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浴血歸來

內田悠仁帶著幾個情報分析員,在被襲擊後的第一時間就乘飛機趕到了四號野戰機場,並在這裏建立的情報分析室,處理從各地源源不斷搜集來的情報。沒有廣告的

四號野戰機場實質上隻起到中港派遣軍的一個通訊作用,除了值班的戰鬥機外,主要供通訊機起降,麵積和規模都不大,雖然如此因為是情報的匯集地,因此也算是一個小司令部,各類設施齊全。

內田悠仁率領部下展開工作還不到半個小時,就聽見外麵一陣喧嘩。

“怎麽回事?”內田悠仁問道。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這裏可不能再發生什麽。

一個小軍官外出查詢,不多時回來報告說:“閣下,有華夏突擊隊燒了車庫。”

“又是華夏突擊隊……不過這個時候不應該再有新的攻擊了啊?可是兵無常形,凡是也不敢說死。”內田悠仁一邊尋思一邊命令道:“馬上通知機場司令官,加強對重點地區的防護,至於失火地點,除了消防隊和機動巡邏隊外,其他部隊暫時不要動。”

那個小軍官說:“可是閣下……化夏突擊隊燒毀的就是消防車……”

“首先銷毀消防車?”內田悠仁的大腦飛速地運轉著。沉吟了不過幾秒鍾,又命令道:“銷毀消防車說明華夏突擊隊的進攻規模不大,因為他們擔心消防隊能控製他們產生的破壞。馬上通知機場司令官,先不要救火,馬上對機場附近進行搜捕。其餘人守住這裏,所有人都要拿起槍。”

“閣下!您的飛機!”一個靠近窗口的軍官喊道。

內田悠仁趕過去一看,看見自己的飛機已經開始在跑道上滑行了,回頭再看,自己的那個飛行員提著手槍,正目瞪口呆。

“好膽量!”內田悠仁讚道,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這不是一次襲擊,而是一次大膽的撤離計劃,一定是有華夏突擊隊的士兵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和主力一起撤離,才冒了這個險。雖然是冒險卻十分的專業,並不是一次魯莽的行動。

“有人追上去了”一個軍官在恍惚的光亮中,看見一輛小型卡車正風馳電掣地追趕的正在滑行的飛機,眼看就要追上了。

內田悠仁要過一個望遠鏡,看了一下說:“不是我們的人,是華夏軍!”

“華夏軍!”

“太大膽了!”

“簡直是混蛋!”

眾軍官紛紛議論道,但是內田悠仁發話,沒人敢主動去追趕。這時卡車已經追上了飛機,駕駛卡車的華夏軍士兵已經爬出駕駛艙,看樣子是準備爬上車頂,以便登上飛機,這簡直就是一次亡命的馬戲表演。

“找隻步槍來!”在內田悠仁的帶領了,一行人衝出辦公室,有的軍官去開車,有的就地召集士兵,反正這時亂糟糟的,到處都是奔跑的士兵。當然也有人記得給內田悠仁找來一支步槍。

內田悠仁畢業於中野陸軍學校,這可不是一所普通的軍校,而是倭國最好的間諜學校,內田悠仁作為高材生,槍法也是一流的。隻不過他長期從事情報工作,很少人看到他用槍,特別是使用步槍。

內田悠仁舉槍瞄準,在那個華夏軍即將進入機艙的時候開槍了,那個華夏軍以一個極不規則的姿勢跌入機艙內,應該是打中了。然後內田悠仁又對著駕駛艙打完了剩下的四發子彈,但是飛機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它很快加速,最終昂起機頭起飛,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卡車繼續在機場跑道上亂竄,最後撞到了鐵絲網上停了下來,可發動機依然轟轟地響著,有軍官帶人趕了過去,一陣亂槍擊穿了油箱,流出的汽油被排氣管的火星點燃,引起了燃燒爆炸。等火勢平息後,在派人檢查,在後車廂裏發現一具人體的殘骸,已經分辨不出是屬於哪方的了。

程子強跌入機艙後,用手在要上一抹,滿手濕乎乎的血,再在傷口周圍捏捏,頓時放心。子彈隻是擦腰而過,帶走了一條子肉而已,於是馬上用進行了簡易包紮。

來到副駕駛座上,發現羅傑臉色很難看,忙問:“你受傷了?”

羅傑沒有說話。程子強一看,才看見羅傑肩膀上有一灘不斷擴大的濕痕,便說:“我給你包紮一下。不即使包紮很麻煩的。”

羅傑依然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開飛機上來。

程子強用刀割開羅傑的飛行夾克,發現一枚步槍子彈嵌在羅傑的肩胛骨上,想必是子彈在擊穿飛機外殼後喪失了部分動能,不過即使這一下也夠嗆,羅傑的左臂此時恐怕已經用不上力氣了。但此時再看羅傑的駕駛,似乎和沒受傷沒有什麽區別。

“真是好樣兒的。”程子強讚道“你忍忍疼,我要把子彈拔出來。”

羅傑依舊不說話。

程子強用打火機燒了刀子,又準備止血等其他急救物品,正待動手時,肺部又是一陣難受,於是猛烈地咳嗽起來。

羅傑這時才艱難地說:“上校,要不算了吧,等我們回去再說。”

程子強咳了一陣用手抹抹嘴說:“不行,你要是半途倒下了,我也得完蛋。你忍著疼!”說著為了防止自己再度咳嗽起來,也為了讓羅傑少受些痛楚,他下手很快。撥出彈頭後為羅傑包紮了又問:“你還有別的傷沒有?”

羅傑說:“背上也有點疼……”

程子強果然在飛行座椅上又找到一個彈孔,接著在羅傑的後背上又發現一處槍傷,這處槍傷較深,雖然也可以看見子彈,但是彈頭的尾部幾乎和傷口平行,剛才的辦法是不行了,要想取出彈頭,非切開傷口不可。

羅傑見程子強不動手,便問道:“上校,你怎麽還不動手,剛才那下挺刺激……再來一下。”

程子強道:“傷口深,得動刀。”

羅傑又問:“如果不處理會怎樣?”

程子強道:“隨著你開飛機的動作,彈頭可能會掉出來,也可能會鑽進去。”

羅傑想了一下說:“上校,你動手吧,我挺的住。”

程子強讚許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一個小瓶子湊到他的嘴邊說:“這是醫用酒精,你少喝一口。”

羅傑喝了一小口,吐著舌頭說:“好酒。飛行時有長官敬酒,這待遇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程子強自己也喝了一小口酒精,把又一陣劇烈的咳嗽暫時壓製了下去,然後又喂了羅傑一口,接著把剩下的都淋在了羅傑的傷口上。

飛機在夜空中跳起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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