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二)

韓管家本想追上去,可是想想又折了回來,回到膳廳檢查著餐桌上的梅花酒,色澤澄清、香氣情緒清新幽雅、酒味醇厚、沁人肺腑,而且這酒是夫人親手所釀,這酒怎麽可能會有問題,估計是少夫人是喝醉了。

“德叔,我師父在這,你怎麽不通知我一聲?”帶著幾分不滿和怨懟的聲音隨風飄來,身子也隨著聲音落下而出現在膳廳內,眼中帶著滿滿的抱怨。

“你又沒問我。”韓管家放下手中的酒壺,輕輕的瞟了一眼輕武。

“可你明知我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我師父了,你應該主動告訴我才是。”

“小武子,你怎能見到師父就轉身逃走呢,真是不孝徒。”遠遠的,又飄來一句滿是笑意的聲音。

輕武聞言後,臉色微微一變,急急躲在韓管家的背後,語氣滿是求救的語氣,“德叔,你要救我。”

韓管家輕輕一笑,隻要老邪醫一出現,這武子就會跑來向他求救,讓他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小武子,就算你要這毒怪救你也無用。”話落,一名和韓管家年紀相近的老者忽的出現在膳廳內,滿是笑意的眼珠子直盯著躲在韓管家背後的輕武。

“德叔。”輕武拉著韓管家的袖子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緩緩吐出,眸中更是滿滿的乞求。

“好啦好啦,就你這樣也能成為少爺的貼身侍衛,真搞不懂,少爺怎會願意將你帶在身邊。”韓管家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老毒怪,你想救他之前你可要弄明白,小武子是我徒弟,不是你的。”老邪醫咧嘴笑著提醒著韓管家這個事實。

“老邪醫,你不提這個還好,現在提起,我就非和你算清楚了,雲子拜你為師就算了,你還要和我搶武子,你存心就是想讓我的毒技失傳,是不是?”韓管家雙手叉腰,兩眼一瞪,似乎想將老邪醫給戳出個洞出來。

“失傳就失傳唄,反正這種下毒害人之事少做為妙。”老邪醫雙手抱拳一臉笑意的對上韓管家的怒瞪。

突然,他好像聞到了什麽,鼻子用力的吸了吸空氣,腳步也隨著那味道緩緩走到餐桌上,最後停留在那白色的酒壺上。

“老邪醫,想喝梅花酒,沒門。”韓管家一把搶過老邪醫剛拿到手裏的酒壺。

“這酒……”

“想喝?”韓管家打開壺蓋,並晃了晃裏麵的梅花酒,讓那股清香的梅花香隨風飄溢出來。

可惜老邪醫並不是一副口水直流的模樣,而是臉色微微一變,“這酒誰喝了?”

“這酒有問題?”韓管家看到老邪醫那微變的臉色,心下一驚,這酒該不會真的有問題吧,不可能,連他都沒發現這酒裏有毒,這酒怎麽可能會有問題。

“老毒怪,這酒究竟有沒有喝了?”老邪醫繼續問著,臉上也出現了難得的正經。

“難道這酒真有問題?”

“真的有人喝了?”

“恩,少夫人喝了。”韓管家的話音剛落,老邪醫身形一閃,伸手一抓,拎著輕武迅速逃離現場,不過他也十分“好心”的留下了一番話,“老毒怪,我勸你最好也離開這裏一些時日,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韓管家嗅了嗅手中的酒壺,“老邪醫,這酒到底有什麽問題?”可惜回答他的確卻是一片空氣。

另一頭,老邪醫帶著輕武直接離開了府邸,甚至往出城的方向趕往著。

“師父,你要帶我去哪?”

“笨蛋,當然是逃命。”老邪醫狠狠敲了一下輕武的腦袋,“還有,你還知道我是師父啊,看著我轉身就跑。”

“我……”他害怕嘛,誰讓每一次師父都拿他來試藥,“師父,主子還等著我呢。”

“笨蛋,你想回去找死我可舍不得,誰讓你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徒兒。”

老哥才是你最喜歡的徒兒,輕武在心底腹誹著。

“師父,那梅花酒真的有毒嗎?可德叔為什麽沒有聞出來?”

