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話不能先從她嘴裏說出來。
柳媚兒笑容和善地迎兩人進門。
“爸,你們怎麽過來了?”
“你快點收拾一下。”柳父說。
“收拾,幹什麽?”柳媚兒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地問。
“去蘇家老宅。”柳父嘴角的笑意都壓不住:“你都懷孕了,我們自然要見見親家公。”
“好,那您稍等一下,我去換個衣服。”柳媚兒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換衣服,而是給蘇家老爺子發消息。
既然決定合作,柳媚兒也不打算瞞著他。
隻是她消息發過去幾分鍾都等不到蘇家老爺子的消息。
“媚兒,你好了沒有?”柳父在外麵催促。
“好了好了。”
她換了條輕便的青藍色半身裙,搭配白色的珍珠襯衫,清冷性感,又不失穩重。
三人坐著寶馬商務車,後麵跟著兩個保鏢車,東西塞得滿滿的去蘇家老宅。
這一路上,柳媚兒都在等蘇家老爺子消息。
她都到蘇家老宅門口了,老人也沒有回他半個字。
她也不知道蘇家老爺子到底是怎麽想的,隻能跟著柳父、郭叔走進老宅。
柳父的腰板挺得特別直,眼神也是橫著看人,走進客廳,也不等管家說話就徑直的坐在客廳沙發上。
最重要的是他直接坐到了主位上。
柳媚兒臉色很不好看,但也沒辦法,誰讓這個男人是她爸呢。
“快點將你們家老爺子喊下來!”
柳父太猖狂了。
那表情恨不得馬上做蘇家的主人。
蘇家老爺子笑眯眯的,杵著拐杖,在管家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走下來。
柳父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說:“老爺子,你孫子把我閨女的肚子搞大了,這件事,你說怎麽辦?”
“孩子之間談戀愛,我非常讚同。”蘇家老爺子笑得十分和藹。
“既然你同意,那就讓他們訂婚吧。”柳父說:“我們柳家落敗了,也是港城的大戶,這婚禮、彩禮、訂金各種流程一樣都不能少。”
蘇家老爺子輕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
反倒是蘇夫人從樓上急匆匆地走下來。
“做夢!我是不會讓柳媚兒進我們蘇家門的!”
柳父冷眼一掃:“你兒子願意嗎?”
蘇夫人臉色上沒有什麽變化,但微微收緊的手指還是暴露了她心中的想法。
因為蘇夫人知道,她兒子認定的事絕對不會改變。
柳父笑得猖狂:“想拒絕我閨女進門,哪那麽容易!”
“放心吧,我們會讓媚兒進門。”蘇家老爺子說。
“爸!”蘇夫人不安地喊道。
蘇家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柳父又繼續說:“10億彩禮。”
“我同意。”蘇家老爺子說。
“5億的婚禮。”
“可以。”
“另外我需要你蘇家5%的股份。”
“這5%的股份,我會轉給媚兒。”蘇家老爺子說。
“好,成交!”柳母還在柳父手上,他並不擔心柳媚兒會獨吞這些股份。
柳媚兒悄悄地退出房間。
她像貨物似的,幾句話就被決定了下半生。
聽著柳父的那些要求,感覺臉都丟沒了,要不是因為她媽,她早就走了。
也幸好她提前跟蘇家老爺子交了底,要不然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搞。
從客廳出來。
柳媚兒走到長廊的荷花池,靠在欄杆上,看著下麵成群結隊的錦鯉遊來遊去。
真希望像這些錦鯉一樣,每天都自由自在的。
柳媚兒有預感這個時間,會很快。
“宴洲,你真的要和楚雪迎結婚?”走廊的一頭傳來,薑瑩不可置信的聲音。
“爺爺的決定。”男人說。
“可你和柳媚兒!”
“我既然生在蘇家,有些事就由不得我自己做主。”
“我不信!一定是因為柳媚兒跟蘇澤在一起,你才覺得跟誰結婚都無所謂!”
蘇宴洲想要的東西必須得到。
如果得不到,那是誰都可以。
薑瑩認識蘇宴洲快十年了,她很了解這個男人。
走廊的另外一頭,柳媚兒聽到薑瑩說的那些話,渾身一震。
心底對男人的喜歡如滔滔江水,泛濫不止。
她很明白自己當下的立場。
可他一次次地讓她的愛意不斷泛濫。
她身子躲在走廊木頭後麵隱藏自己,盡量不讓蘇宴洲和薑瑩看到。
那邊的兩人繼續對話。
蘇宴洲聲音淡淡地說:“薑瑩,你要往前看,有比我還要好的人在前麵等著你。”
聞言,薑瑩淚流滿麵:“蘇宴洲,為什麽跟你結婚的不可以是我,就算是假的也好,我真的好想嫁給你。”
“薑瑩,愛情不是你的全部,你還有事業、粉絲,你不能辜負他們對你的信任。”
薑瑩嗚嗚嗚,捂著臉走開了。
蘇宴洲轉過身子。
柳媚兒趕緊將自己遮擋得更加嚴實。
蘇宴洲並未在她的臉上,多做停留。
他杵著拐杖,三步一咳,兩步一喘,慢悠悠地朝自己房間走。
從蘇家老宅離開,柳父春風得意,人都舒展了不少。
10個億的聘禮可以讓他再開一個公司,5個億的婚禮,更是能將他的公司宣揚出去。
想要重回港城首富的巔峰,指日可待。
柳媚兒,就顯得很蔫吧。
蘇宴洲的那些話不僅刻在了薑瑩腦子裏,也刻在了柳媚兒腦子裏。
她需要權力、金錢、能夠永遠不被柳父擺布。
眼前最要緊的就是蘇家老爺子交給她的任務。
她打電話給蘇澤。
男人正在酒吧裏和朋友們嗨皮。
柳媚兒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就聽見手機裏發出震耳欲聾的dj聲。
“蘇澤,來老宅找我!”
“什麽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來老宅找我!”
“什麽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柳媚兒掛斷電話。
直接一個短信發過去。
“來老宅找我!”
蘇澤隨意地將手機丟在沙發上,根本就不願意理她。
柳媚兒和柳父交代幾句後,打車就去了蘇澤的酒吧。
既然要改造蘇澤,那就徹底改造他,半點兒玩兒了,都不能讓他沾。
到了酒吧,她看到門口的花瓶裏插著一個雞毛撣子。
她隨手抽出來。
包廂裏。
蘇澤和幾個清純的小女生跳著熱舞。