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幺身後,是一條花色非常鮮豔的毒蛇。
寒酥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竟然看不出品種。
老幺聽到寒酥的話,身子緊繃的站在原地。
寒酥一步步靠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瓷瓶。
旋即,在毒蛇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時揮灑而上。
不到一分鍾,毒蛇便從樹上掉了下來,陷入休眠。
老幺回頭,看到足足有半米長的鮮豔花蛇,驚愕道:“這什麽蛇,怎麽這麽奇怪。”
寒酥蹲下身子,撿起一根樹枝將蛇挑起來,仔細觀察了一番:“從未見過,難道是從別的境內被人弄進來的?”
說著,她從挎包裏拿出來一個白色帶孔瓷瓶,將蛇塞裝進去:“那不能把,那不是會破壞生態平衡,不行,得拿回去研究研究。”
一年前,寒酥被一條上不了台麵的竹葉青咬傷。
一年後,麵對未知凶猛的毒蛇,寒酥已然沒了當初的驚慌失措。
兩人繼續往前走。
“小師叔,不對勁啊,按道理來說,憑我們身上的氣息,那些毒蛇毒蟲是不會靠近的。”老幺意識到有些不對:“為什麽他敢靠近我。”
“我們研究的特殊香味,符合大部分存在的毒蟲野獸,但這條蛇明顯並未記載在書裏,也有可能這樣對別的動物刺激的氣味,對他來說很是喜愛。”寒酥道。
“仙昆山裏的物種有多少至今都在不斷更新,我們接下來的路要小心行事了。”老幺道。
他們能這麽悠然自得就是靠著身上先進的裝備,和聞人恒所向披靡的藥物。
若是這些一旦失靈,他們接下來的路很異常難走。
畢竟仙昆山裏,有的是打量的毒蟲毒蛇,野獸猛獸。
要是運氣好,碰到個熊啊狼啊啥的,那基本也是要發揮全部實力了。
寒酥低了低下巴:“等天黑下來我們就回去待著,這場雨,估計晚上下的不小,下了雨以後山上的條件會變得極其惡劣,找個好點的地方避雨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兩人圍著中心位置往東邊靠近。
約莫走了一個小時,老幺突然喊道:“小師叔,你看那個,是不是金棽花。”
寒酥順著老幺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在懸崖上看到一朵白的幾乎呈現透明果凍狀的巴掌大花朵。
光線的照射下,她全身像裹滿了閃閃發光的鑽石,耀眼無比。
“我的天,這種地方竟然有金棽花,這可真是天大的收獲!!”老幺手舞足蹈。
“位置有點偏,我們先去懸崖頂上,固定繩索後再下去拿。”寒酥道。
“走!”老幺興奮的兩眼冒光。
這種極其罕見的花百年難遇一次,聞人恒活了這麽大半輩子也才偶然間得到過一朵。
就單單那一朵,就能救活很多人。
兩人完全忘卻了天快下雨,他們不能走太遠這件事,一門心思的往那邊的懸崖逼近。
兩個小時後,寒酥他們終於抵達懸崖頂峰。
寒酥找了一棵巨大的樹木,將繩索固定上去,然後將繩索的尾端往自己身上捆綁。
老幺抓著她的手道:“你做什麽?太危險了,我來。”
“下去不難,難的是上來,如果我上不來,你還能強行給我拽上來,你要留在上麵。”寒酥根本沒有跟他商量:“放心,隻要這根繩子不斷,我就不可能有事。”
老幺還是不放心:“我有的是體力,下去也能上來,讓我來吧小師叔。”
“待著吧在上麵,有什麽風吹草動就通知我。”寒酥道。
老幺畢竟比她小,她照顧他是應該的。
而且這種程度的摘花,對寒酥來說並不是太難挑戰的事情。
她可是被聞人恒找的變態老師魔鬼訓練了大半年。
寒酥慢慢把頭頂上的探照燈提前打開,放鬆繩索,開始往下爬。
老幺在上麵看著繩索和周邊環境。
看著和做起來是兩回事,明明看著並不長的一條路,但寒酥下了二十分鍾還沒有抵達目的地。
那朵花似乎就在自己眼前,但寒酥一直觸碰不到。
寒酥深吸一口氣,用力踩著懸崖縫隙中的堅固石頭,繼續下滑。
與此同時。
剛好抵達懸崖側麵山上的七八個黑衣人,一眼便看到了寒酥。
為首的黑衣人頓住腳步,看著距離自己幾百米的斷崖壁上那抹纖瘦的身影:“望遠鏡給我。”
旁邊人遞上後,黑衣人仔細觀察了起來:“是寒酥。”
“啊?她在做什麽?”
“看上去是在摘斷崖上的藥草,這是個好機會。”
“她上麵有人。”
黑衣人又仔細的看了半晌:“隻有一個,千載難逢啊,加快腳步!”
又折騰了半個小時,寒酥終於把那株金鳳花完整的摘了下來。
“老幺,拉我上去。”寒酥喊道。
老幺急的腦袋上都滲出了汗,聽到寒酥的聲音,急忙開始使勁。
他在用力,寒酥也在用力。
不到十分鍾,寒酥就爬了上來。
“小師叔,你真的強!”老幺小心翼翼的把金鳳花收起來。
寒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調整著呼吸。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周身靜謐的除了蟲鳴,就隻剩兩人的呼吸聲。
“休息十分鍾咱們就回。”寒酥閉上眼睛,慢慢將身體放鬆了下來。
“我覺得我們現在都能打道回府了,一會淩師兄要是看到我們的戰績,還不得樂瘋了。”老幺臭屁的嘚瑟。
“既然來了,肯定要多待幾天。”寒酥理智道:“藥科班一年才有兩次上山的機會,他們不可能待個兩天就回的。”
“那倒也是,老二從三個月前就期待著上山來了,他一天守在實驗樓後麵的藥草園子裏都快憋瘋癲了,這下出來,讓他在山裏天天啃草他都願意。”
寒酥禁不住笑笑:“那你呢,我看你比他還興奮。”
老幺嘿嘿一笑,正要說話,突然悶哼一聲。
寒酥頭頂帶著燈,為了不照到他,一直側麵對著他說話。
聽到他的悶哼聲,寒酥渾身一僵,倏然扭頭朝他望過去。
老幺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眼神漸漸失焦,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就兩眼一黑。
看著閉上眼睛朝自己砸過來的老幺,寒酥心裏咯噔一聲。
寒酥伸手將他接住抱在懷裏:“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