“嗬嗬,那不是毒,可是你師傅我專心研製出來的。”老邪醫突然放慢了腳步,一臉得意的笑著,那可是他當年最新研發出來的,就連老毒怪都會察覺不出來的一種藥,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向老毒怪炫耀,就被夫人給拿去了,沒想到夫人會將那藥放在梅花酒裏麵。

“既然不是毒,那我們還逃什麽?”輕武小聲嘀咕著。

“笨蛋,就算沒有毒性,可過了五年時間,藥效肯定會有變,為了抱住小命,不逃才是傻瓜。”就連他也猜不準那藥過了五年後,藥效是加強還是減弱,又或者是……

“師父,你就不要再敲我的腦袋了,痛。”

“痛個屁,你家主子敲你也不見你抱怨,哼。”老邪醫冷哼一聲,加快了腳步,快速消失在空氣中,但空氣中還飄著他們的聲音。

“主子,老哥,快要救我。”輕武含淚哭喊著。

“誰救你都沒用,我上次讓你老哥帶你走,你可知道為師後悔死了。小武子,你放心,你可是師父我最喜愛的一個徒弟,有什麽好事絕對是最先想到你的。”

“師父,我可以不要嗎?”

“十足的笨蛋。”

水池

白汐隻覺得身子十分的滾燙,可是一下身子又很冷,當她觸碰到那讓她可以幫她脫離這種折磨的身子後,緊緊的靠向並貼著。

“白汐……”

鳳冥隱忍著體內即將穀欠望,讓他自己保持的清醒,他知道,她會這樣做,都是因為她體內的藥效開始發作。

對於他的抗拒,白汐越是靠近,最後直接手腳並用纏著他,舔了舔那有些幹燥的唇瓣後,很想尋找水源,可是她又不想離開這讓她舒服的大抱熊,在她看著那薄薄的嘴唇時,她似乎找到了她想要的水源,微微抬頭,封住他那有些冰冷的嘴唇,並極力吸著裏麵的水源。

“你……”

白汐感覺這還不夠,玉手更是不安分的伸進衣襟,摸著裏麵冰涼的肌膚,並……

“白汐,你確定?”

“唔……”

“你這裏是不是喜歡我了?”鳳冥指著白汐的心口,出奇溫柔的問著。

“恩?喜歡?”白汐怔了怔,“恩,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這四個字無疑是點燃了導火線,也仿若水閘被打開,金眸一喜,並跳著幾縷說不清道不明的火焰,身子更是被這火焰所燃燒著,低頭重重的吻著那嬌豔的紅唇,纏綿,索取,像是要將體內的那團火給完全釋放出來。

意識已經被吞咽的白汐雙手環臂著鳳冥的脖子,主動迎合著他那有些瘋狂的吻,將這場火點得更加的旺盛。

“白汐,你真的願意嗎?”鳳冥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金眸盯著那張緋紅的臉頰。

“恩?願意?”白汐雙眼迷離的望著那雙漂亮的金燦燦的眼眸,“好漂亮。”

她的疑問,可停在鳳冥耳中卻是成了確定,他那健碩的身子再次欺壓了上去,一手緊緊扣著她的腰身,一手抵著她的腦袋,兩人緊緊的貼著,她根本已經沒有逃脫的機會了。

有時候,關閘一旦打開,就很難再關上了。

鳳冥忽的抱起白汐的身子,走出水池,來到主屋內的那張大**。

衣裳上的水很快染濕了床褥,卻絲毫滅不了那燃起的火苗。

衣物的褪去,展現的是那姣好的身材,嬌嫩白皙的肌膚;就連鳳冥身上那濕噠噠的衣物也早已被他脫去,露出他那健碩白嫩的身子。

白皙雙頰一紅,嬌軀更是隱隱約約的泛著紅光,隻見她微微側了側頭,不敢繼續直視那副讓她直流口水的完美身材。

“乖,看著我。”身子一壓,典型的男上女下,兩幅身子就這樣緊貼在一起,墨發和墨發糾纏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存在,而那帶著魔音似的聲音繼續誘拐著,“我是誰?鳳夫人。”

白汐雙手纏著他的腰身,“鳳冥。”

鳳冥似乎不滿意她的答案似的,低頭在那性感的鎖骨處啃了一口,“我是誰?”

