嬌嬌大小姐曾叮囑我要讓我勾搭江少,但昨天看了你們感情這麽好,我覺得我不應該那麽做。”

“如果可以,我想跟你交個朋友,可以嗎?”

寒酥眼神變得複雜玩味。

她沉默了片刻,將卡推回到了白望舒麵前:“朋友可以交,但這個,你自己給。”

白望舒眼神惋惜,噘嘴道:“啊……你也不方便給嘛?那好吧,我就不為難你了,你還想喝什麽,我請你。”

“不用了,我還有事,下次再約吧。”寒酥起身。

白望舒也沒有攔著寒酥,將寒酥送下樓上了車。

助理看到白望舒手上的卡,略微吃驚道:“她不肯接?”

白望舒冷嗤:“沒想到寒酥還挺聰明的,完全不接茬。”

“那咱們不是白來了。”助理道。

白望舒搖搖頭:“不,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我從來不信這個世界上有密不透風的牆,我就是一點一點的挖,也要把江梟挖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