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算計
“是、是兩個人…”小女孩兒突然說話了，一張嘴，卻冒出這麽突兀的一句。
“什麽兩個人？”金佳子奇道，從觀後鏡裏看了看女孩的臉，那張嬌嫩的臉有些發白，濕漉漉的頭發還在往下滴著雨水，金佳子從身側的包裏抓出一塊兒幹淨的毛巾，往後遞了過去：“你在說誰？”
“剛、剛才你們說的…在林子裏…是、是兩個人。”小女孩兒說話聲音很小，好像很是害怕，也不敢看木哥和金佳子的臉，更不敢去接毛巾。
木哥笑了笑，接過金佳子手中的毛巾，塞進了女孩兒的手裏：“擦擦吧，別著涼——”說著又從手邊取來暖水杯，擰開蓋子遞了過去，“先暖暖身子再說，不過要先告訴我們，你叫什麽名字，家住在哪裏。”
女孩兒猶豫了半天才接過了水杯，雙手焐在上麵，好像暖和了很多：“兩個人，和那個胖子，他們抓住我，說了好多的話，離得遠，我聽不清，隻是聽到了幾個詞——”她回憶了一下說道：“引過來…殺死…報仇…”女孩兒用毛巾輕輕蘸了蘸額角，“我當時很怕，其餘的什麽都沒聽見。”
“那兩人的摸樣？”木哥問道。
“一男一女，身上有傷，長得…”女孩兒猶豫了一下，好像在措辭，“長得都不太好看。”
“我一想就是他們！”金佳子一拍方向盤，“那對兒狗男女！”他氣得牙根兒直癢癢，不過也不再插嘴，聽小姑娘繼續說了下去。
“他們讓胖叔叔欺負我。說一會兒就會有魚兒上鉤，之後就躲進了樹林…結果沒過多久，你們就來了…”
“他們還說了什麽？”木哥問。
“還、還說不讓我把這件事對別人講，不、不然——”女孩兒的眼睛裏又泛起了淚花，“不然就會殺死老霍！”女孩兒的眼淚嘩嘩往下淌。但是木哥發現她的手偷偷的探進大包裏，再抽出來，拳頭已經攥得很緊。
“還有麽？”木哥緊緊盯著女孩兒的手，偷偷的握住了腰後的金翎。
“還有…還有就是——”小女孩兒突然把手張開，“他、他們讓我用這個！”
木哥剛想出手，卻見女孩兒的手掌上此刻正躺著幾張被撕爛揉成一團的藍色符紙。木哥鬆開金翎，拈過符紙平展開來，“‘引雷符’？”
“嗯！他們說肯定有人會救我，然後讓我把這些東西偷偷塞進救我的人包裏。否則、否則就殺死老霍！”
“可你為什麽沒這麽做？”木哥把那些被撕碎的藍符用火點著，扔出車窗外。
“因、因為你們救了我。是、是好人，我不能因為老霍，去、去害好人…”女孩兒的眼淚又噗噗的往下掉，就像窗外的雨水，冷冰冰的，仿似帶著無盡的哀愁……
…
在公路遠處的一個高高的山崗上，此刻正站立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相貌極其醜陋，身上臉上都掛著傷，他們一起盯著消失在公路盡頭的那輛破皮卡。眼中殺機閃動。
“小妹，我就說那個丫頭靠不住，怎麽樣，還是讓那幾個混蛋跑了！”醜男恨恨道。
“哼，跑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醜女也咬牙切齒。“我早晚會讓他們碎屍萬段！”
“可這雷雨天多難得，剛才那麽好的機會——唉！真可惜…”醜男歎道。
“大哥。你先別急，他們逃不出咱們的手掌心。等到了‘臨東’…哼哼…”醜女看著雨霧中的公路，陰陰的笑了起來，臉上已結痂的傷疤一陣**，更顯猙獰……
…
“老霍是誰？”金佳子一直在盯著前方的泥路，也沒太注意木哥剛才的警覺。
“我師父。”女孩兒說。
“師父？”金佳子一奇，隨即又想明白了：“哦，你已經工作了？”
“不，還在實習——”
“我就說嘛，年紀這麽小。”金佳子微微一笑，“你叫什麽呀？實習又都做些什麽？”
“我、我不知道我的父母姓什麽，老霍叫我小荷，我就隨他的姓，叫霍小荷——”女孩兒擦著眼淚說，“我、我做的和你們一樣。”
“哦？什麽一樣？”金佳子奇道。
“驅邪人——”霍小荷說，“我是一名實習驅邪人…”
金佳子渾身一震，把車速降下來不少，又從觀後鏡瞄了女孩兒兩眼。
木哥微微皺眉：“你怎麽知道我們是驅邪人？”
“你們認識符咒，而、而且還會功夫。”
“就憑這些？”木哥盯著她的眼睛。
“嗯，我從小和老霍在一起，能感到驅邪人和常人不一樣的氣息。”霍小荷說，“而、而且，這幾天我遇見的同道太、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木哥心中一動。
“海邊有好多驅邪人，都是近幾天趕過來的，應該和你們的目的一樣。”
“和我們一樣？”木哥疑道：“你知道我們要來幹什麽？”
“驅鬼除妖啊，難道不是？”霍小荷說完，發現木哥臉上滿是疑惑，輕歎一聲，搖搖頭，“哦，看來我猜錯了，你們是有別的事。”
“不是，小荷，你剛才說‘臨東’聚集了很多驅邪人，那是怎麽回事兒？”金佳子問道。
“唉！還不是因為最近鬧出了好多妖鬼，它們戕害百姓，作亂一方，老霍就是因為要除掉它們，才、才被打成了重傷，不然怎麽會被那對兒男女抓住…”霍小荷一提起師父，又哭了起來。
“你是說，滿城的妖物鬼物，都是那對兒狗男女招出來的？”金佳子怒道。
“那倒不是，他們隻是借機搗亂…我聽老霍說，作亂的好像都是什麽東海水族的妖物，和他們招出的水鬼。”
蘭瀾臉色一變：“你說什麽？！”
霍小荷被蘭瀾有些發冷的目光嚇了一跳，喏喏的不敢大聲說話：“我、我也是聽說的，不、不過確實看到有一隻長得像海龜的妖物噴、噴水，有人被濺到，就、就死了。”
木哥看到蘭瀾緊皺眉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巧她傳音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