嘶的一聲,白汐繼續答道,“鳳冥。”

話音未落,鳳冥有些懲罰性的封住那紅唇,粗魯、霸道,慢慢的又轉化成輕柔,他不急,慢慢開采著身下這朵嬌花。

白汐感覺到身子燥熱難耐,隻想索取更多,而他的慢慢卻讓她更加的急切,隻見她弓起身子緊緊的貼向他,想要那冰涼的身軀來解她體內的火喿熱。

她的主動,就像催化劑一樣,讓他再也克製不住下腹的穀欠望,熱切回應著她的主動。

一聲低淺細微的輕口今聲忽的從她唇邊逸出,正好落入鳳冥的耳中,再次大大的刺激了他。

隻是單純的唇舌之吻已經無法再滿足他,他的吻開始慢慢的轉移著,眼睛,臉頰,最後直接來到她的鎖骨,並一路往下滑。

“鳳夫人,它們比上次又大了。”上次他雖隻是稍稍懲罰她,卻讓他至今回味著,再加上他那天沒有在這留下屬於他的痕跡,事後他已經暗暗後悔幾次了,但這次,他是絕不放過的,他低頭輕輕啃咬著上麵的小草莓。

“唔……”

鳳冥繼續含著,白玉的雙手溫柔的揉搓著它們,並看著它們在自己的手中變得更大,更堅扌延起來。

“鳳冥……”

“鳳夫人,你該叫相公。”

白汐歪著頭,眼中有些迷離。

“乖,聽為夫的。”

“相公。”白汐乖乖的聽話。

“鳳夫人。”

薄唇再次吻上那讓人垂涎的紅唇,再加上身下人兒那粉膩酥融嬌欲滴的模樣,他哪裏還能繼續忍得住,瘋狂的索取的。

他要讓她為他綻放花朵。

忽的,白汐眼中帶著淡淡淚光,模樣十分的委屈可憐,“痛……”

鳳冥心一緊,“你怎麽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語氣滿滿的心疼和緊張。

白汐點了點,含著淚光的眼眸閃了閃,“你弄錯地方了。”

鳳冥一怔,那俊美的容顏瞬間一紅,很快,他的這些神色一一消去,低頭溫柔吻著白汐的雙眸,“對不起。”

“沒……”白汐的話還沒說完,她忽的閉上雙眸睡了過去。

“鳳夫人……”鳳冥緊張的看著身下的人兒,在確定她是睡著,再加上她體內的藥效已過之後,他才鬆下一口氣,最後翻身躺在旁邊,伸手拉著被子遮住那人兒的春光。

鳳冥微微的輕喘著,過了好半晌,他才起身走進暗室並將身子泡在那冰涼的池水中,忽的,他臉頰上的紅潤逐漸消褪,取而代之的是絲絲的怒氣。

鳳冥也不知道在水池泡了多久,就連體內的火早已熄滅,也不見他起身離去,待他重新回到大**時,目光在觸碰到十分安分的睡著的白汐時,身上的怒火忽的消逝,轉而是溫柔,不過他並沒有立即躺上去,而是開始穿衣。

十一月了,天氣也開始入冬了,深夜的溫度更加的寒冷,但相對水池的冰冷,這點寒風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出來。”他的聲音不像以往的淡漠,而是少有出現的怒意。

“少爺,老奴將摻有**的梅花酒拿給少夫人喝,請少爺責罰。”韓管家單膝跪地請罰,他怎麽也沒想到那梅花酒裏麵竟然有**,怪不得老邪醫會快快逃命去了。

話說今天老邪醫離開並留下那一番話,韓管家愈發的懷疑手中的梅花酒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可是他又聞出來,那他隻好親自去嚐試了,豈料一杯入腹,他就立即明白過來了,怪不得少爺會生氣,怪不得老邪醫會逃命,原來酒中放了**,而且還是……

而這時候他也想起來了,他記得五年前,老邪醫曾向他提過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研製了一種新藥,包管他聞出來,隻是還沒來得及拿來炫耀卻被夫人給全部拿走了,沒想到老邪醫所謂的新藥居然是……

隻是,夫人為什麽要將那種藥全部下在她所釀製的梅花酒中?等等,夫人該不會是想用那些藥對付少爺的吧?

“可有副作用?”

