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洲低低地笑起來:“卑鄙,柳小姐說這兩字,難道是忘了當初是誰強迫的我。”
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柳媚兒,她瓷白的臉蛋染上淡淡的煙粉色,眼神也不自覺地東瞟西看。
說出來的話,也吞吞吐吐:“我,我當時,是被下藥了。”
“嗯。”男人淡淡地應著:“被下藥了。”
他毫不在意地重複她的話,語氣不重,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
甚至柳媚兒能感覺到男人清洌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
明明是不在乎的語調,卻在手腕的位置出賣了他。
柳媚兒能明顯感覺到他抓著她的手腕在用力,就連青藍色的血管都依稀可見。
咚咚咚。
外麵傳來三下敲門聲。
“媚兒,是你把門關上了?”
蘇澤清晰的聲音傳進房間,柳媚兒驚得汗毛林立,她壓低聲音:“蘇宴洲,你快點躲起來。”
蘇宴洲沒說話,隻是露著清淺的笑。
如果在平時這應該是一個溫柔到極致的笑,可在今晚隻會更加加劇她心髒的跳動速度。
柳媚兒屏住呼吸,閉上雙眼,心裏默念清心經,一遍後,難得地靜下來。
“蘇宴洲,既然你想破罐子破摔,也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柳媚兒也不等蘇宴洲說話,轉身就打開了房門。
“阿澤,我....”
她剛想解釋蘇宴洲為什麽在這裏,就被蘇澤打斷了說話。
“媚兒,你快幫我拿一下。”
東西太多了,蘇澤有點拿不過來。
“這都是什麽?”看著蘇澤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她懷裏送,柳媚兒都有些好奇。
“有風寒感冒的藥、風熱感冒的藥、退燒的、消炎的、祛火的、還有急支糖漿...”
蘇澤還想繼續說懷裏的東西,腦袋都沒抬一下,而蘇宴洲此刻還站在她身後,半點挪動的意思都沒有。
柳媚兒手裏接著蘇澤的東西,腳步微微後撤,站在蘇宴洲旁邊,踮起腳,屁股**,男人直接被她撞到了門後。
蘇宴洲:“……”
而此刻,蘇澤已經將所有東西都堆到柳媚兒懷裏:“剛才家庭醫生問我,你是什麽引起的發燒,我不知道,就提前拿了很多藥過來,你看看你需要哪個?”
“好。”柳媚兒笑著回應蘇澤,肩膀靠在門上,身體用力往後壓。
蘇宴洲本就是被屁股頂到門後的。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柳媚兒用門板壓了壓。
他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柳....”
媚兒兩字還沒出來,柳媚兒就先用重重地咳嗽聲掩飾過去。
“阿澤,我也不知道應該吃哪種藥,要不你把醫生叫過來,讓我問問?”
“那也行。”說完,蘇澤就往臥室裏麵走。
“阿澤,你不是要去找醫生,去臥室裏麵幹什麽??”
“有座機。”蘇澤說:“打個電話,家庭醫生自己就上來了。”
柳媚兒拘謹地笑了笑:“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啊。”說完,她還看了一眼門口,發現蘇宴洲已經把門推到一邊去了。
她心態都快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