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一老一少
時間流逝的極快，之後的歲月劉裕的身影，除了出現在要塞的城牆上，就是營房裏和要塞後方的山坡上。轉眼間兩個多月過去了，十一月中旬第一場大雪後科迪拉高原正式進入了冬季。
伴隨著飄飛的白雪，埃馬爾本要塞後方的山坡上，剛剛讓鬥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圈的劉裕，感受到了周圍空氣的波動與寒風帶來的冷意。緩緩睜開眼的他，靜靜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鬥氣修煉到五階鬥將後，這一般的寒風他已經可以無視了。
“休戰期終於要來了。”一聲低沉的話語後，劉裕再次閉上雙眼調動鬥氣在體內運轉。
半個多月後，一道帶著幾分燦金色的金光，伴隨著周圍百十米內的地、火兩種元素不小的波動，在要塞後方一處山坡上一閃即逝。除了幾位實力強大、並一直關注那裏的存在外，要塞裏的守軍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很勤奮的小家夥。”一處山頂上站著一位一身黑色長袍，容貌頗為年輕的黃金比蒙。他看著金光閃現的地方，嘴角閃現一絲極難察覺的笑意。
“布加寧，感覺到了嗎？”於此同時在劉裕身後不遠處的另一處山頂上，一位盤坐在地上的老黃金比蒙，看著金光消逝的地方隨口問道。
“孫兒無能，沒有感受到什麽。”在老黃金比蒙身邊，一位肩膀很是寬厚、雙臂頗為粗壯，同樣盤坐著的年輕黃金比蒙，立刻睜開眼低頭回答道。
“嗬嗬，我倒是忘了你剛才在冥想，又怎麽會看到什麽，至於那元素波動也不是你這個實力能感應到的。”老黃金比蒙這才反映過來自己慮事有些不周，尷尬的一笑後主動開口解釋道。
“剛才是蓋亞的那個兒子突破鬥帥了，弄出了點動靜。”
“亞曆山大！他怎麽會是突破鬥帥，他不是主修魔法嗎？而且這樣一算，他的魔武修為豈不是都有六階的實力。”一聽老黃金比蒙的話語，年輕的黃金比蒙眼中滿是驚異之色。
“嗯，這個小家夥夠勤奮，我到要塞之後，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來這後麵的山頭上修煉。再說他的資質雖然特殊了一點，根子上卻不差，有這樣的成就也是自然的。”老金比蒙看著前方的山頂，眼中有一絲讚許之意。
“孫兒一定勤加修煉，不會讓他趕超。”年輕黃金比蒙說出這句話時，不像是對身邊自己爺爺的保證，而更像是對自己下的命令。
“哦，你小子！我不是嫌你修煉不勤，相反你修煉已經很勤奮了，你今天的實力我也很滿意。現在我是希望你除了修煉之外，有時間也學習一下行軍打仗之類的東西。”老黃金比蒙摸了一下自己孫子的頭，一臉慈愛的說道。
“額，爺爺，行軍打仗這種事我做了軍官之後，慢慢在軍中磨練不就學會了。”年輕黃金比蒙有些不解的問道。
“是嗎，我的孩子！你要是隻想做個校尉、都尉，然後再回家苦修個幾十年，突破九階鬥尊做個長老的話，你說的倒也沒什麽問題。
當然你的天賦，在家族內這一代中是最好的，修煉也勤奮，隻要運氣再好一些，說不定能和我一樣成為執行長老，甚至和你大爺爺一樣列入長老會三大長老，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老黃金比蒙淡淡一笑，反問道。
“不，當然不，我不想做長老，我要做的是國王，是我們比蒙族的王。”年輕的黃金比蒙一聽自己爺爺的話，眼中立刻顯出幾分不滿的神色，他握緊雙拳聲音低沉的說道。
“唉，我知道你父親的事，讓你心中很不滿，你也不要怪他。他沒有凱恩那樣卓越的天資，卻同樣早早的進階鬥皇後期。他做校尉時立下的戰功，幾乎可以和一些都尉相比。
說道才華他其實一點不比蓋亞、凱恩差。如果他不是大地比蒙，而是黃金比蒙，這次陛下退位後，他完全有資格去一爭。”老黃金比蒙眼神一暗，低著頭說道。
“嗯！爺爺你！”年輕黃金比蒙，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老黃金比蒙，似乎不相信他會這樣說。
“很意外！當初你父親接受蓋亞的邀請，去做軍務處的高級軍參的時候，我是很生氣。但後來一想，這也不怪你父親，他才華橫溢，大好時光要是就這麽浪費在無盡的苦修中，這一生他都會很痛苦。
到最後做個長老又如何，他本就誌不在此我不能太勉強他，還不如幹脆讓他去軍中一展才華，讓他幹點他想幹的事。”老黃金比蒙說道最後一句話時，臉上又有了笑意。