“呃?沒……沒有,隻是會讓少夫人睡上幾天。”那**並沒有完全失效,但也不會有原來的藥效,不過那**的藥效最多也隻能維持一炷香而已,所以……

隻要藥效一過,少夫人就會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睡著,這樣的話,那隻會苦了少爺。

老邪醫,算你逃得快,不然少爺不找你算賬,我都要親自找你算賬。

“將剩下的全部送去祖宅給那女人。”

韓管家一怔,“呃?”給夫人?

“你親自送去,還有,親眼看著全部她喝光。”鳳冥怒喝著。

“少爺,夫人她……”

“她不喝,就灌著她喝。”話落,鳳冥不給韓管家說話的機會,轉身走進屋內,將韓管家隔在門的外麵。

白汐再次醒來時,那已經是三天後了,此時的她並沒有感覺到身上有什麽痛楚,隻是覺得頭有些疼痛而已,那應該是酒精的原因。

可有些事就算是喝酒了還是會殘留在大腦的,就算不是全部的記憶,但也會是關鍵的一些畫麵。

就譬如現在,白汐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她喝酒了,而且大膽跟某人表白了,她還記得她……

“醒了。”那張俊美的容顏瞬間在白汐眼中放大,嚇得她身子直接往後退,“你……我……”她想說的是,我們是不是那個什麽了?

“鳳夫人,你已經睡了三天了。”金眸裏滿滿的擔心。

“什麽?三天?”白汐彈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滑下,沒有預期的畫麵,但也相差不大,就算她現在身上穿著一件裏衣,卻也是鬆鬆垮垮的掛在上麵,穿了等於沒穿,因為她還是能清晰看見她身上的點點紅梅,那是……白汐咽了一下口水,吻痕!而且不隻是酥胸,她身上四周都是,看來那晚他們真的……

“那個……對……對不起。”她也不知道說什麽,但不管怎麽說也是她自己主動貼上去的,並借著酒精施暴,她是該說對不起的。

看來,她以後不能再喝酒了。

“梅花酒好喝嗎?”鳳冥靠著床柱直直的坐著,金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白汐眼底的愧疚後,同時也在心底做了一個小小的決定。

“呃?你放心,我會戒酒的了。”她何止是戒,以後連聞都不敢聞了,早知她喝醉了會這樣的話,她絕對不會去碰那酒的。

隻是,她記得她並沒有喝多少啊,怎麽就醉了呢?難道是那梅花酒的後勁很大?不過,她記得她酒品很好的,一般喝酒了最多是睡著而已,怎麽來到這世界,卻會做出這種大膽的事?奇怪,難道因為對象是他?

“白汐,你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鳳夫人了。”既然她要誤會,那就讓她誤會好了,反正那晚要不是他弄錯地方,那她真的是名副其實,可……一想到這個,那俊美的臉頰染上紅意。

白汐剛要反駁時,卻看到鳳冥臉頰上的緋紅,硬是將喉嚨的話給吞了下去,。

“鳳夫人,你那晚還說了你喜歡我的,不會離開我的話,你可不能一轉眼就反悔了。”

“呃?恩。”白汐點點頭,她確實是說了前麵那句話,但後麵的話她有說嗎?

“你還要對我負責。”

“呃?負……負責?”這種事一般吃虧的不都是女人嘛,怎麽到了她這,卻變成他是吃虧的那一方了。

“那是我的第一次。”鳳冥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緩緩道來。

“那也是我的第一次。”

“可我是被動的那一個。”金眸的委屈更深了。

白汐一怔,事實是這樣嗎?好像是,她記得她有主動伸手去摸他,然後……

“你不願意負責?”

“不……不是,那好吧,負責就負責。”白汐爽快答應著。

“真的?”

“真的。”

“那你什麽時候嫁給我?”

“錯,既然是我負責,你應該問我什麽時候娶你?”白汐已經開始下床穿衣,奇怪,她怎麽不覺得身子有半點的疼痛?

鳳冥微微一愣,金眸一閃,“鳳夫人,那你什麽時候娶我?”

