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艾暢

艾暢說到“鬼”的時候神色驚恐,木哥和金佳子對視一眼,繼續聽她往下說。

“其實我的姐妹你們應該也見過。”

金佳子有些驚奇,木哥已猜出來一些。

“上個月節目直播的時候,那場事故——”艾暢又開始哭,捂著嘴搖頭。

“啊?原來是她!”金佳子想起了被玻璃刺喉的那個女歌手,不由一驚:“叫什麽來著,陸、陸——”

“小夢,陸小夢。”艾暢強忍住悲痛說道。

“她現在——”

“已經出院了,幸好當時沒插中動脈和喉管,搶救也及時,才保住一條命,不過——”艾暢啜涕著搖頭:“不過醫生說,她再也唱不了歌了。”

木哥二人聽到一陣惋惜,但同時也為她能活下來而感到慶幸。

“其實小夢唱歌比我好得多,在學校的時候她就是樂團的主唱,而我和另一個姐妹隻能給她當伴唱,可現在…”艾暢哭著說:“這還不如殺了她!”邊擦眼淚邊說:“她現在還不知道嗓子永遠不能恢複了,否則一定會結束自己的生命!”

“艾、艾小姐,你剛才說撞鬼?”木哥見艾暢哭哭啼啼的一直不奔主題,稍稍提醒了一下。

“哦,對不起,我這是壓抑太久了,把二位大師當成了傾訴對象,真是不好意思。”艾暢抽了抽鼻子,說道:“是,我、我們確實碰到了鬼。”

“長什麽樣?”金佳子問。

“沒看見。”艾暢搖頭。

“那你怎麽這麽肯定?”

“因為聽到了。最近我們住的地方總有奇怪的聲音。”艾暢臉色有些慌恐。

“比如說?”

“腳步聲,一到夜裏的時候,樓梯上就有腳步聲。還有敲牆聲。每天晚上都會響上好半天,咚咚咚咚,好像裏麵藏了什麽人。有時候還有女人唱歌,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得很清楚!”艾暢麵色有點發白。

“或許是隔壁鄰居?”

“不,我們住的是獨門獨戶的別墅。”

金佳子挑挑眉頭,當名人就是好。豪車豪宅不在話下。

“哦,金大師可能誤會了。房子不是我們的,是一個朋友暫時借住的。”艾暢解釋道。

“什麽時候開始的?有這些怪聲音。”木哥問。

“嗯…”艾暢想了想道,“好像就是在小夢出事的前幾天。”

“那棟別墅裏過去出過什麽事麽?”金佳子問,“死過人什麽的。”

“沒有。那是新房,剛裝修完沒多久。也沒聽過去的工地上出過什麽事兒。”

“除了怪聲,還有別的什麽嗎?”木哥問。

“還有就是小夢最近變得很奇怪,經常對著牆自言自語,前幾天夜裏我起來喝水,竟看到她披頭散發的站在樓梯上,比比劃劃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麽,當時給我嚇壞了,拽下她問怎麽回事。她也不說話,隻是古怪的一笑,然後就回了屋。”艾暢好像心有餘悸。“我以為小夢是上次受驚過度,導致精神失常,第二天就請來了心理醫生,結果經過一上午的測試,也沒發現小夢有什麽不對。”

木哥微微點頭,問道:“我能見見她麽?”

艾暢住的別墅在城郊一個隻開發了一半的小區內。小區住的人好像很少,木哥三個人走在空****的樓區中。竟也成了“大隊人馬”,這或許就是旁邊的工地停工的主要原因。房子滯銷,地產商已經再挪不出可用的資金,隻好就先這麽閑置著。

穿過幾棟高層就到了別墅區,別墅倒是不少,不過從它們灰土沉覆的外牆就看得出,這些也是有房無人,都在空著,乍一看去,好像一座被人遺忘的死城,淒涼荒落,陰寒瘮人。

然而,在這座“死城”當中,卻也有那麽一點兒暖人的溫氣,那是最靠邊上的一棟三層小樓,外牆被粉刷成淡淡的粉紅色,上麵還畫了好多卡通人物,就像小女孩的臥室,既溫馨又喜氣。

就在木哥和金佳子心有感慨的時候,腳邊突然飛來一張紙,被艾暢彎腰撿起。

“那就是你的好姐妹吧?”金佳子指了指三樓的陽台上,一個高挑細瘦的身影正趴在欄杆上往下看。

艾暢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看手中的那張紙,突然大叫了一聲:“呀!糟了,小夢——”隨後,就往那邊跑,木哥二人跟上,問怎麽回事兒。

“小夢要跳樓!”艾暢說。

“不、不會吧,或許她隻是想看看風景。”金佳子驚訝的回。

“不會的,她有非常嚴重的恐高症!”艾暢跑的很快,“站在桌子上腿都哆嗦!”

“啊?”金佳子跟著跑。

“還有這個——”艾暢腳步不停,把那張紙回手遞了過來,“這是她的病曆,上麵寫明了聲帶永久性損傷,我剛才說過,她知道了真相,一定會尋死。哎呀!都怪我沒有藏好,我真該死!”

果然,就在木哥三人距離別墅還有十幾步的時候,樓上的陸小夢緩緩抬起腿,跨過了欄杆…

“小夢,不要——”艾暢焦急的大喊。

另一隻腳也邁了上來。

“別呀,夢!”艾暢驚叫著打開門,衝了進去。

“錐子,樓下!”木哥喊了一聲,也跟著往屋裏跑。

金佳子會意的往樓下一站,調準了位置,隨時等著出手施救。

木哥和艾暢到了樓頂的時候,陸小夢已經坐在了欄杆上,手也不扶住,嗓子裏好像哼著一段憂傷的曲調,身體隨音調的節奏緩緩左右搖擺,似是陶醉,又像癡迷,艾暢還想喊叫,卻被木哥伸手製止,他悄悄的往陽台邊上走,越靠越近。

忽然,陸小夢猛地轉過頭來,一張血糊糊的臉就正朝向了木哥。

木哥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本能的做出防禦動作,可見那張“血臉”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隨後露出潔白的牙齒,陸小夢用手一揭,一張“臉皮”就被她拎在手中,嬌笑道:“膽小鬼,是麵膜啦…”聲音低沉嘶啞,異常難聽。

果真是一張麵膜,不過還是散出一股濃濃的味道。

血腥味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