“布加寧，你想去爭取那王位，是覺得陛下能扶托勒密，這個大地比蒙坐上都尉之職。可你父親卻隻能做個校尉就被遣散回家，很不公平是吧？”
“當然，托勒密修為、戰功、才智，哪點比父親強了，他都能做都尉。父親卻隻能在家裏賦閑，最後蓋亞賞個高級軍參的閑職，還要感激不已、不顧家族反對的接受。
這哪一點公平了，還不是因為托勒密做了威臨家族的仆人，因為威臨家族出了個國王。”說道這時，年輕的黃金比蒙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神情頗為激動的看著前方。
“你錯了，托勒密絕對是個人才，他也不比你父親差多少，再說他做那個都尉，大部分時間不也成了個閑職。”老黃金坐在原地未動，看著自己孫子的背影帶著幾分解釋的意味說道。
不過年輕的黃金比蒙似乎不為所動，仍是背對著他。
“好了，我要說也不是這個。布加寧，你想做國王，就要明白隻有修為是不夠的，作為一國之君，尤其是我們比蒙族的王，你還要能統帥數十萬大軍征戰四方。
行軍打仗可是門學問，以後你有時間要多和你父親聊聊，這一點你的對手可是已經走在你的前麵了。”對於自己孫子的表現，老黃金比蒙也有些無奈，隻能轉移了話題。
“對手，走在我前麵？爺爺，無論是莫洛還是亞曆山大，現在都還不如我。至於各大家族那些年歲長我一些的黃金比蒙，暫時還沒有比的必要吧。”
說道莫洛和亞曆山大不如自己時，已經回過身的年輕黃金比蒙臉上頗為自信。
“不如你？莫洛我就不說了，他將來估計也就能做個長老。
可亞曆山大就不同了，幾個月前他通過軍中的飛鷹，給蓋亞傳了一封戰報，你知道寫的是什麽內容嗎？”說道劉裕寫的戰報，老黃金比蒙顯得有些嚴肅。
“戰報，他一個士兵有什麽資格給大都尉寫戰報，還不是仗著他的身份。”聽到這個消息，年輕黃金比蒙臉上甚至露出了幾分不屑的意思。
“布加寧，你給我跪下!”一聽這話，老黃金比蒙臉色一沉，一聲灌注鬥氣的低喝震的周圍空氣一陣顫動。
“我錯了，爺爺。”年輕黃金比蒙見自己爺爺發怒，連忙跪在老者身前。
“你錯在哪？”老金比蒙臉上怒色沒有一點消退的意思，繼續嚴厲的問道。
“我.....”顯然年輕黃金比蒙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他隻是出於對自己爺爺的尊重才跪下的。
“你錯在，你太得意，太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有點天賦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長老會裏的執行長老，年輕的時候沒有誰天賦比你差的。我們比蒙族偏安這蠻荒的高原，法諾德帝國卻還不肯放鬆對我們的打壓，為什麽？
因為我們是大陸上除了巨龍族之外，天賦最強的種族，你記住你的天賦在萬年比蒙族的曆史上，也隻是很平凡的一員而已，別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
老黃金比蒙的怒火似乎沒有辦法平息，他連續教訓了自己孫子很久才停下。
“爺爺，我知道錯了，孫兒一定反省。”被老者教訓的年輕黃金比蒙，一開始還是一臉不滿的神色，但後來卻似乎聽進去了很多，在老黃金比蒙教訓完後躬身說道。
“亞曆山大寫給蓋亞的戰報，是分析王國和法諾德帝國整個戰局的。在發出去之前，你堂叔凱恩照例是要查看一遍的。當晚他就來找我，把整個戰報的內容給我背了一遍，然後就說了一句話。
‘如果這個小子早生幾十年，再有鬥尊修為，他絕對可以做我的對手，將來他不會比蓋亞和我差。’
布加寧，你跟了你堂叔兩年，他這麽說過你嗎？”老黃金比蒙見自己孫子是真心認錯，臉上的怒色消退了不少。
“這，堂叔從沒有誇過我。”說道自己堂叔凱恩時，年輕黃金比蒙似乎對其很服氣，一點傲氣都沒有，甚至比麵對自己的爺爺還多了點恭敬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論天資，你再好能和你堂叔比，再說心智我自問也不如你堂叔。你記住以後，好多和你父親、堂叔學學行軍打仗的事，想做我族的王，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孫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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