“不急。”

好看的眉形擰了擰,金眸更是擠出了幾滴淚光在裏麵打轉著。

白汐一慌,急急解釋著,“呃,我的意思是說等我十六歲再說。”

鳳冥點了點頭,但眼底的委屈並未消散。

“放心,我說話算話,絕不會食言的。”不知為何,看著那含淚可憐的鳳冥,白汐有些心疼,安慰著那男人。

此時,門外也傳來霧影恭敬的聲音,“主子,慕容少主來了。”

“不見。”鳳冥淡漠吐出。

“等一下,讓他在廳裏等著,我們一會就去。”白汐急急說著,之前她還在想要怎樣才能進慕容家,既然現在慕容清塵來了,那就更好了。

霧影不應聲也不拒絕,就恭敬的站在門外,等著他家主子發話。

“照著她說的去做。”

“是。”霧影得令後,快速消失。

白汐悶悶的哼了一聲。

“鳳夫人,隻要你不是小白臉身份,他們絕對不敢無視你的話。”

“哼,不稀罕。”白汐直接移步朝門口走去。

鳳冥已經上前並牽著白汐的手,“你不稀罕我稀罕,鳳夫人,你什麽時候不要這個小白臉的身份?”

美眸一垂,眼神暗了暗,“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也要等她這個身份弄清楚一切才行,畢竟現在這個身份行事會比較方便。

“那些比我還重要嗎?”

美眸一抬,對上金眸,“沒有。”這是她心底最真實的答案。

“暫時就依你。”鳳冥心一喜,也暫時妥協了,“先去用膳,再去見那個人。”

“恩。”白汐點了點頭。

白汐突然停下腳步,兩眼直直的看著鳳冥,“對了,一會讓我一人去見慕容清塵,好不好?”

“……”

“好啦,你就答應我嘛。”

“鳳夫人,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沒忘。”

“……”

“好不好?”

兩人就這樣來到膳廳用膳,最後也不知道白汐用了辦法,竟然讓鳳冥答應了。

大廳

一襲華服的慕容清塵安靜的坐在太師椅上,對於鳳冥會願意見他,他倒是有幾分意外的,其實他來這,並不是真的見鳳冥,而是來確定一件事而已,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鳳冥竟然會答應見他。

三天前,他就得到消息,鳳冥出現在青城,而且身邊還帶了一個人,再加上這幾天,一直不見鳳冥有出府的跡象,所以他才會親自來這一趟,他來確定的就是鳳冥帶來的那個人是誰?是不是他那個所謂的表妹,白汐。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慕容清塵一點也不急躁,若是鳳冥想要的是磨掉他的耐心,那他就錯了。

直到他看見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時,他那平靜的呼吸忽的有些紊亂了,難道他就是和鳳冥一起來青城的人?

“慕容少主,很久不見。”白汐走進廳內,含笑的打著招呼,最後在慕容清塵的對麵位置上落座。

“月公子?”對於他的出現,慕容清塵倒是有幾分詫異。

“客氣,慕容少主叫我月華便可。”如果鳳冥說的真的,慕容家主不是娘結義的大哥,那他自然不是她的舅舅,而這個慕容清塵更不是她的表哥,但慕容青城知道這個信息嗎?

“你怎麽會在這?”慕容清塵壓下心中的震驚後,鎮定的問著。

“嗬嗬,我為什麽不能在這?”看到她有這麽驚訝嗎?

慕容清塵又想起那天在紅香閣所看到的一麵,難道他們真的是……“月公子,你能告訴我,你和鳳家家主的關係嗎?”

“怎麽了嗎?”白汐裝傻著。

“我隻是好奇,月公子既然是汐表妹的戀人,又怎會和鳳家家主關係如此之好?”慕容清塵又恢複他那是事不關己的態度,語氣也是淡淡的。

“嗬嗬,原來慕容少主是替表妹打抱不平,原來慕容少主和你表妹的感情有這麽好的,我剛開始還以為慕容少主完全不在乎有你這個表妹的呢。”白汐淡淡的笑說著。

“還好。”

“對了,慕容少主可還記得上次承諾的事?”

“月公子是想找本少主幫忙?”上次他也不知為什麽會突然許下這樣的諾言,到現在他都沒想通。

“幫忙倒是不用,我隻是想對四大家族的慕容家族有些好奇而已。”

慕容清塵不語,一雙銳利清澈的眼眸直直的看著白汐,似乎在等著白汐繼續說下去。

“不知慕容少主可願意收留我這個無處可去的人?”

“無處可去?”

“恩,不知慕容少主可還記得,我上次說過,鳳家家主想要殺我?”這話她可沒有說謊,那次鳳冥絕對想殺了她。

“?”

“就因為我是你表妹的戀人,所以他才要殺我這個情敵。”白汐繼續亂掰著。

慕容清塵微微眯了眯雙眼,滿臉的不相信。

“其實我是被抓來的。”

“?”

“慕容少主不願意幫我?”她賭輸了?

“好,我答應你。”

“真的?”

“恩。”

“慕容少主,謝謝你。”白汐一個喜悅,拉著慕容清塵的手誠心致謝著。

慕容清塵出奇的沒有抽回他那雙被白汐拉著的手,“那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鳳家家主現在不在府邸,所以我還是安全的,我先去收拾包裹,慕容少主也不必在這等鳳家家主了,你可以在外麵等我,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就算前麵的深潭,她也要踩進去。

“恩。”

慕容清塵看著那逐漸走遠的身影,眼眸閃了閃,但他並沒有立即起身離去,而是繼續坐著,好一會後,他才慢慢起身離開。

“少主,您真的相信那男人說的話嗎?”

“錯洞百出的話,怎能值得本少主相信。”慕容清塵勾著嘴角淡淡的笑著。

“那少主還……”

慕容清塵沒有答話,帶著絲絲的笑意離去。

另一廂

白汐剛走出大廳來到後院,她隻感覺到眼前一黑,身子已經被一個用力,抵在牆邊,腰上被一隻手緊緊的扣著,清冷淡漠又帶著不滿的聲音緩緩響起,“你當著我的麵招惹桃花。”

“我沒有。”白汐回答著。

“當真沒有?”就算他不在那,但他還是能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沒有。”

“你身上有慕容清塵的味道。”金眸一暗,連聲音也低沉了很多。

“……”她不過是拉了一下慕容清塵的手,這男人就能聞得出來,他屬狗的嗎?鼻子這麽靈敏。

“你靠近他了?”

“沒有。”

“那就是他靠近你了?”

“沒有。”

“說實話。”

“我隻是拉了一下他的手而已。”

“你摸他手?”周圍的氣息瞬間冷的幾分。

“咳咳,拉,沒有摸。還有,那不也是為了達到目的嗎?”她都有和他說自己的計劃,不是嗎?為什麽現在還要和她探討這些?

“我不管,加多一次。”

白汐一怔,“?”

“你說了不會離開我,現在馬上就要離開我?”

“我……”白汐低著頭,不敢去看那雙金燦燦的眼眸。

白玉的手一勾,四目相視,口中噴出的熱氣更是噴灑在她的臉上,“所以再加一次。”

“不行。”

“你再說不,再加一次。”

白汐果然閉上嘴巴,不敢再說話。

“你還說我想殺你?”

黑瞳一移,聲音更是細如蚊聲,“說說而已。”

“所以再加一次。”

白汐剛要開口,看到那雙金眸時又乖乖的閉上嘴巴,再她繼續加下去,她看她以後別想出門了。

“如果我告訴你想要的答案,你還會走嗎?”

“恩?你願意?”

“你不是想知道你娘和慕容楓,慕容家主有什麽關係嗎?”

白汐不語,等著鳳冥繼續說下去。

“慕容楓才是你娘結義的大哥,也就是你的舅舅,至於慕容家主,是慕容楓的弟弟。”

“恩?”那嚴格算起來,慕容家主也算是她的舅舅吧,“慕容楓是不是已經死了?”

“沒有。”

“咦?”沒死?德叔不是說已經死了嗎?

“你現在想見他嗎?”

好字剛要吐出,白汐又將這個字給吞了進去,就算真相是這樣,但她還是要去慕容家族確定另外一件事。

“你不想?”

“可以等我回來後再去見他嗎?”

“告訴我,你一定要住進慕容家嗎?”

“恩。”想要弄清真相,這是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

金眸直直的盯著白汐好一會,忽的放開了白汐,連話也不說,直接轉身離開。

“呃?”白汐一怔,看著那突然鬆開她並離開的身影,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微微作痛,“你生氣了?”

那月牙白的身影並未理會她,徑直的往前走著。

“你是不是生氣了?”白汐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問著。

“沒有。”

“真的?”

“你還不去找慕容清塵?”鳳冥淡漠的說著。

“你允許我去了?”這麽快就答應了?

“再不去你也就別想去了。”鳳冥腳步一頓,金眸一低,直直的看著白汐。

“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白汐說完後,快速離去,她是真的擔心那男人會突然反悔,倒是她這一次的青城一行就白費了。

慕容清塵就直接在大門口等著,絲毫不擔心鳳冥會突然出現,讓他無法帶走白汐似的。他在那也沒等太長時間,很快他便看到他想要看到的那道身影,不知為什麽,當他看見這道白色身影時,他那有些紊亂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本少主安排月公子住進慕容府,不知月公子可願意?”

“隻要有一處落腳之地便可。”廢話,她就是要住進慕容府才會胡亂掰那些錯洞百出的話,不過她也賭贏了,麵對慕容清塵,謊話不能編得太逼近,反而越是錯漏百出的謊言反而讓她更太容易成功。

她賭的就是慕容清塵明知自己有目的的靠近他,而他也一定會答應她。

就這樣,白汐坐上慕容清塵的馬車,開始她的探尋真相之路。

慕容府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著黑色金絲楠木並題著“慕容府”三個大字的牌匾,果然是四大家族之一,但隻是門口,就能體現該有的地位,還有氣勢。

“我終於能明白慕容少主為什麽會隻是買個麵人,都能開價到兩萬兩銀子了。”白汐淡淡的感歎著,兩萬兩,對一些的百姓來說,那可以花幾輩子的銀子了。

“哦?”

“慕容家族確實有足夠的財富給慕容少主來敗家。”當初慕容清塵給她第一反應就是敗家子,現在看來,他完全有那個資本。

“嗬嗬,過獎。不過相較月公子而言,本少主也隻是小巫見大巫了。”慕容清塵淡淡的說著。

“恩?”她敗家?

“本少主記得月公子可是身懷一遝銀票到青樓消遣的,隻可惜最後……”

慕容清塵的話雖然沒說完,但白汐已經知道他後麵想要說的話,隻見白汐有些咬牙切齒的道來,“幾百萬兩換二十幾萬兩,我賺了。”一提到這個,心中還有些起,但一想到後來贏來的銀子,所有的氣也都消掉了。

“哦?”

白汐嗬嗬的笑著,並不打算解釋。慕容清塵也沒有開口追問,而是抬步往大門走去,隻是,他們正準備跨進大門門檻,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身,最後停留在他們的身後。

“少主,是鳳家家主的馬車。”

“什麽?”白汐立即轉身看著突然出現在慕容府的馬車,不錯,通黑的馬車,再加上鳳家特有的標示,這確實是鳳冥專用的馬車,他怎麽來了?難道是他後悔了?

慕容清塵臉上並沒有多大的驚訝,目光瞟了一眼白汐後,才移到已經從下了車的鳳冥,“鳳家家主,歡迎你能來參加由我舉辦的活動。”

咦?活動?什麽活動?白汐微微眯著雙眼看著慕容清塵。

“我並非因活動而來。”鳳冥淡漠的說著,那雙金眸從一下車,就落在站在慕容清塵身邊的白汐。

“哦?”慕容清塵挑了挑眉頭,目光瞟了一眼白汐,看來他的這個決定並沒有下錯,“不管如何,鳳家家主能來,家父定然很高興。”

“什麽活動?你怎麽不告訴我?”白汐偷偷用密音問著鳳冥。

“你沒問我,而且你也沒給我這個的機會。”鳳冥微微勾起嘴角,輕輕的答著。

“既然你不是為了那活動而來,那你來幹什麽?”

“我來自然是索取你答應我的那些條件。”

“你……這是慕容家,不是你鳳家。”白汐心一顫,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鳳夫人,這樣才刺激。”鳳冥不再理會白汐,直接跨步走進慕容府府內,其實他本就沒打算來參加什麽活動,不過為了這個小女人,他隻好來了。

一旁的慕容清塵仔細觀察著,從剛才這兩個人的反應來看,他們的關係定不簡單,真是超乎他的想象,可他的心竟然莫名的有些揪痛著。

但這種痛很快被他給甩去,他應該是病了,看來一會得讓大夫確診一下才行,不然怎會又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白汐緊跟著,那顆心卻在噗通噗通的跳著,心想著那男人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